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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云，你还是只承认自己是个小商贩吗？”孟遥临高声问了一句。
柳汀鹤睁开沉重的眼皮，看了一眼孟遥临，气若游丝地道：“我就是个卖菜的。”
此人是在菜摊前和人交头接耳时被抓获的，另外一个当场就招了，但这个陆云却是宁死不屈，问不出半个有用的字儿来。
阿峰站到了柳汀鹤的眼前，语气温柔地道：“不承认没关系，我们会有特别的方式让你招，一种让你意想不到的方式。”
柳汀鹤闭上了眼睛，吞咽了一下口水，滋润了干裂嗓子，“军爷，该说的我都说了，我真的就是个卖菜的，你们不信的话可以向街坊领居打听，我一直在那条街上卖菜。”
“你敢说菜摊不是你们的联络点？另一个都说了，他来找你是领任务的，可惜的是我们的人着急了点，你还没交代出去，就被我们的人抓了。”孟遥临有些惋惜地说道。
“我们给你时间，让你好好想想你当天要交代的任务是什么，又或者说你们之间相互传递地什么情报？你的上头还有谁，你直接领导的人人还有哪些？只要一个一个交代清楚，你不但可以从这里活着出去和家人团聚，还可以得到一笔不菲的安家费，你若是害怕锄奸，本将也会差人每天都保护你。”孟遥临开出的条件非常诱惑，但柳汀鹤什么都不招，闭着眼睛看都不看他们。
“我就是个卖菜的，若问我上头还有谁，那就是西市巷子过去的有一片菜地，我的菜都是都是从哪里买来的，菜地的主人是个叫大杨的老农，要是问我领导的人是谁，那真的没有了。”柳汀鹤口干舌燥，说这么长一句话，他感觉自己的嗓子都要冒烟了。
给了机会，此人还是不说实话，孟遥临来气了，“把窗户打开！”
窗户通着另一间牢房，里面关着的正是柳汀鹤的女人们。
随着窗户被打开，对面的五个女人一下子看见了惨不忍睹地柳汀鹤尖叫了起来，柳汀鹤也被这尖叫声吸引，睁开眼睛抬起了头。
柳汀鹤顿时就急了，大喊道：“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家的？她们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要抓她们？”
“你这老头子艳福不浅啊，能娶这么多女人。”孟遥临嘲讽了一声。
“我求求你们，放了她们，她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柳汀鹤痛哭起来，对面的女人也都吓得哭啼不已，嘴里喊着“老爷”，个个梨花带雨。
阿峰踢了一下柳汀鹤的老虎凳，道：“那也得你柳老爷表示一下啊，你一点表示都没有，让我们怎么放人？对了，你的孩子们也被请来了，大的带着小的正在外面玩呢。”
柳汀鹤此时面如死灰，却依旧沉默不语。
孟遥临见柳汀鹤依旧沉默，盛怒之下朝窗口的女人们喊道：“你们来说，你们老爷是做什么的？到底是不是康宁军的人？”
“大人，他在外头做事，回家也没有跟我们说过外面的事，我们真的不知道啊！”为首的一个看起来上了年纪的女人战战兢兢哭着道。
刚才就这个女人哭得最厉害，想必她就是他的正式妻子了。
“抓过来！”孟遥临命令一下，狱卒便将此女从隔壁绑了过来，吊在了刑架上。
“大人，我真的不知道，放了我们吧！”这个女人已经吓得舌头打结了。
“别紧张，我问你，你男人是叫陆云还是柳汀鹤。”孟遥临问道。
“叫柳汀鹤。”那个女人已经吓得半死，毫不犹豫就招了。
阿峰抓住柳汀鹤的头发，将他的头提了起来，让他看着自己被吊起来的女人，吼道：“我再问你一遍，你到底是不是康宁军奸细？”
“……我，我就是个卖菜的。”
柳汀鹤的话音刚落，阿孟遥临迅速从腰间拔出佩剑，将剑锋刺进了他女人的胸口，引得对面的另几名女人尖叫不已。
“啊——！我和你拼了！我要杀了你！”柳汀鹤费尽全身力气想要挣脱去杀了阿峰和孟遥临，可被绑得死死的，除了无用的愤怒，他什么都干不了。
孟遥临是有分寸的，并不是真的要了这个女人的命，只伤了她的皮肉，做做样子吓吓柳汀鹤而已。
剑还刺在她的身上，她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了，裤管里也滴滴答答流下一滩水迹。
“你来说，你男人到底是不是康宁军的人？”孟遥临冷声又朝女人问了一遍。
女人已经被吓得哭不出声音了，磕磕巴巴地问道：“老爷，你说实话，你到底是不是康宁军？你快说呀……”
柳汀鹤这才发现她的女人还没有死，他们拿了他的女人和孩子，他真的要奔溃了。
就在犹豫之间，孟遥临又道：“我刚才的剑法不是很准，要不再来一下？这次保证不会让你的女人痛苦，一剑毙命！”
说完，他将剑锋抵在了他女人的心口上……
“我招，我招！”柳汀鹤绝望地闭上了眼睛，紧绷的神经瞬间松散了，整个人像一堆烂肉一样摊在老虎凳上面。
孟遥临的脸上浮现了得意的笑容。
“我全说。”柳汀鹤气若游丝，说不出话来。
阿峰喂了他一些水，柳汀鹤这才缓过了精神，娓娓道来：“我是六年前经人介绍加入康宁军的，后来被江浦笙带到了骆州，我就是个听任务办事的，核心的消息不会告诉我，我之前由江浦笙领导着，江浦笙死后，我回到并州躲了一阵子，后来又委派了新的头儿过来，是个叫徐舟亭的，可他一来就暴露了，还被打残送了回去。”
这点孟遥临倒是要感谢一下乔舒念，就是她把他打残后扔回康宁军的。
“那现在你的头儿是谁？”孟遥临问道。
柳汀鹤长出了一口气，“是个叫‘雄鹰’的人，我没见过他，他要下什么命令都是用箭矢把信钉在我的房门上，信末落款就是‘雄鹰’。”
“‘雄鹰’？”孟遥临眼底透出一丝狐疑来，“真的不知道一点具体的？”
“我真的不知道，我都没见过他。我只要看见他给我信了，我就按照他信上的要求办就是了。”柳汀鹤急急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