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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点忍不住眼眶的泪水。
她不敢想象母亲临死前究竟有多痛苦。
想起江氏被生生断了双腿的画面，慕芸几乎心痛到无法呼吸。
九七走到她身边，继续补刀，“二小姐，难道你就甘愿江夫人如此惨死吗？”
慕芸眼眸一暗，“我不甘心！”她抬头看着九七，“我要她付出代价！”
慕轻烟如此对她母亲，她咽不下这口气。
很好，目的已经达到了。
九七向她伸出手，眼中不经意略过一丝鄙夷，什么慕家二小姐，也不怎么聪明的样子。
“我家王爷愿意与二小姐合作。”
“祈王……他怎么会与我为伍。”慕芸冷眼看着他，祈王不是最喜欢慕轻烟么。
“二小姐，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你也知道我家王爷心悦慕轻烟，可太子横刀夺爱，所以，尽管你大可以放心。”
慕芸还是不相信，祈王狡诈她不是不知道，而且祈王恐怕将父王也视为眼中钉，怎么会好心跟她联手。
看着她迟疑的神情，九七继续劝说:“我家王爷只要轻烟小姐，若二小姐帮了王爷这个忙，那么太子妃的位置，就是二小姐的了。”
他眼中满是得逞的笑，这世上哪个女子不想做太子妃，他这个条件可是十分的诱人，而且……
他所说的太子妃，只是当今，以后是不是那就说不准了。
太子妃——
慕芸狠狠的掐着自己的掌心，她并不是想要真的嫁给太子，也不稀罕这个太子妃，她只不过是想跟慕轻烟比一比罢了。
她要的从来都不是太子妃的位置。
慕芸闭上双眼，脑中回想起江氏往日对她的处处好，纠结了许久，最后才睁开眼，“好，我答应你，你要什么条件。”
她也不是傻子，九七不会这么好心主动找她合作，没有利益，何来友谊。
“二小姐果然冰雪聪明。”
九七离的她近了一些，侵略的视线上下打量着，慕芸皱眉，下意识后退一步。
“若是能得到像二小姐这样的佳人……”男人的手落在了她的肩膀上，慕芸瞳孔猛的放大，一掌拍开他的手。
脸色极为难看，一个侍卫竟然也敢碰她！
九七并不生气，反正他今日是要定慕芸了，就算王爷知道，也不会责罚他的。
能得到慕家的女儿，是多少男人做梦都想要的，他也同样，哪怕他只是个侍卫。
慕芸眼底闪过一丝慌张，因为她好像知道九七为何要把她引过来了，原来他打的竟是这个主意。
刹那间，她想合作的心思都没有了，当即冷声说道:“说完了吗，说完了本小姐要回府了。”
侍女还在屋外等着，她是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
就在她转身刚走出去两步之后，九七突然从背后袭了过来，一把死死捂住她的嘴。
“二小姐急什么啊，不再多留一会儿？”
男人俯身在她耳旁低语，慕芸彻底慌了，可身体被九七压制着根本无法动弹。
九七是习武之人，又是百里祈的贴身暗卫，慕芸一个弱女子又怎么可能跟他相抗衡？
庞大的身躯紧紧贴着她，慕芸害怕的颤抖，伸手努力想去拉门，可惜九七力气太大，只是瞥了一眼，突然点了她的穴道。
当即，慕芸发现自己不能动弹了，想要张口说话，竟然也发不出声音来。
只能任由男人翻过她的身体面对着他。
九七伸手痴迷的抚摸着她的脸，“二小姐，实不相瞒，见你的第一眼，属下就有种想得到你的冲动了，只可惜你那娘亲再三警告。”
此时此刻，慕芸只能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望着她，眼里满是惊恐。
九七盯着她看了片刻，突然将她抱起，这酒楼一间屋子就是一个单独的房间，应有尽有。
而九七抱着她去的方向，蓦然就是床的方向。
不，不可以！
慕芸心里吼着，奈何她的身体根本动弹不得，只能任由九七动作。
身体被放在大床之上，九七的目光落在慕芸的脸上，露出了真面目，“二小姐，你放心，你的心愿，王爷会帮你一把的。”
慕芸流下眼泪，万分后悔踏进这家酒楼。
她很清楚九七想对她做什么，她就不应该过来……
他怎么敢……
“小姐，小姐？”
就在九七去解慕芸的衣带时，外头的侍女突然开始大喊，似乎有些急切。
小姐一直不见出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吧？侍女表情很是焦急。
九七目光一凝，冷声开口:“把她带走。”
别搅了他的好事，好不容易有了些空闲，又抓住了慕芸，就算是被王爷仗责也值了。
不过他想王爷应该不会太过在意这件事的。
毕竟慕轻烟才是最主要的那个人。
屋外的侍卫听见他的话，立马走向侍女，见此，侍女意识到不对，拔腿就跑。
只是最后还是被堵住了，在她惊恐的注视下侍卫面无表情的打晕了她。
慕芸听不到外头的响声，心情顿时跌落到了谷底。
而九七的手却没有停下，慕芸绝望的闭上眼，及时她被点了穴道，可感觉还在。
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滑下滴落在枕边，这事，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她怎么也没算到，她这一生竟然毁在了一个侍卫手上！
——
九七心满意足的看着身边发丝凌乱，双眼空洞无神的女子，好心的替她拨开头发。
慕芸面无表情，似乎失去了活力，身下的疼痛和不适无时无刻都在提醒着她之前发生了什么事。
她被一个侍卫夺去了清白……
难道这就是自作自受吗？先前母亲再三告诫她要远离这个男人。
“二小姐，您看看您这是干嘛啊，属下可是真心实意的喜欢你的，属下也实在是情难自禁啊，实在是二小姐太美丽了，属下一时冲动就……”
话虽然是这么说，可九七的眼里完全没有丝毫愧疚的意思，慕芸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看着九七肆无忌惮的打量着她赤/裸的身躯，慕芸只有一个想法，杀了他。
可她现在根本动不了，只能任人摆布。
九七收敛了笑意，突然捏住她的下巴，阴冷的话响在她耳边，“二小姐最好识时务一些，不然属下万一忍不住动手杀了你，那可就是罪过可。”
慕芸面无表情，与其像现在这样受尽耻辱，她还不如自我了断！
九七解了她的穴道，慕芸只感觉身体子轻，然后突然拔掉头上的簪子转头恶狠狠的朝九七刺过去。
九七冷笑一声轻松躲开，然后捏住她的手腕，突然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二小姐最好不要太倔了，要是伤了您属下会心疼的。”
“无耻！”慕芸冷冷的看着他。
“那又如何，如今你已经是个残花败柳，除了我，没人会要一个不干净的女人。”九七嗤笑，女子的贞洁十分重要，特别是对于这种世家大小姐来说。
没了贞洁，就是一颗弃子连个普通女子都不如。
慕芸的心凉了半截，的确九七说的没错，她已经不在是从前那个干净的慕家二小姐就，她身上粘满了面前这个男人污秽的气息。
“你就不怕我告诉爷爷！”她可是慕家二小姐，。
“告？你敢吗？就算你说了，恐怕也是对二小姐你更不利一些吧，母亲跟自己身边的侍卫勾结在了一起，女儿也是。”九七可不怕她，甚至还笑着，“这传出去，旁人会怎么想呢？”
说完猛的甩开她的手，慕芸手颤抖着，被他
死死压着无法动弹，九七勾唇一笑，缓缓开口，“旁人只会以为，有其母必有其女……你说对吗，二小姐？”
慕芸的脸色变得煞白，她承认九七说的一点都没错。
她的眼神充满着悲凉，如今她清白已毁，这一辈子就这样没了，母亲也离她而去，自己又变成这副鬼样子。
她还有什么脸面回去！
想着，慕芸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然后默默的拾起落在床边的簪子，颤抖着放在颈间。
九七双眼微眯，嘲讽说:“想不到二小姐竟然如此血性，只是，你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就不怕慕家受到影响？江夫人的仇，你也不用报了。”
慕芸手一顿，没有再用力。
报仇……她还需要报仇吗？
爷爷……父王……
真的是在意她的吗？
看见她犹豫的样子，九七十分得意，起身当着她的面，不慌不忙的穿上衣裳，“属下还会再找二小姐的，到时候希望小姐不要爽约才是，否则属下就无法确定关于二小姐的画像，会不会流露出去了。”
慕芸猛的抬头，眼神极为震惊。
“你什么意思？！”
九七勾唇，整理好自己后落下一句“小姐好自为之”之后转身离开，留下慕芸失了魂一般瘫倒在床上。
突然，她想起了什么似的，就像疯魔了一般扯着床上的一切。
脏的脏的都是脏的！
慕芸低头看着自己身体上那些刺眼的痕迹，突然捂住脸忍不住哭了出来。
她用被子裹住自己，可盖不住那些痕迹，画面同走马灯似的再次重映在脑中，她越反抗，画面就越多。
这一刻，慕芸绝望了，她不知所措也不知道该做什么。
“小姐？”屋外，突然响起侍女小心翼翼的声音，慕芸吃了一惊，自己现在的模样绝不能被外人看到！
眼见着门就要被推开，她大声呵斥，“不准进来！”
侍女被她这么一声吼吓得不轻，立马松了手，默默站到门口。
慕芸掀开锦被脚刚一落地，双腿一软直接摔了下去，手臂磕在了床边，她闷哼一声。
然后扶着床沿艰难起身，独自一人艰难的穿好衣裙，整理好凌乱的发髻。
她想到了什么不自觉摸着脖子，目光落在桌上的面纱之上。
戴好面纱之后，她紧紧皱着眉头。
她现在不能出门，否则所有人都知道了，看着自己的双腿，慕芸脸色极为苍白。
这次出门，成了她难以磨灭的痛。
“进来吧。”她说。
侍女闻声立马走了进来，看见她好端端的坐在那里顿时松了一口气，“他们爸奴婢打晕了，可吓死奴婢了，还以为要对小姐做什么事情，小姐您没事儿吧？”
慕芸手不自觉攥紧，摇头道:“没事。”
“小姐的脸色怎的这么差？”侍女担忧不已，莫不是那人为难小姐了？
“就是受了些惊吓。”
侍女一愣，“那人吓唬小姐了？”
慕芸沉默了片刻，默默点头，算是默认了。
“也不知道是谁，小姐回去告诉老王爷吧，让老王爷给您做主。”侍女说的咬牙切齿。
让爷爷给她做主………
慕芸低头苦涩一笑，如今爷爷已经不能替她做主了。
“去准备一些食物吧。”她需要休息片刻，现在不能出门。
侍女愣住了，看了一眼四周，“小姐要在这儿？”
慕芸点头，侍女只好照做。
面对着一桌子菜，慕芸却没有胃口，她根本就吃不下。
侍女惊疑，小姐点了这么多，可却一样都没动，不应该啊。
想着，她夹了一些菜送到慕芸面前，“小姐，吃一些吧。”
“嗯。”慕芸神情淡漠，强打起精神吃了一些。
虽然身体消耗巨大，可她真的没有胃口。
用完了膳之后，慕芸又吩咐道:“去准备一辆马车。”
侍女点头，也没有多问立马就去做了。
休息之后，慕芸才感觉稍微好了一些。在侍女的搀扶下走下楼梯，强忍住不适，让自己看起来更正常一些，侍女也只当她是被九七吓到了。
还打抱不平，“小姐，这人是谁啊？竟然打晕奴婢，还不让奴婢进去看您。”
他不是人，他是畜生。
慕芸心道。
然后进了马车。
回到王府后，慕芸一直心神不宁，可好巧不巧的又碰上了慕轻烟。
慕轻烟大老远就瞧见慕芸，看着她走路时的姿态，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
看到她时，慕芸脸色也变了变，怎么这会儿碰上慕轻烟了！
她抿唇，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便快步离开。
可慕轻烟却死死的盯着她的背影，她走路时的姿态……
似乎有些异样。
茴香说:“二小姐恐怕是刚从外边回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