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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考虑的怎么样。”
男人上前一步,期待的眼神一整个围绕在白茶的中央。
她吞了吞口水,想要慢慢朝后退去。
却被边鹤察觉出来。
长臂微微一揽,白茶就被禁锢在男人高大的身躯下。
沈白茶艰难地眨了眨眼,声音低缓,带着迟疑,“要不,我们吃完饭后再说?”
她试图从中周旋。
倏而,边鹤纤长而浓密的眼睫缓缓下垂,深邃的眼眸慢慢落在白茶那淡粉色的面颊上。
那磁哑的嗓音附在她耳边轻轻响起,“可我等的已经太久了。”
在白茶错愕的目光中。
边鹤紧抿着下唇,声音中带着丝颤抖,“从第一次见面,我就想问你了。”
*
沈白茶张了张口。
却被男人猝然袭来的声音打断,“如今,连一秒都不想多等了。因为我怕......”
深邃多情的黑瞳里尽是认真的样子,“怕自己未来的老婆会被其他人给抢跑。”
“那要是抢跑怎么办!”
话音刚落,白茶干巴巴地用手捂住了嘴,她怎么就说出来了呢!
边鹤漆黑的凤眸里闪出丝锋利的暗光,周身的气势更是陡然一变,像一把紧绷着的弓,时刻蓄势待发。
倏而,他扬唇一笑,“还能怎么办呢!当然是等着呗!”
他一个俯身凑到白茶的面前,两人之间的呼吸亲密交缠,空气中充斥着电光石火。
那张俊美的面庞上挂着抹坏坏的笑,“我想,白茶不会对我这么残忍吧!”
他眨了下眼,里面是期待。
*
沈白茶鸦羽般的长睫如在空中舞动着的蝴蝶,脆弱却又吸引人的注意。
稍许,她茶色的杏眸中闪过微微的沉思。
柳叶似的黛眉向上勾起,上上下下,无一处不落地打量着面前的男人。
看的边鹤浑身像是在燃烧一般。
滚烫、炙热。
“你腰围多少啊!”,直到白茶落下这句话。
那股子冲动才终于从边鹤的身上消失,但随之而来的是深深的不解,他怔愣了几秒,然后道:“大概是70?”
“哇哦!”
沈白茶欢快地吹了口哨。
边鹤:......他算不算的上是被调戏了?
“那我同意了。”
处于极度紧张中许久才反应过来的边鹤,默默朝自己的腰腹瞥了眼。
随后眼神虚虚地朝天空望去。
他这算是因腰得福?
*
“所以你就因为人家细腰就跟人家在一起了。”
宴同春不解。
浑身上下都带着茫然,他无语地趴在桌上,神情抽搐。
闻言,白茶淡定地眨着眼,扭捏着说,“那什么,你不觉得他的腰是真的细吗?”
宴同春拿起桌上的菜单,面无表情地朝着对面的人抽去。
听听,听听,这说的是什么话。
他一个gay,有老婆。
孤身一人在外,去瞅一个男人的腰。
是他不想要命了。
还是他不想要命了。
沈白茶也意识到不对,神色悻悻地刮了下鼻尖,她无辜道:“我真不是故意的吗?再说,人家长的确实帅啊!”
不是那种书面上的帅。
是那种历经风雨,浑身散发着令人无法忽视的魅力。
“你就因为人家的帅就答应了。”
宴同春听闻,更气了,举在半空的手指更是颤颤巍巍的。
吓得沈白茶一个哆嗦。
但随即,她扬起脸,一本正经地盯着宴同春,趾高气扬地问:“你跟人家小花在一起,最初还不上看上人家的脸了。”
“咳。”
宴同春被成功噎住了。
转瞬间,他挤到白茶的身边,拧眉道:“那什么,男人跟女人能一样吗?”
“小花,你来了。”
*
“哪里,哪里?”
宴同春吓得腿肚子直哆嗦,他连头都没敢回,慌里慌张地开口解释,“那什么,宝贝啊!我只是在教育白茶而已......,沈白茶!”
宴同春手僵在半空中留滞。
他咬着槽牙,面若白纸地瞪了白茶许久。
捂着胸口,皮笑肉不笑地坐了下去。
沈白茶捂着嘴笑的花枝乱颤,“你也不想想,大晚上的,小花一个宅男怎么可能会出来,你还真以为他来接你啊!做什么美梦呢!”
白茶鄙夷地斜睨了眼对方。
也让瘫倒在椅子上的宴同春更气了。
真是平生不幸,怒交到这种损友。
*
两人一阵疯玩。
却被从外面赶来的人打断。
“你们这是?”
清冷的男音缓缓响起,宴同春嬉闹的面上一下子正经起来。
他拉长了脸,眉轻挑,“怎么,刚谈上恋爱,就开始管起白茶了。”
“只是一句问候,作为白茶的男友,不问才是我的失职吧!”
边鹤笑着的眸也瞬时冷了下来。
他笑盈盈地把外套放在白茶的旁边,随后淡然坐下,身体微微朝白茶靠去,手臂更是肆意地落在白茶背后的椅子上。
呈包围状,把白茶完全纳入他的圈子内。
宴同春眼角轻轻下垂,幽森的视线在半空中跟对方交锋。
忽地,在瞥到从对方身上不经意透露出来的气势中,他浓密的眉梢紧皱,心头涌出担忧的情绪。
这么危险的人。
白茶跟他在一起,真的会幸福吗?
想到对方的职业?
宴同春表现出沉默。
*
“你好,我是边鹤。”
他的注意力回神,眸内复杂的情绪多变,但最终化为一道乌有,“我是宴同春。”
就算是好朋友。
也要掌握一定的度。
再说,只是恋爱,结了婚还能离。
他干嘛这么着急呢!
想到这,宴同春瞬间冷静下来,但随之而来的是火力全开。
频繁地提问起边鹤的问题来。
沈白茶默默吃着火锅,装作看不见两个大男人之间的交锋。
她还是不开口比较好。
*
“人很好。”
趁着某人取车的功夫,宴同春撑着手臂,轻轻在空中感叹了句。
沈白茶‘咦’了声。
奇怪地盯着刚才在餐桌上跟边鹤用话语打了一整场的宴同春。
或许是眼神过于震惊。
宴同春无语地瘪瘪唇,大手在白茶的头发上胡乱地挠了下,像是在泄愤一样,“我在你眼里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啊!”
“小气,爱记仇......”
某人的脸色越来越阴沉。
看的白茶笑的合不拢嘴,她耸耸肩,努嘴道:“是你让我说的哦!”
气的宴同春头疼地捂住了脸,声音愤愤,“我到底交了一堆什么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