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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言初刚才念的咒语,就是用来解开玄武冰玉封印的。
事到如今,她已经顾不上自己是不是会死了。
为了护住云北寒,让这三个人付出代价,她必须完全释放朱雀的力量。
封印解开之后,苏言初感觉浑身滚烫,似乎烈火在自己经脉之中焚烧。
但她并不在乎这些。
因为她感觉到,朱雀的力量让她身上原来的伤迅速修复。
有这一点,就够了!
她站了起来,看着被朱雀力量弹开的张酒伶。
“张酒伶是吧?另外两个也报上名来吧,不然死了,也没有人知道你们是谁!”苏言初嗓音微凉。
张酒伶三人看着苏言初,脸色惨白了几分。
“怎么办?”右边的人开口问张酒伶。
张酒伶咬牙,随后说:“我们三人合力一搏,或许还有机会。”
就算是朱雀象神,也不可能直接将他们三人秒杀。
只要他们配合好,或许还有机会。
另外一人听了,连忙点头,开口说:“对,我们不能坐以待毙,我们要联合起来,将她杀死。”
三人说着,迅速站成了勾角阵形,合力攻向苏言初。
苏言初嘴角勾着冷笑,手一挥,直接将他们合力打过来灵刃破掉了。
“雕虫小技。”苏言初嗓音之中带着嘲讽之意。
三人脸色更加难看。
他们有些怀疑,是自己太弱了,还是朱雀象神太强了。
“那不是朱雀象神。”忽然,张酒伶想到了什么,开口说,“那应该是朱雀本源之力!”
“你是说,当初跟殿下结缔契约的,不是朱雀大人,而是那一位抽出了自己的本源之力契约给了殿下?”张酒伶身边的人惊住了。
朱雀大人虽然是镇守一方的象神,但他的力量还是源自他们的君上。
四象神皆如此,他们都需要感应他们君上体内的本源之力,才可以持续修炼。
若是没有了他们君上的本源之力,星辰宫将会崩溃,二十八星宿也会毁灭。
九天宫那一位,想要杀死云北寒,也是为了让星辰城毁于一旦。
“应该是的!”张酒伶点点头,随后紧张开口,“集结防御。”
说完,三人凝聚神力,结成神力罩,以便保护自己不被苏言初的力量伤害。
苏言初稍稍侧头,看了一眼三人,眉眼带着几分嘲弄:“螳臂当车!”
说完,苏言初凝聚朱雀之力,用朱雀的力量,打出了九天凤鸣。
她也不知道,这是不是还能叫九天凤鸣。
她只知道,朱雀的力量浑身朱红,所到之处,灰飞烟灭。
灵力汹涌,袭向三人的神力罩,直接将那神力罩完全击碎了。
三人感觉巨大的冲击力冲向自己,随后他们就被击飞,重重摔在了地上,吐出了一口血来。
苏言初手中舜华化作长剑,走近了他们几步,低声说:“即便是无名之辈,也得杀!”
说着,她手一抬,剑刃飞出,直接将张酒伶身边的两人的脖子割断了。
两人瞬间身首异处。
随后,苏言初目光落在张酒伶身上,嘴角勾着冷笑:“你是有名字的,跟他们不一样。现在,轮到你了!”
“殿下……属下知道错了,请殿下饶命,以后我一定任凭殿下差遣。”身边两个人的惨状刺激到了张酒伶,他忍着浑身的疼痛和重伤,跪地求饶,奢望苏言初能放过他。
苏言初眼睛眯了眯,不再说话。
她是手一挥,剑刃飞驰,直接穿透了张酒伶的身体。
张酒伶瞪大眼睛,缓缓倒下,死不瞑目。
苏言初没有再去管张酒伶几人,而是迅速回到云北寒身边,一手将他上半身托起,另一只手握紧他的手,给他输送修为。
然而,即便是给他输送灵力,似乎也无济于事。
因为云北寒的身体,似乎已经无力回天了。
“云北寒……”苏言初声音沙哑,她一边源源不断地给他输送修为和灵力,一方面低声喊着他。
她以为云北寒不会再醒过来了,她以为这一世,她会抱着云北寒,和他一起被朱雀的烈火焚成灰烬。
她甚至已经放弃挣扎,因为她觉得,云北寒活不了了,那这就是最好的结果。
她没想到,这时候,云北寒忽然张开了眼睛。
“北寒……”苏言初微怔,“你……你没事吗?你还活着?”
云北寒虽然浑身是血,嘴角也满是血,但他在笑。
那笑容,跟他以往的模样,完全不同。
眉眼弯弯,笑容暖和。
他的笑,甚至将狼狈的样子完全掩盖,让人移不开眼睛。
“我没事。可以扶我坐起来吗?”他说了一句。
苏言初怔了怔,随后还是依言扶着他坐起来了。
“我是不是有些狼狈?”云北寒坐好之后,开口问苏言初,“衣服头发,和脸,是不是都脏了?”
苏言初惊住片刻,以前云北寒,似乎不会在乎这些的。
“没事,擦一擦就好了!”她拿出手帕沾了水,给云北寒擦拭着。
然而,就在她给云北寒擦拭脸颊的时候,云北寒忽然出手,封住了她的血脉。
“云北寒,你干嘛?”苏言初不解地问了一句。
云北寒没有说话,只是扶着她坐好。
随后,他也十分认真地替苏言初整理衣衫和头发。
与此同时,他专注地看着她,似乎是想要永远将她记在心里一样。
苏言初有些不安,低声说:“云北寒,你怎么了?先解开我的穴道,好吗?”
云北寒看着苏言初,稍稍摇了摇头,随后低声说:“刚才你将朱雀力量输送到我体内,我忽然想起了很多事情。初初,你可知道,我找了很久,很久!”
苏言初看着眼前的云北寒,忽然感觉他的脸,似乎跟梦境之中那个温和的云北寒重合了。
“你……你记起了什么?”苏言初看着云北寒问。
“记起了很多,但是来不及一一告诉你了。”云北寒低声说,随后艰难凝聚魔气,骨节流畅的手指稍稍弯着,放到额前。
他自己的魔气,如尖刀一般,刺入了他的额头。
“云北寒,你干嘛?”苏言初大惊,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