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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念眼神动了动,朝着人群走了过去。
前方王二狗一脸焦急,指着房子里道:“是真的,我真的看见了,我亲眼看见的,就在那个井里面。”
警察一脸不耐烦:“你个臭小子,当我们眼瞎了吗?昨晚上你才看见,今天就消失不见了,还能见鬼了不成。”
“走吧走吧,真是浪费时间。”
一群警察准备离开。
王二狗没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群人走掉。
司念的目光从人群中扫过,注意到了提着竹篮站在后面看着这一幕的宋招弟。
她的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容。
因为没人注意到她,所以她并没掩饰。
王二狗既然报警了,那肯定是真的如同自己猜想的那样。
但他昨晚上既然发现,那尸体去哪里了?
难道他动作被人发现,转移了位置了吗?
司念转身回了家。
没一会儿,门被人敲响。
她打开门,是脸色惨白的王二狗。
司念看了一眼外面,让他进屋说话。
她给他倒了杯水,开口,“说吧,发生了什么。”
王二狗激动的道:“姐,我按照你说的情况,我真的找到了尸体,就在那院子里面的的井里面。我当时特别激动,大晚上就去警局蹲着,等他们开门,醒过来立即就通知他们过来了,结果过来尸体却不见了。”
说完,他自己都有些怀疑起来,“姐,你说我昨晚上不会是见鬼了吧?”
司念无语。
她原本也不想多管王二狗的闲事,第一不想和杀人凶手住在一个胡同里,第二就是这个传闻确实是影响了附近的房子售卖。
而周越深按照她说的收购了陈南手上的房子。
对自己来说,或多或少是有些影响的。
她自己不想去拆穿杀人凶手,毕竟这种事很容易拉仇恨。
这会儿王二狗站了出来,他想给自己洗清冤屈,自己想解决问题,也算是一举两得。
所以司念才会提醒他。
可她没想到,对方竟然这么警惕。
她还特意提醒王二狗,要找没人的时间去看。
因为司念自己也只是猜测,一个人不可能莫名其妙的失踪的,特别是宋招弟丈夫的情况,更不可能。
这种情况基本都是被人杀了抛尸野外。
老年代这种情况尤为的多。
司念又想着这京市内想要不知不觉的抛尸不容易,更别说还是个大男人。
近埋远抛的道理她还是懂的。
假设凶手是王招弟,那她就更难搬得动一个成年人的尸体。
所以尸体很有可能就在附近谁都发现不了的地方。
而那个被封的房子,大家都避之不及,是个完美的抛尸现场。
当然,当时司念也只是猜测,没想到居然还真被自己猜准了。
只是王二狗太蠢了,看到尸体的第一时间不知道先保留证据,才会给凶手再一次逃脱的机会。
朽木不可雕也。
王二狗也没想到,当时他真看见尸体了,又是害怕又是高兴,第一时间就朝着警局赶过去了,结果好不容易赶过去了,才发现大晚上人家不开门。
兴奋过后就睡着了,醒来的时候都第二天中午了。
这才想起重要的事情,忙报警。
结果过去的时候,井里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他心里是一阵后怕。
因为尸体消失,只有两个可能,一是自己被杀人凶手发现了,二是他见鬼了。
虽然两个他都不想是真的。
“姐,你说我怎么办啊?”
“大好的洗白机会放你面前,你都把握不住,还能怎么办?”
司念白了他一眼,沉声道:“你现在已经被凶手发现了,他估计盯上你了,你躲起来也不是一回事,现在就看你有没有勇气了。”
“啊?什么意思?”
“潜入凶手家,现在还早,凶手肯定还没来得及处理尸体,尸体肯定还在附近,很有可能就在她能看到的地方,所以你现在还有个机会,潜入凶手家去寻找尸体。”
王二狗脸色一白。
“啊,那我岂不是很危险吗?”
司念无语:“你是个男的,按照我的猜测,凶手很有可能是个女人,你只要小心一点,还能被女人反杀不成?”
王二狗点了点头,“说的有道理。”
“据我了解,对方每天下午都会有一段时间出去买菜,大概去四十来分钟的样子,你只有这个时间。”
她听说宋招弟丈夫的婆婆前两年就去世了,只剩下已经瘫痪的公公。
小心一点,还是还有机会的。
王二狗眼神一肃,“我懂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这种事我拿手。”
“不过姐,我想问一下,你为什么愿意帮我?”
司念:“你想和一个杀人凶手做邻居吗?”
王二狗:“......”
……
司念打发他离开,进了房间开始翻看文件。
倒是不难,但是工作量却不低。
也不知道酬劳怎么样,要是太低的话,她就找个借口拒绝了。
这种翻译的文件,对她来说没有什么难度。
不过对于大学生,却很有用。
不仅能提升能力,还能学到不少知识。
对大学生来说,确实是一个提升能力还能赚钱的好办法。
另一边,南极电器之家签下了大合作。
这会儿公司全员庆祝。
陈南还订了酒店。
高层们坐在一桌,有人排着队的给周越深敬酒。
谁都知道,公司新晋大股东周总。
听说是老板创业即将倒闭的时候,他是唯一愿意出钱投资的。
陈老板视他做亲兄弟。
这一次的合作,谈了好几个月都没谈下来,他跟着一去了一次,就成功了,
大家都说周总是陈老板的福星。
陈老板连自己最得意的助手都分给他了。
只是新来的周总长得高头大马,眉眼凌厉,不苟言笑。
一副很难接触的长相。
大家都有些怕他。
陈南和周越深碰了碰杯,问,“老周,怎么不带妹子来玩?”
周越深眉梢冷峻,抬眼,“她要上学。”
陈南听到这话,忍不住笑。
“还说别人玩的花,我看没人比你花,人家都是找来年轻当情人,你倒是好,直接找当老婆。”
周越深下颌紧了几分。
“我不喜欢这种玩笑,别拿她和别人比。”
陈南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男人嘛谁没有几个知心人。
这年头赚了钱的,一心一意的能有几个。
周越深这样的,在部队就受人追捧。
出来还能找到这么漂亮的娇妻。
有时候,陈南挺羡慕他的。
草根出身,却能走到这一步。
不得不佩服他的自制力。
他做了个我知道错了的表情,对周越深旁边穿着礼服的女助理道:“陈助理,招待好周总。”
随后起身和女伴去跳舞。
陈密给周越深倒了杯酒,深红色的晚礼服显得她身材曲线十分姣好。
脸上画着精致干练的妆容,稍微近一点都能闻到迷人的香。
一旁不断有人上前邀请她跳舞。
但都被她拒绝了。
陈密抬眼看了一眼周越深,他袖口挽着,手臂肌肉线条明显。
古铜色的皮肤,一看就知道是爱锻炼的男人。
男人三十,能自律锻炼身材的人却不多。
比如陈南,以前圈子里有名的帅哥,这会儿已经有了啤酒肚。
脸下垂的厉害。
“周总,您不去跳舞吗?”
周越深抿了口酒,神情不变。
“不跳。”
说来,也不知道念念会不会喜欢这样的场合,她以前家庭条件好,应当也会有这样的舞会吧。
周越深没见过她跳舞。
他低头又抿了口酒。
连续几天杯不离手,太阳穴有些胀痛。
周越深伸手揉了揉。
又听一旁的女人说:“周总,日后和陈总在一起,这样的场合会很多,跳舞基本也是必备的,您若是不会,我可以教您。”
周越深打断她的话,嗓音低冷,“我说不用,听不懂吗?”
陈密表情僵了下,不敢再说什么。
周越深看了看时间,差不多了,拿过一旁的西装外套,起身准备离开。
又不是什么重要的合作晚宴,他也没必要多留了。
这一次要不是陈南非要让他过来,说是介绍一下,周越深早回家了。
当背后股东也好,跟着一起合伙做生意也罢。
他都不想夜不归宿了。
不会再为了工作,而忽视家里的人。
周越深打车回了家。
身上的酒味很重。
他站在外面停了一会儿,等味道被风吹散,这才走了进屋。
司念正在炖汤。
她下午忙完去买了一只鸡,打算炖汤喝。
还买了不少的药材跟着炖,营养又大补。
当然,这都是给几个孩子补的,小孩子时不时的补一下,长得才快。
药材的香味和鸡肉的味道融合一起,说不出的香。
周越深顿觉得有些饿了。
司念做的饭一如既往的令人垂涎。
他走进厨房,看着司念忙碌着,小老大在一旁洗菜。
看见他进来,喊了一声“爸爸”。
司念抽空回头看他一眼。
“回来了。”
周越深应了一声,倒了一杯水,一口灌下。
司念踮起脚尖,在他身上嗅了两下,随即手扇着鼻子,“好重的酒味,你又喝酒了?”
“今天公司有庆祝宴,喝了一些。”
司念想了想也是,这种场合也难免的。
不过这会儿还早,他就回来了。
按道理说,庆祝会不是才开始吗?
难道是因为之前自己的话吓到他了,都不敢在外面多留了?
司念想着又觉得心里微甜,能把她的话放心里,并且实施的,只有这个男人了。
她从罐里夹了一块煮的喷香软糯的鸡肉,吹了吹,递到周越深嘴边,“你尝尝,香不香。”
周越深张嘴接过,鸡肉软烂入味,清浅的药香夹杂着浓郁的肉香在口里炸开。
比酒店那冷冰冰的饭菜要好吃百倍。
“嗯。”
“很香。”
“行,差不多了,开饭吧。”司念朝他温柔一笑,大声让小老二进来端碗。
周越深看着她和孩子,眉眼说不出的温柔。
吃完了饭,司念和他说起白天发生的事情。
“其实我也是猜测,但没想到真的有,王二狗要是真没发现什么,不可能会去报警。”
“只是这凶手也太谨慎聪明了,这都能被发现。”
司念叹了口气:“如果不是这个传闻的影响,咱们住这里的人绝不止这么少。”
她说着,看周越深端着洗脚水放下,伸了进去。
被烫了一下,“好烫。”
周越深坐在对面,摸了摸,觉得不烫。
他脱了鞋子,伸脚。
他的脚好大,一个盆都被占满了。
司念立即踩在了他的脚上,还不忘说:“如果这个凶手抓不到,这个传闻永远破不了,日后会对房价有影响。”
周越深低着头,她的脚丫又嫩又小。
踩在他的脚上,显得越发白皙。
他没动,也任由着司念。
被她杵了一下,才收回了目光。
“你发呆干嘛呀,我和你说话呢。”
司念不满的嘟嚷。
周越深低笑一声:“这事你别管。”
“那你打算咋办?”
“陈南那边有关系,如果真的是这样,我让他找人查,他应该很乐意。”
司念想了想也是,毕竟陈南把房子卖给他们,事先没说过这件事,这人就有些心虚了。
这会儿有补救的机会,他肯定乐意。
司念想通了,也懒得关注这个问题了。
她先擦了脚,穿上拖鞋,“我先洗完的,你倒水。”
说完跑进了房间。
像是个小孩子。
周越深想,小老二那性子,估计就是被她传染的。
他低笑一声,起身将水倒了出去。
回到房间,司念已经躺下来了。
翻译的工作虽然不难,但很费心神。
做了饭司念其实就很困了。
看周越深上床,下意识的就往他这边靠了靠。
贴在他的臂弯。
两人肌肤相贴,呼吸相闻。
“念念,今晚上不用检查?”周越深低沉的声音自胸腔发出,靠着的司念耳朵被震的发麻。
司念:“?!”
“为什么要检查?”
“今天我也喝酒了。”周越深喉头滑动。
喝了酒,半醉不醉的,最是容易上火。
司念眨眨眼,点头说,“行吧。”
说完她仰头,“啾”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周越深看她敷衍的态度,笑了一声,“就这样?”
“不然呢?”司念很理所当然。
只是这一次周越深不惯着她了,司念察觉到危险,就要转身装睡。
可下一秒手就被不容拒绝的力道扼住。
男人炙热的气息越贴越近。
“你……额……”司念的手被压在一侧的床单上,丝毫动弹不得。
来不及思考就被男人山一样的身体压下来。
潮起潮伏。
也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