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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西西煮了袋装的螺蛳粉,因为气味问题,她只敢在客厅里吃。
今晚好不容易得空放松一次,她又点了外卖当宵夜,还自己做了份戚风蛋糕。
她最近没怎么烤蛋糕,但技术没有退步,做戚风蛋糕的材料用量把控得刚好。
夜深了,陆西西洗完澡后就在客厅里看电视,买的炸鸡是孜然味的,加了调料之后尝起来更辣了些。
陆西西喜欢这种放松状态的生活。
大约是晚上十一点左右,陆西西收到了温既打来的电话,她喝了口饮料,随手摁了接听,“怎么了?”
温既疑惑地问,“我在你家门口,你不在家吗?”
陆西西一听,看了眼电视剧,前几分钟,男女主刚经历了场生死大爱,可能是她看得太入迷了,并没有注意到摁铃声。
她歉意地说:“我在家里,刚才在看电视没听见铃声,我现在去给你开门。”
温既低笑了声,“好。”
陆西西起身去给温既开门,门外,温既左手上提了个购物袋,她浅浅地笑着,“你怎么又买这些东西。”
温既来的时候经常会买些食材,还有一些零食。
他把票据收着,并没有让她给他转账。
温既进门,“家里备着挺好的。”
温既换了鞋,余光瞥见客厅茶几上堆放的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他扭头看着陆西西,“吃过晚餐了?”
“嗯。”
温既从进门开始就闻到一股无法形容的味道,偏偏这股味道他在家里也闻到过。
“吃的什么?”
一问到吃的什么,陆西西下意识闻了闻空气里的味道,没有异味,她想了想便回答,“螺蛳粉。”
温既:“……”
他也不给予评价,拎着那袋购物袋将里面的食材放进冰箱里。
陆西西没跟上去,继续盘腿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随手拿了杯饮料浅浅地吸了口,随后就拿过已经拆封过还剩一半的薯片。
现在是她的私人时间,难得悠闲享受生活。
温既把购物袋放进装垃圾袋的抽屉里,他抬步走到陆西西旁边,顺势将她抱到腿上。陆西西洗过澡了,身上散发着一股玫瑰香气,抱着的时候那股味道几乎是扑面而来,又香又软,他不禁揉了揉她的细腰,盈盈一握的,脆弱得仿佛一掐就断。
陆西西今晚吃的东西很杂,她拉远了与温既的距离,半仰着头问,“你今晚那么晚来,是有什么事吗?”
温既勾了勾唇,笑着,“来给你暖被窝。”
陆西西脸颊微微发烫,低着头没说什么。
留宿就留宿,都一起躺一张床上过了,她也就任由着他。
温既埋头在陆西西颈后嗅了嗅,拨开她那散发着浓**油香气的头发,如雨点砸下的温轻轻落在少女的身后。
陆西西挺着脊背,觉得这个吻背的姿势有种说不清楚的怪异,像是调情,像是暧昧。
她伸手推了推温既的胸口,“别亲了。”
他抬起眼,眼里微微有点淡红色,“怎么了?”
陆西西本想说有种奇怪的感觉,但每次谈到这种奇怪的感觉就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最后,她还是言简意赅的回答,“痒。”
闻言,温既低低地笑了,搂着她的腰,“慢慢适应就好了。”
陆西西一顿,往嘴里喂了块薯片,忽视掉背后传来的说不明道不明的感觉,她泰然自若地继续看电视。
十来分钟的厮磨,陆西西已经被磨得耳朵红得仿佛是在滴血,腰被他双手掐住,后颈被烙上不轻不重的牙印。
吻毕。
温既去洗澡,拿的是陆西西之前从在他家穿的那身衣服,一身奶白,他也能驾驭。
陆西西在看剧看到凌晨一点,这才恍惚想起温既还在浴室里洗澡,这么久没动静……
她放下手里的一次性筷子起身回屋里,浴室门是开的,热气全褪。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温既已经洗完澡出来了,此时已经躺在她床上沉沉地睡去。
陆西西走到床边,低头看着已经睡着了的温既,好看的人,睡相也好看,她弯腰凑近了些,意外发现温既眼下的那片乌青,她顿了顿,想起他最近总是忙着软件程序的事情,心里似乎也知道他想要做什么。
陆西西帮温既掖了掖被子,站直身子去外边收拾桌子上的垃圾。
给垃圾袋绑了个结,陆西西去浴室里洗漱,今晚她没护肤,擦了层水乳关了灯就到床上躺着。
床头安了盏小夜灯,陆西西借着那点微弱的亮光小心翼翼地从温既身上跨过,放缓动作在他身边躺下。
温既睡得熟,没被吵醒。
夜里,陆西西有点不大习惯枕着枕头对着天花板深思,以前一起睡的时候,两人是黏在一块的而现在,她跟温既中间完全可以再塞个人。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被这所谓的缝隙折磨得毫无困意的陆西西往温既怀里靠了靠。
下一秒,腰上就缠了只精瘦的手臂,莫名有股力压着她腰后摁进怀里。
陆西西懵了两秒,无声地笑了。
.
糖心格林屋上新,陆西西在工厂那拿到第一版的时候就拍了照片发在网上。
新的一年,部分跟陆西西关系较好的种草姬帮忙推广。
糖心格林屋的出现再次在网上这个热流砸出一片水花。
实体店开张,马嘉嘉的任务从在家里当客服变成在店里当客服,不单要招待网上的顾客,还要招待实体店的顾客。
店铺墙壁换色画了三天,布置花了三天,在一月十号,糖心格林屋实体店开张。
店内布置两款主题,分别是甜系和古风文艺系,甜系其中包括拍照区、美甲区、手工品DIY,古风文艺系包括头饰制作、字画与书签定制以及部分美妆。
陆西西聘请了两名员工,一个是十九岁的罗妮,一个是二十七岁的莫回清。
罗妮负责甜系主题,会拍照也会美甲,DIY大部分顾客都不喜欢负责人插手。
莫回清是网上坐拥二十万粉丝的汉服种草姬,听说陆西西开店,就在网上私信有没有她的一个工作岗位,陆西西恰好缺人,便让莫回清到店里工作,负责古风这块。
字画类的并非在陆西西的擅长区域,只是想到这的时候,她就联系了学校的书画社社长,社长很愿意出人来几点帮忙。
陆西西在学校的摄影社团原先担任模特部部长一职,经过换届她也不再是模特部部长,只是在她那届时就跟部分技术部人员关系较好,这次开店他们来捧场,提供了免费拍照。
陆西西自知自己是个人缘不太好的人,但是在新店开业时,的确受到了很多人的帮助。
开店三天,店里慕名而来的人很多,网上刷爆了店内打卡的视频。
作为老板的陆西西,早上在学校上课,下午和晚上就在店里待着,给顾客普及知识,分享寄拍心得、跟组团来的人拍合照,忙得连口饭都吃不上。
店铺是晚上十点半关门,连着几天,十一点多顾客才相继离开。
一月十六号这天,店铺第一次准时在十点半关门。
罗妮跟莫回清家住同一个小区,晚上下班结伴回家。
“西西姐,我们先走了。”罗妮朝陆西西挥了挥手。
陆西西点了点头,“路上注意安全。”
全身重力压在墙上的马嘉嘉忽然想起了件,奈何身心疲惫。
她有气无力地说:“西西姐,前不久你家附近发生了件强\奸案,你回去注意点。”马嘉嘉手里的手机震动了下,她看了眼,“我打的车到了,就先回去了,你自己回去小心。”
陆西西点头,笑着说:“嗯,今晚好好休息。”
最近店里忙,多招了两个员工虽然减轻了工作量,但依旧很累,长此以往,身体难免会吃不消。
待马嘉嘉离开,陆西西从另一边乘电梯下楼离开。
精疲力尽回到家,陆西西再不端着那点公主形象将自己甩进沙发里,在门外还是个模样矜持的贵妇打扮,回到家里,整个人就跟没骨头一样懒散得可怕。
温既将鸡蛋壳丢进垃圾桶里,走到洗手洗干净手,拿擦手巾擦了擦手,他大步走到沙发旁把陆西西抱起来,盯着她憔悴的脸看了会儿,他弯腰把她脚上的鞋子鞋口解开,将她那粗跟的洛丽塔鞋子脱掉。
陆西西现在累得慌,推了下温既,“别弄了。”
她现在一点都不想来那种情情爱爱。
温既瞥了眼她,“想什么呢?”
陆西西抿唇,不说话了。
温既把陆西西头上的发夹全拆了,那盘发的两条辫子任意垂落,他把她抱回房间放到床上,“我去给你拿睡衣。”
陆西西困,但不想没洗澡就躺床上,她抬手糊了把脸,不小心擦过嘴唇上的口红,掌心便留下了一抹鲜红色,她愣了下,不但澡也没洗,妆也没卸。
这时,温既从隔壁拿了套睡衣递到她面前,“西西,衣服。”
陆西西呆了两秒,接过衣服放床上,稍稍挣扎了下,她起身去放洗澡水。
温既没在房间里等着,而是去客厅把晚饭做好。
来的时候,他买了蛋糕。
过了今晚十二点整,西西就二十二岁。
陆西西今晚泡澡,在浴室里待得比往常要多一点时间。今天她带妆一整天,皮肤很干燥,清洁之后她就开始补水工作,全身上下也都抹了遍身体乳,椰奶香的那罐身体乳容量并不多,她今晚抹了之后刚好清空了。
将脸上的面膜摘掉,陆西西洗了把脸就去出去。
客厅里,温既已经做好了晚餐在等她吃饭。
见她出来了,他向她伸出了手。
陆西西走过去,腰就被温既搂住顺势拽到腿上,温热的唇缓缓覆上。
浅尝辄止的吻,让陆西西有点依赖性的往温既怀里靠了靠。
温既低下头,亲了亲她的额头,“辛苦了,宝宝。”
已经被喊很多次宝宝了的陆西西还是有点不习惯,她轻嗯了声,随后又说:“累是累了点,不过我还是挺喜欢的。”
能把热爱变成事业的,的确很不错了。
温既揉着陆西西的脑袋。
陆西西没有依靠人的习惯,即便是温既,她也从来没想过把一辈子都压在他的身上。
比起百分百的依赖,她更喜欢自己去争取,没有努力的过程,单尝果实也不会觉得心安。
“先吃饭。”
“好。”
陆西西从温既身上下来,她刚护肤手上抹了不少产品,她走到厨房里的洗手池旁洗手。
无意间瞥见放在桌上的蛋糕,她挤着洗手液走过去看了看,内心深处瞬间像是被什么物品狠狠地撞击了下,有被可爱到。
蛋糕不算大,粉嫩嫩的,只有粉、白两种颜色。
陆西西在流水前冲洗干净手,拿碗盛饭时问温既,“你怎么又买蛋糕啊?”
温既之前也买,不过是买巴掌那么大个的,她自己一个人吃几口就能吃完。
对比过去的小蛋糕,今天买的这个确实大了点。
温既端着两杯接好温水的玻璃杯,他把水杯放到餐桌上,抬起头看着陆西西,“你今天生日,忘记了?”
“……”
陆西西不过生日,自然不会把生日的日子记得那么清楚。
她盖上锅盖,端着碗拿起筷子坐下吃饭,由衷感慨道:“其实也不至于,过不过都无所谓。”
“我认为有必要。”
温既落座在她旁边,舀了碗汤放在她手边,“西西,以后每年我们都过生日。”
温既也不过生日,除了蛋糕,该有的他都有。
而陆西西,她完全不在意的姿态。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养成了什么都不需要,需要的会自己去争取的性格。
陆西西转头看了眼温既,点了点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于是,她回了两个字,“都行。”
陆西西有心无力,吃完饭就坐在沙发上看手机,恹恹地抱着抱枕靠在一边半躺着。
不知怎的,陆西西脑海里忽然就回想起了前不久温既在她耳边说今年过生日这件事。
他说,他是她的礼物。
到现在,陆西西还是没能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她是她,温既是温既,现在还是情侣关系,也算是她的他,他的她。
毕竟向别人介绍都已经是:她是我的女朋友。
“啪嗒”卧室里的灯光落下,温既洗完澡从屋里出来。
陆西西扭头看了眼,见他身上穿着件薄薄的衬衫,她下意识地问,“你怎么不多穿件衣服?不冷?”
“不冷。”说完,温既又补了句,“好脱。”
陆西西脸上露出了疑惑的色彩,嗔怪了声莫名其妙,俨然一副没听懂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