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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温既将陆西西抱到腿上,掖了掖她的裙摆,他问:“西西,要接吻吗?”
现在是在楼下,陆西西很放不开,摇头地表示拒绝。
对于温既而言,询问是否接吻更像是片面的打招呼,他低头,痴缠地在她唇上缠绵碾压。
许是尝到了他嘴里的那股淡淡的甜意,与苦意相抵,所有的一切都像是乱了套。
从温既的主动变成陆西西的主动,他撒了手,嘴角扬着浅浅的笑意。
衣衫被扯乱,陆西西攥着温既的手腕轻喘着气靠在他的身上,额前垂下几缕长发扫过鼻尖。
温既抬手整理陆西西的头发,随手拿遥控器关了电视,将怀里的女孩打横抱起上楼。
白日里说的在家不会收敛,陆西西以为只是温既随口一说哄着她的,真正到实践的这一步,那种恐惧感顿时油然而生。
温既很会掌控陆西西的身体,深陷那滩柔情中,他俯身在陆西西的耳边低声问道:
“西西,要不要跟我结婚?”
陆西西脸色还淌着羞涩,她轻声问:“怎么突然想起要结婚?”
现在谈结婚,似乎还过早了些。
陆西西没想过要结婚,受过的教育让她认为二十六七岁是女性较好的适婚年纪。
可她今年并未二十六岁。
温既埋头在陆西西的肩窝里,热意漫布全身,连同圆润的肩头也变得滚烫。
“你不是说我们谈恋爱谈久了吗,我觉得,结婚就很好。”
年少时,他坐在教室里无意间想起与好友欢喜畅快聊天时的陆西西,破碎光影穿过枝叶,他无意识地在练习册上写下她的名字。他没有抹去,而是写下答案照常上交给老师检查。
他喜欢陆西西。
他会毫不犹豫地承认这件事。
大二那年,他用寄藏云深集换来一个男朋友的身份。
他也没想过结婚。
可是现在,他想。
他有了养她的经济能力,意味着能够给她更好的生活。因为陆西西是公主,她值得更好的。
虽然,他也不是更好的那个。
…
陆西西直直望着温既,漆黑的瞳孔里装的是真诚,按道理来说,她应该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去同意的。
可是,她控制住了。
陆西西有自己的打算,委婉地拒绝道:“我想等我有个稳定的工作先,到时候再考虑结婚的事情。”
她不想过早的踏进婚姻的门槛。
温既不勉强陆西西,吻了吻她的下巴,沉声道:“那休息一段时间,我们再考研。”
陆西西笑了笑,“好。”
比起工作,她更喜欢校园生活。
.
年底,陆西西的短视频账号重新启动,粉丝已经长大,再见到曾经关注的三坑博主上线,评论区里都是回忆的内容。
温既多收拾了个房间装了衣架子给陆西西专门放衣服,两个衣帽间打通,最外边的是温既的日常居家服与正装,往里走,便是陆西西各式的汉服和洛丽塔,其中还有jk制度和原创连衣裙。
偌大的房间,雪白的墙壁上挂着纯色布,一面墙分成三个风格区域,有同风格家具与装饰摆放,这是陆西西的拍摄的地方。
再往里,便是陆西西化妆的地方。
陆西西化妆品其实并不多,是最新购买的,瓶瓶罐罐都整齐地整齐摆放着。
最显眼的,还是靠近窗户旁的人形模特。
昂贵的、最喜欢的、绝版的挂在那。
其中也有寄藏云深集。
温既只见过陆西西穿过一次,他想,或许他这辈子也只会见陆西西穿过一次。
月色垂落,瑟瑟寒风从窗外袭来。
陆西西用眉笔将眉尾画得细长,风吹进来,她身上的旗袍裙摆忽的摇曳,轻薄的衣料肆意荡漾,就连垂在胸前的长发也被吹得凌乱。
她放下手中的眉笔,起身去将窗口关上。
事业兴起,陆西西每天晚上会忙到很晚。
妆容与服装搭配上,她开始注重起了细节,甚至是修图时光线的明暗。
晚上八九点左右,温既下班回家。
早上出门前陆西西还在睡觉,中午视频时她在拆快递,晚上下班回来时她在修图。
除了必要的休息时间,陆西西几乎都是在忙寄拍的事情。
网络上,很多小寄拍博主月入过万,住在小出租屋里完成所有拍摄。
陆西西属于一单收入高达四位数的高质量有名气的三坑博主,简称种草姬。
“西西。”
还在忙修图的陆西西听见温既的声音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眼,继而继续忙自己手里的事情,视线依旧停留在电脑上,“做什么?”
电脑蓝光映在女孩的瞳孔里,温既将手里的水杯放在桌上,言简意赅地说:“喝水。”
陆西西瞥了眼温既,她现在并不渴。
她又不是小孩子,若真的渴了的话自然会去接水喝。
温既站在陆西西旁边,身上散发着股倦意,“什么时候修完?”
最后一步。
陆西西将脖颈上的那一颗小痣给消除干净,保存图片,她扔下鼠标。
“好了。”
“那该抱了。”
温既把陆西西抱回卧室,一进门就忍不住搂着她的腰在那鹅颈上留痕,每次凹陷,都让陆西西不受控制地握紧温既搭在她腰上的手的腕部。腕表是冰冷的,裹着室外的寒冷风霜,成了陆西西沦陷时的最后一丝理智。
盘扣拨动,衣褶迭起,思绪万般错杂。
总是到最后,室内的旖旎气息慢慢地降下。
陆西西缩在被褥里,双腿曲着,身后是温既火热的身体。
她问,“你怎么又没买?”
温既合着眼,嗓音淡淡,“忘记了。”
陆西西微微皱起眉,转过身瞪他,“你已经用这个理由糊弄我很多次了。”
“宝宝……”
陆西西讨厌两个人之间产生的矛盾不及时解决。
“你这样,好烦。”
温既缓缓睁开眼,看着女孩胭脂胡乱粉嫩的脸蛋,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唇,两只精壮的手臂情不自禁缠上她的腰身,轻轻地往怀里收。
他埋头在她胸前,嗓音被压得很低,“宝宝……我难受。”
陆西西推了推温既的头,有种想要把他给踢下床的感觉。
“以后,你打地铺吧。”陆西西面无表情地说:“我讨厌不懂负责任的人。”
她一说讨厌,温既的心就跟着颤。
“西西。”
温既吻着她的锁骨,“我害怕。”
记忆的丢失,让陆西西摸不清温既到底在害怕什么。
只有温既知道,给陆西西造成心理伤害的也有他。
在陆坚康去世的那天晚上,陆西西被戴上镣铐。
那一晚,在那之前温既就知道自己有某种病态心理,他用自己的方式让陆西西出不了门,限制了抵抗当时陆坚康来骚扰她时的能力。
事情的最后,对于陆西西来说是解脱。
可是危险发生的那一刻,无助的波澜所造成的伤害是无法估量的。
陆坚康是伤害陆西西的人,他也是。
时隔两年,没有陆坚康。
他依旧执着于用自己的方式保证陆西西的安全。
现在生活回归正轨,他心有惭愧,还有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