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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
“杀……”
“杀……”
中气十足的声音,回荡在幽幽山谷间。舒残颚疈
倾落抬眸看着那一群穿着软甲的女子,在大热天挥汗如雨,却照样还是坚持不懈的习武练兵。他们在这里已经逗留了三日,这三日,那些女子的武艺都有了些许的进步。唯一值得倾落庆幸的是,这些女子中,几乎个个都吃得了苦。尤其是冬花。不对,其实冬花本名不是这个,她姓曹,名武凤。
武凤出生在一个武学世家,爹爹曹申也是武将出生,只是后来被贬到西北。却没想到,年老体衰,那武艺到底是退步了。更何况,寡不敌众,最后落得个暴尸荒野的下场。
也怪不得,曹武凤会如此的憎恨张大。要知道,武凤自幼丧母,是爹爹一把将她拉扯大的。父女二人关系甚好。如今突然丧父,她一时间便成了个孤女。亲戚本就因为她父亲被贬,而疏远了。如今曹申死了,又哪有人肯收留她。甚至于原先说好的未来夫婿,也是突然间与她断了关系,娶了别家的女子。
武凤的恨便是这么一点一滴的积累起来,到最后,才会那样盲目的将张大千刀万剐!
想到那晚张大的样子,倾落忍不住一阵恶心。
“怎么了?不舒服么?”皇甫正一脸担忧的看向脸色有些发白的倾落,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发现有些冰凉。
“夫人该不会是有喜了吧?”年纪最大的秀姐笑着说道,其他几位姐妹一听秀姐如此说,都一脸好奇的凑上来。
“夫人前几日看到张大的尸体也是这般犯呕呢,今日好端端的又犯呕了,说不定当真有了身孕。”
“呀!夫人要是有了身孕,那便太好了。”
“那我们不是要趁闲暇时间绣些肚兜什么的,再为小少爷做几身漂亮的衣裳,还有可爱的虎头鞋。”
“……”
一堆女人聊的热火朝天,一副咬定了倾落就是有生孕的样子。
倾落无奈,侧过脸看向皇甫正,却见他眼底也是浓浓的喜悦。当即,她只觉得心里一空,随即讷讷的说道,“姐妹们想多了,我并未怀有身孕。只是近日或许未曾休息好,所以才会这般的疲累。”
“夫人便是太过操劳了,武凤扶夫人进去歇息吧?”曹武凤一身软甲,一头青丝被高高的盘起成髻,用一支簪子固定住。
只见她潇洒的一挥长枪,顺手将她插入了兵器架。随即一步步矫健有力的往她走来。见着她也不在屈膝欠身,而是豪迈的双手抱拳,有大将之风。
“夫人,武凤扶您进去。这操练的事,往后交予武凤管理便好。而且,你无需习武,以后武凤便做夫人的随身侍婢,保护夫人的安全。”
倾落垂眸看着曹武凤,没想到她失去了一个锦色,却得到了一个武凤。老天,果然厚待于她!
“好,只是,这武术我还是得练习的。更何况,我并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弱不禁风。”语毕,花倾落一个箭步上前,从兵器架里取出一把长枪。
啪一声,长枪自上拍下,扬起了一地的尘沙。接着,她一个收势,将长枪绕道背后一个旋转便翻身而起,长枪便险险的刺了出去。
“喝……”她用长枪头挑起地上的一颗石子,那石子顺势飞出精确的砸中了停在不远处的马背上。马儿吃痛的一声嘶鸣,紧接着便撒开蹄子跑了起来。
而与此同时,倾落也顺着马跑的方向跑了起来。就在马经过她身边时,她一把扯出马鞍,翻身而上。
姿势利索潇洒,惊得众人目瞪口呆。
曹武凤率先反应了过来,她由衷的鼓掌,笑眼看着那个勒住缰绳,转身看向她们的女子。
“夫人当真是一位奇女子!这世上有了夫人,其他女子当真该自惭形秽了。”曹武凤笑着走上前,刚想伸手去扶倾落下马,却没想到有一只手率先伸了出去。
“所以说,我是娶到宝了。有妻如此,夫复何求?”说着,皇甫正一把将倾落抱下了马背。
说实在的,今日也是他第一次看到她如此的一面。前几日她一直努力习武,吃了不少苦头。他心疼的不行,却明白,一旦她下定决心的事情,他是无法改变的。
所以,一直以来他都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却还是一直支持她一步步的走下去。
原本出神的女子因着皇甫正的一句话皆回过神来,随即相视一笑,便回到操练场,学着倾落方才的样子开始练习。
倾落满意的一笑,看着众人脸上不但没有半丝的疲倦,反而是浓浓的兴致。她要的便是这个效果。如今,她手下便只有这么些女兵。然而,她知道,这些还远远不够。
女人虽说心软,然而若是受过伤的女人,她们的心硬起来比那些男子还硬。而有一点,女子的身份比较好安排。她只要在各地开满倾落,旋即把这些女子安插再各地搜集情报,是极好的。
更何况,这女兵要是练好了,他日上战场的时候。会有两个可能:一,敌军看着是女子便会掉以轻心,旋即被她们重创。其二,男子看到女子气势磅礴的上战场,说不定会吓得弱掉自己的气势。
而这两点不管哪一点,都是非常有利于她的。
一声鸣叫,倾落看到一只苍鹰在他们头顶盘旋飞过……
“庆王爷,没有,山寨里什么都没有,别说粮草了,连一点点的金银珠宝都没有!整个寨子,就好像被人洗劫一空了一样。”一个士兵满脸不解的来报。
皇甫珏的眸子骤然一沉,洗劫一空?到底会是谁快他一步,将寨子洗劫了?可是,为何将寨子洗劫完了之后,这人都还是好好的在?
想到此处,他上前,随便将跪在地上的一个土匪提了起来。“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此番你们劫来的粮草,到底放在哪里?”
那土匪被皇甫珏一下,整个人开始瑟瑟发抖,抱着头满是无奈的说道,“小的不知道啊,真的不知道啊。那个女人,那个女人来了之后,老大突然间要去做县太爷,然后,我们晚上都喝醉了,醒来的时候老大不见了。我们就急着去找老大,结果老大被吊在城门口,头还不见了!”
一想到当日张大的死相,众人都忍不住颤抖。千刀万剐,无头之尸,他们没想到,这世上居然还有人比他们这些做土匪的还狠!
“一个女人?”皇甫珏皱着眉头,有些不信任的看着他。吓得那个小土匪当即跪在那里猛磕头。
“真的,真的,那日我们从山上掳上来一个女人。那个女人一定是狐狸精,她说什么,老大就干什么。完全不像我们平日里的老大,感觉就像是被迷失了心智一样。而且啊,那女人长得实在太美了。人的话,怎么可能长得那么美?老大,老大一定是被她吸干了阳气,然后还被千刀万剐死的。”说着,他自己已经吓的手足无措了。开始胡言乱语。
“怎么办,那日她还看过我一眼。该不会,该不会我也被吸了阳气了吧?这几天我一直虚的慌,我会不会,会不会死啊?”
皇甫珏冷着脸的一巴掌打断他烦躁的情绪,看着有些呆呆回过神的男子。他危险的眯起眼睛,一把提起他丢向一边。
“我要你说出那女子的相貌!”语毕,他转身对着身后之人吩咐道。“笔墨伺候!”
不知道怎的,他忽然想到的是花倾落的样貌。只是,他又摇头否决了。他来的是西北,而她们去的是南海。根本就是背道而驰,她又怎会出现在这里?
那土匪喽啰已经被吓的不轻,再加上他本就不怎么记得倾落的样貌。就差不多按照自己幻想的仙女那般描述了一遍,看着宣纸上的画像,虽然觉得不像,他却还是煞有其事的点点头,说就是这个样子。
他怎么都没想到,自己的错误信息,最终让皇甫正错失了最后一次可以赢的机会。
皇甫正用了整整九日,剿平了各个山寨。可惜,赈灾的粮草却是怎么都找不到了。几个寨主皆说自己不知道。
他把九座山头翻了个遍,却还是无从所获。
灾情已经越发的严重,可是粮草却怎么都找不到。眼见着西北的百姓一个个都要饿死了,皇甫正一封八百里加急向皇帝发出求救。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西北然后出现了一位善人,她开仓放粮,煮粥给贫苦的老百姓吃。
当大家都问到这善人到底是谁的时候,那些派发东西的姑娘们都只是笑笑,旋即说道,“我家主人说她只是略尽绵薄之力,无需道出她的名姓。”
一连三日,越来越多的灾民聚集到这座荒废的院子前面。大家都想一睹这善人的尊容,直到这一天。
当一对白衣翩然的年轻夫妻往派米的地方走来时,大家才方知,原来救他们的,竟然是这样一对神仙一般的人儿。
只是,他们二人用轻纱掩面,使得他们无法看到他们二人的长相。
他们一身纯白,明明这般脏乱的西北,可是却无法给他们染上半点尘埃。一阵风沙扬起,男子用衣袖替女子挡住了迎面而来的风沙。待风沙一过,众人瞧见女子笑弯的眉眼,煞是迷人。
“活神仙哪!上苍终于听到我们的祈求了,派了神仙来救我们了!我们西北有救了,我们有救了!”人群中,不知是谁率先高喊了一声。
随即,那些灾民竟齐齐的对着他们跪拜,感谢他们的恩典。
倾落淡淡的笑着,将米粮分给那些灾民。
远处,马蹄声渐进。她知道,这皇甫珏定然是一探究竟来了。身子忽然被皇甫正抱住,紧接着,他一个提气,带着她飞了起来。
白衣翩然,潇洒离去的背影让那些灾民愈发的肯定他们就是活神仙那!还不停的对着他们跪拜……
待皇甫珏赶到的时候,哪还有他们的身影?
“你们主子是谁?叫他出来!”看着几个女子在那里笑着派发米粮,皇甫珏的眼神骤然一眯。为何,他总觉得那扇紧闭的大门背后,有花倾落那个女人呢?
“回军爷的话,我们主子姓郑,名抚凰。不过,他已经离开了,不知军爷找我家主子所谓何事?”秀姐不卑不亢的答道,脸上总是挂着礼貌的笑。
这便是倾落为何决定让秀姐管理青楼的原因,因为秀姐很会待人处事,总是在不得罪人的情况下,保持微笑。
皇甫珏有些不耐的瞪了秀姐一眼,旋即冷冷的说道,“郑抚凰?这名字还真不曾听说过。不过,我倒是好奇了,这么多的粮食,你家主子是哪来的?要知道,朝廷可刚好是丢了一批粮草!”
秀姐抬头,声音明显的提高了一些,“军爷这是什么话?难道是想说这些米是我家主子偷的?若是我家主子真的要偷,也不至于发给这些老百姓吃了。直接卖钱岂不是更好?军爷,这说话可是要有凭有据的,你可不能随随便便判我们小老百姓的罪啊!”
秀姐看着已有灾民围上来,而且脸上多有不快之色。当即,秀姐眼珠一转,提着嗓门说道,“这朝廷的兵力强盛,不出几天就剿灭了各个山寨,怎么可能会丢失赈灾用的粮草。莫不是,朝廷根本就没想过顾这些老百姓的死活!”
“住嘴!”一柄宝剑刷的直指秀姐,冰凉的剑尖险险的抵着她的脖颈。“再敢妖言惑众,信不信本王杀了你!”
秀姐不但不怕,反而冷冷一笑,她抬头看向皇甫珏,声音不小的说道,“原来是位王爷啊!呵……这王爷是想杀人灭口么?”
“不准伤害我们的恩人!”
“不准伤害她!”
“朝廷不要我们了,可是活神仙来救我们了。我们绝不能让这些人伤了恩人!”
“不能让他们伤了恩人,不能让他们伤了恩人……”
越来越多的呐喊声响起,皇甫珏环顾了一圈四周,发现自己的亲信兵已经被这些难民围了起来。而且,这些难民一个个眼中喷火,机会想要把他们撕了。
当即,他有些气愤的收回长剑。
而与此同时,秀姐无视眼前皇甫珏阴黑的脸颊,继续自顾自的说道,“军爷问我家主子干嘛的,好,我告诉你,我家主子就是种稻子的!家里最不缺的,就是米!”
一句话,气的皇甫珏几乎是咬牙切齿。
若不是碍于这么多难民在场,他一定一剑结果了她的性命。
“走!”看着面露得意之色的秀姐,皇甫珏咬牙切齿的道了声走,随即驱马离开。
看着有些落魄的皇甫珏,秀姐忽然坏心的对着他的背影大喊,“若是王爷缺粮食,只管找我们来。我们主子向来是菩萨心肠,定然会给王爷许多粮食的!”
秀姐一说完,底下响起一阵哄笑声。
而躲在门后的倾落和皇甫正也不禁莞尔。
郑府发放粮食的事情一传十,十传百,越来越多的灾民涌入池县。原本守城的将士眼见着拦不住,干脆随意让灾民进城,而他们也跑来拿去米粮。
看着空空如也的城门,倾落和皇甫正傲然的站在城楼上,俯瞰着整个池县。
“我想在难民中选出一批精壮的男丁,然后训练成精英部队。将来,有什么事就先派这个部队出发前去查探。”
“那你怎么如何安排他们?女将是青楼,那么他们呢?”皇甫正一脸好奇的看向倾落,心里已然知道她定然是做好了完全的打算,所以才说的。只是,他还是想听听她怎么说。
倾落抬眸,双眼亮晶晶的看着皇甫正。每次她想到好计谋的时候,她的眼睛便会晶晶亮。“我想好了,一批人去青楼当打手。而另外一批,我便会在各地开设赌坊,在帝都当然是最多的。因为,帝都我们最需隐藏的兵力。再者,青楼和赌坊的所得的收入,他日可用作军饷。”
闻言,皇甫正直勾勾的看着倾落,他不言不语,就这样一直看着她。看的倾落心里发毛,最终有些弱弱的问他。“阿正,我说错什么了吗?”
“不……”他摇了摇头,然后猛地将她抱了起来,在空中转了几个圈。满是幸福的说道,“娘子不但没说错,反而让我愈加的佩服起娘子来。娘子,为夫当真想做个吃软饭的了。可惜,我不想看到娘子为我太过操劳。”
说着,他又小心翼翼的吻着她的眉眼。
朝廷之中,看着接连而来的八百里加急,皇帝不由的紧蹙双眉。虽然他总觉得这事儿和皇甫正他们是脱不了干系的。可是……那日跟踪他们而去的探子回报他们确实去了南海。头忽然有些隐隐作痛,他伸手摁了摁。
“众爱卿有何妙计?这国库里可再弄不出赈灾的钱粮了。这西北的灾民该如何安置?而那个开仓放粮之人,你们又有什么看法?”
群臣面面相觑,倒是靖国公苏拓突然间出了声。
“此番事情是庆王爷着手去办理的,如今赈灾的钱粮居然遍寻不获。那是不是意味着,庆王爷处事能力尚且不够呢?”
此话一出,原本站在太子这边的群臣立刻附和。而站在三皇子那边的百官则立刻反对,一个劲的为皇甫珏找理由。
一时间,朝堂之上争执不断!皇帝的头愈发的痛,他摆了摆手,说了句退朝便急急的走了。
御书房
“暗影,给朕出来!”看着空无一人的御书房,皇帝忽然沉声喝道。接着,也不知道从哪个角落忽然窜出一抹黑影,恭敬的跪在他的身后。
“朕要你去查一下,此番开仓放粮的到底是谁?若是查不出,自行领罚!”
“遵命!”暗影恭敬的说道,随即真如影子般消失了。来去了无踪。
看着暗影消失的方向,皇帝有些阴狠的一笑。他绝不会让任何人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玩手段。呵……即便是他的正儿,也不行!
再说倾落他们,从西北一直往帝都方向而来。一路上,她们伪装成一个商队。几个练兵的女子,则是身穿男装。与那些男儿走在一起。
“夫人,这前面便是临河镇了。”曹武凤手拿着地图,转头对着倾落说道。
倾落点点头,轻挑起车帘看向外面。
临河镇是一座水陆贯通的小镇,东西南北往来做生意的人,都几乎在这临水镇里碰头。所以,这临水镇不但经济比较好,而且消息也比较的灵通。
昨夜,她便决定在这临水镇建一个妓院和赌坊。再加上这临水镇边上还有一座山头。所以,她完全可以让这些她招来的士兵以土匪为名,躲在山上操练。
每月,只要走走形式,象征性的大劫几番。
“小姐,你是准备让秀姐留在此地吗?”武凤有些不确定的问道,这里处事能力最强的便是秀姐,若是不出意外,她觉得夫人定然会留下秀姐和一批姐妹的。
可是,这么些日子相处下来,大家也是有感情的了。若是真分开,还当真有些舍不得。
倾落看着武凤,点了点头。“没错,我准备让秀姐和几位姐妹留下。此地是最容易收集情报的,而这么多人中,你觉得有谁的能力比的过秀姐?”
武凤摇了摇头,就冲着凤姐那日对着庆王爷临危不乱的样子,大家都佩服的五体投地了。从而,便是真心真意的叫秀姐一声姐姐。
进入临河镇的时候,已经傍晚时分。倾落除了带了秀姐他们几个之外,让其余人都去山上安营扎寨。为首的林川走到她面前,对着她和皇甫正抱拳说道。“夫人,此番我等是不是可以在山上建个家园了?”
闻言,倾落点了点头,有些满意的看向林川。要知道,此番她的打算可还未对他们说起。
林川点了点头,一脸认真的说道,“夫人放心吧。我等必然会在此地勤于练兵,绝对不会让夫人担心的。”
“林川,此番你不止担任练兵的事宜。你还要招兵买马!至于招哪些人,我和夫人都相信你识人的眼光。”说着,皇甫正便笑着拍了拍林川的肩膀。转而拥着倾落往镇子里走去。
要说这林川,原本是给卖艺的。会点拳脚功夫。可是,西北大旱之后,田地颗粒无收。谁还有钱看他的表演。他家中有个老母亲,差不多就要饿死的时候,是倾落出手帮助了他们。可最后,林川的母亲再喝了儿子亲手煮的粥之后,含笑着去了。
倾落与皇甫正替他买了口棺材,将他的老母亲葬在城外。而也是那日之后,这林川便跟着他们一路往帝都的方向而来。
一路过来,林川不畏辛苦,有什么粗活杂活他都一手拦了。见着倾落在马上英姿飒爽的样子,他也花足了功夫,勤于习武。
“我们走!”看着倾落和皇甫正信任的眼神,林川只觉得眼睛热热的。他一挥手,对着大家手道。
“兄弟姐妹们,我们走!”说着,便率先往山上走去。
而倾落这边,带着武凤还有秀姐等人已经在镇子里的一座客栈里落脚。
“几位客观也是奔着九天秘药来的吧?”一个店小二一边替他们倒茶,一边笑得殷勤的说道。
要知道,他们在这里做店小二的,看得人那叫一个不计其数。他一眼便瞧得出那一身雪白的两位绝对不是普通人。再看他们身后跟着的女子,哪一个不是身穿绫罗绸缎的。要是他把消息给好了,那钱可不是一般的多啊!
想着,那店小二双眉一挑,笑的愈发的灿烂。
“哦?九天秘药?那是何东西?我等此番不过是想在这里来看看。小二哥,你倒是同我们说说那九天秘药的事儿吧。”看着小二哥那贼溜溜的眼睛,倾落会意的一笑,伸手将一定银子搁在桌子上。
“小二哥若是说的好了,远不止这些。”看着店小二贪婪的眼神,倾落放下套子,气定神怡的等着这店小二进圈套。
“夫人不知道九天秘药么?要知道,这可是个宝贝。我们临河镇有一户大人家,一次偶然也不知道怎么得到这九天秘药的。自从他们有了九天秘药这事儿一传开,他们家便始终不得安宁。可是呢,老员外就是抱着九天秘药不肯松手,即便死也不放。可是啊,就在前几日,老员外做了一个梦,梦到太上老君让他把九天秘药的消息散步出去,等有缘人来拿。否则啊,这老员外的子子孙孙都会不得好死的!这下好了,老员外夜间被吓醒,连忙让人把消息散步出去,所以这几日我们临河镇才又会这么多人……”
“小二哥,这九天秘药是什么东西?吃了能长生不老么?可这员外为何不自己吃呢?该不会是颗毒药吧?”秀姐佯装不屑的说道,掩着嘴轻笑。
那小二哥一听,立刻板起脸满不赞同的说道。“这位夫人怎么说话的呢?什么九天秘药是毒药。这九天秘药可是个宝,武林上不知有多少人为此抢破了脑袋。要知道,吃了它可是会功力大增的!”
闻言,倾落忽然来了兴致。功力大增?不就刚好适合她么?今日她虽然练了许多姿势。可是这没什么内力,毕竟不顶事。而若是被她拿到了九天秘药,那么一切的一切都成了!想着,倾落便笑着又在桌子上放了一锭银子。
“那么小二哥,你倒是同我们说说,如何才有机会拿到那九天秘药?”
那店小二直勾勾的看着桌子上的两锭银子,13-看-网勾出来了。听着倾落的话,他嘿嘿一声傻笑说道,“明日午时,城北的林员外府上,九天秘药便会找到自己真正的主人了。”
闻言,倾落笑笑,对着店小二摆了摆手。“好了,多谢小二哥了。这两锭银子你便拿走吧。”
那店小二笑着拿起银子,忙对着倾落说“谢谢夫人,谢谢夫人……”旋即,便把银子往兜里一踹,开开心心的跑别桌去了。
第二日,倾落一行人往城北林员外府走去。还没到门口,便看到里面挤满了人。倾落有些不悦的皱了下眉。
而她那细小的动作却尽数落入皇甫正的眼中,他笑着一把搂住她的纤腰,旋即飞身来到林员外的府中,寻了一处能站的下他二人的地落下。
周围的人,仿佛没有看到他们一般,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台上那只闪闪发光的盒子。
过了一会儿,林员外终于姗姗来迟。他对着众人抱拳说了句抱歉,随即指着身后的盒子说道。“鄙人相信各位英雄都知道我身后便是九天秘药,而且,这九天秘药的功用我就不多说了,相信大家都明白。可是同样,大家也知道,这九天秘药不是一般的神药。它是认主人的,若是你不是它的主人,你是碰不得它的。所以……今日鄙人就是为了给这九天秘药找到它的主人!”
语毕,下面响起了一阵欢呼声,所有的人都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那林员外也不墨迹,退到一边对着底下的人说道。大家可以自行上来,若是能碰的了这秘药者,便为它的主人。
话音刚落,一干人全部冲了上去,可是没人能够碰的到。大家只觉得,自己和那盒子中间有什么挡住,不管自己多用力,却始终无法将手伸过去。
有的人甚至还暗暗运气,想要用内力逼过去。一干人同时使力,结果被震的狼狈的摔倒在地!
林员外无奈的摇了摇头,对着挣扎着起来的众人说道,“用蛮力是办不到的,你们都不是。别闹得自己走火入魔了,都下去吧!”
众人虽面有不甘,却也觉得这林员外说的有理,却都只得无奈的下去。
倾落有些嘲讽的一笑,旋即她施施然上了台子,对着林员外得体的一福,“林员外,不知可否借小女子一架古琴?”
闻言,林员外细细的打量着眼前的女子。只觉得这女子生的眉清目秀,虽然由于她轻纱掩面,他看不清她的长相。可是隐隐的,他总觉得这个女子不简单。
他转身对着身后的家丁吩咐了一句,不多时,那家丁便抱着一架古琴前来。
等一切安置妥当,倾落缓缓落座。十指轻轻的拨动琴弦,带着些许安抚之意。渐渐的,那盒子的光有些许暗了下去。
倾落一笑,知道琴声有用,便用心的弹奏起来。
所有人都沉醉在这一曲琴音中,底下安静的几乎可以听到针落地的声音。
“吼……”突然一声虎啸,吓得众人惨白了面容。可是再一听,又觉得什么都没有。不经困惑的面面相觑。
而倾落,已经陷入自己的琴声之中,根本没注意到那一声虎啸。
忽的,众人只觉得眼前一白。一只巨大的白虎竟然从院子外扑了进来,它缓缓的走到倾落的跟前,跪伏了下去。
琴声停下,倾落抬头的瞬间,看着自己眼前的那只白虎也不禁一愣。旋即,她又抬头看了看那只盒子。
只见所有的光都已经隐去,倾落起身,走到白虎身边摸了摸它的头。而白虎则是一脸温顺的在她怀里蹭了蹭。
旋即起身,一口咬住盒子递给倾落。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没想到,这守护九天秘药的竟然是一只白虎。而且,不能用蛮力,反而得用这轻柔的琴声。
看着众人一脸懊悔的模样,林员外笑笑,随即有些害怕的往倾落走了两步,眼睛时不时的瞥向那只白虎,生怕它像咬盒子那样把自己咬了。
“小,小姐,这,这九天秘药便是您的了。”
倾落得体的一福,打开盒子看着那颗红色的小药丸,脸上的笑疏忽绽放。
她拿着盒子走到皇甫正的身边,举着小药丸对着他说道,“夫君,我们一人一半。”
看着她眼底的光彩,皇甫正点了点头,接过她手中的药丸咬下半颗,随即将手中的半颗喂给了她。看着她咽下,他忽的倾身而下,覆上她的唇,将自己嘴中的那半颗药丸强行的喂到了她的嘴中。
她的脾气他再清楚不过,若是方才他说不要,让她吃,她定然不会乖乖的吃下秘药。所以,他才顺着她的意思而下。然而出其不意将自己的那半颗也喂给她。
“你……”倾落气结,看着那个含笑着看着自己的男子,她有些气愤的转过身。
皇甫正永远都是这样,习惯把一切好的东西都给她。可夫妻本就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不是吗?
看出了倾落的气恼,皇甫正顺势将她拥入怀中,伏在她耳边说道。“我的傻娘子,你忘了我有一身武艺,何必还要借助这九天秘药。若是这是长生不老的,我定然和你一人一半。因为,我舍不得你一人独自活在这尘世中。”
他的舍不得,不舍得,总是能轻而易举的攻破她的防线。心里,瞬间又柔软成一片。
人群忽然传出笑声,接着那笑声越来越大。
倾落有些不解的看向众人,看到他们脸上暧昧的笑。她才惊觉自己与皇甫正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了亲昵的动作。当即脸上绯红。
台上的白虎缓缓的往她走来,随即压下自己的身子,看样子是要倾落坐上去。
倾落微笑着摸了摸白虎的头,旋即坐了上去。那白虎又看了看皇甫正,皇甫正会意,坐在了倾落的身后。待他们坐定,那白虎一步步往外走去,人群中自发的让出了一条道路。
一时间,临河镇立刻传出,一对身穿白衣的男女获得了九天秘药。还召唤来了守护九天秘药的白虎。
临河镇的消息本就灵通的可以,一时间,消息往东西南北四个方向而去。
倾落知道,若是此番将白虎带回帝都,必然就会败露自己的行踪。所以,她必须把白虎藏在一个隐秘的地方。或者,另外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引出白虎。
夜晚,临河镇的天气有些微凉。倾落坐在窗前看着窗外的夜色,忽然,她隐隐觉得小腹处有一团火在烧。而这火似乎越烧越旺,她的身子一点点的开始发热。
“娘子?你的脸怎么这么红?”皇甫正恰好从外面回来,看着浑身通红的倾落,他满是担心的看向倾落。
倾落摇了摇头,她也不知道怎么了?感觉好热,而且小腹处好像有一团气在窜动。
“夫君,我,我……”倾落有些困难的张合这嘴巴,该死的,那里为什么这么热啊?
忽的,她推开扶住他的皇甫正,往院子里跑去。这客栈的院子里有一个池子,倾落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跳了进去。
可是,小小的池子根本无法压下她体内的那团火。就在她觉得自己要被活活热死的时候,皇甫正一把将她从池子里抱了起来,转而飞向白虎休息的地方。
“复仇,快些起来。带我们去一处可以给你主人降温的地方!”
闻言,白虎缓缓的睁开眼睛。复仇是倾落给它娶的名字,白虎听了几遍便记下了。当它睁开眼睛看着皇甫正怀中那个狼狈的倾落时,当即虎毛直竖。立刻打起精神示意皇甫正坐上他的背。
皇甫正才坐上去,那白虎便飞快的跑了起来,一路往山的方向而去。
远处,有一堆堆的篝火。皇甫正命令复仇停下,缓缓的靠近篝火。
“你说,我们此番回去,皇上会降罪给庆王爷吗?”一个士兵好奇的问着。
另外一个满是无所谓的说道,“降罪也好,不降罪也罢,跟我们都没关系。我们啊,只管吃好睡好。”
“可是……”那士兵还想说什么,可突然没了声音。只听到刀刃抹过脖子的声音……
皇甫正面色一寒,看来皇甫珏的军队是要遭受伏击了。可是,这与他又有和关系。想着,他一拍复仇。
复仇再度飞快的跑了起来。
身后,隐隐的传来厮杀声。
倾落有些困难的抬了抬眼皮,脸上的笑带着浓浓的讥诮。皇甫珏啊皇甫珏,上辈子由我为你当下那一箭。而这次,我看谁能替你挡下?真希望这辈子让你尝尝废掉一只手是什么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