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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8 次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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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直接回答司马的问题,反而问她是在什么地方见得宁姐。

    “喇嘛寺,考古队那群人来到这儿后,都去了喇嘛寺,然后在一个老喇嘛的带领下前天已经进山了”说到这儿,司马停顿了一下问我道:“你知道刚才走的这帮人是干什么的吗?”

    我摇摇头,此时我更关心宁姐是否还活着,如果司马真的看到的是宁姐,那我也就没必要去死亡谷了,因为在死亡谷的时候,不管两人发生了什么,两个人都清楚,我们彼此的命运是不应该有交织的。

    司马看我一脸落寞,完全没有搭话的意思,就接着说道:“他们是科考队的人,这帮人和考古队汇合后,两帮人好像起了争执,然后就一直住在这儿”。

    我思索了良久,才缓缓说道:“胖子,我得去趟死亡谷,要不行你先回去,金币的事咱们完了再说”。

    司马听我的话,一脸的不乐意,问我凭什么,咱哥俩啥时候这么见外了。

    我知道不管多危险的地方,司马都会二话不说陪我去,但去死亡谷,完全是为了我的那点心结,上次札达地下城的事情后,我现在都有些后怕,死亡谷能被称为地狱之门,里面的危险性可想而知,如果出了差错,我不想司马白白把命丢在这儿。

    因为这件事,我和司马几乎争辩了半宿,最后我妥协了,只因司马说了句我们是兄弟。

    第二天天刚亮,我给司马一些钱让他回格尔木弄一些装备和保暖衣服回来,自己则去喇嘛寺打探消息。

    现在的季节没有什么重大节日,前来寺院朝圣拜佛的信徒不多,再过段时间,到了冬季农闲时期,就会有很多来许愿磕长头的牧民,到时候清静的寺院又是另一番景象。

    这是典型的藏式风格寺院,总平面自由灵活,大片建筑随地形错落,逶迤连成一片。高大的经堂、佛殿突出在低矮的僧房之上,中间又点缀以佛塔。单座建筑造型风格统一,以收分很大的石墙为主体,多数刷白,重要建筑刷红或黄色。

    我绕过寺院的前院,将目光锁定在整个寺院建筑群中最突兀的经堂上面,因为地势的缘故,从前院到经堂之间的青石板路,都带有一点坡度,走起来不如平地那般速度。

    这一路走来,除了在前院还能看到少数的朝圣拜佛者外,进入寺院的核心区域后,四下只剩下我一个人,就是寺院的僧侣也不知去了那儿,我沿着最后的半段台阶来到经塔前。

    经塔建立在喇嘛寺中央地势最高的地方,每座经塔上都雕刻有佛经咒文字而受人供奉,而此时这里经塔除了我之外,再没有一个人,这显然不合常理。

    我来到经塔的最后面,有几条路径连接着寺院最深处的地方,靠左边是僧侣生活起居的院子,右边的院子很破旧,在那些年久失修的庙宇佛塔身上,仿佛还能看到它们曾经的辉煌。

    我记得上次来的时候,在经塔的后面都会有僧侣看守,不管朝圣者还是游客,都不让进入这两处院子,不过此时这地方没有一个人,就是僧侣生活起居的院子里,从这里俯瞰下去,都不曾看到一处人影。

    我来此的本意是以为多吉上师这个时间点会在这个地方,因为像他这样的上师,每天在寺里的行程都是有规律的,什么时间出现在什么地方,除非是遇到重大的节日或者他不在寺院。

    我想起司马之前说的,考古队的人是在一个喇嘛的带领下进山的,难不成是多吉上师,不过想想他的身份和地位,一般人恐怕没人请的动他,何况他那把年纪,走路都吃力……。

    出于尊重,我也没打算趁现在四下无人偷跑进后面的寺院,毕竟我还有事要找人家帮忙,再说在这里生事端,很容易激起民愤,就算寺院里的僧侣不追究,那些朝圣的信徒也不过放过我。

    不过就在我转身回去的时候,我看到在右手边的院子里有个人,这不是多么奇怪的事,但问题是这个人不是寺院的僧侣,而且还是个女人,并且我还见过她,就是火车上那个去青海采风的女大学生,林兰。

    我内心挣扎了一会,最后还是忍不住心中好奇,沿着右手方向的台阶一路直下,来到破旧的寺院前,这处寺院的墙壁明显区别于其他地方,不仅高,而且墙上刻满了密密麻麻的咒文,我沿着高墙走了一圈,才发现自己忽略了一个问题,这个地方没有门,也不知是修建的时候就没打算留门,还是后来堵上了。

    我试着找了个容易攀爬的地方,然后正当我废了老半天劲快要爬上墙头时,不经意间我看到墙底下站着红袍老喇嘛,我有些难以置信的看了一眼两边的通道,这老头哪儿来的,自己刚才怎么没发现。此刻的我就像被人抓住的小偷,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

    老喇嘛也不说话,示意让我下来,毕竟在人家的地盘,我也只得乖乖从墙上滑下来。老喇嘛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我一度怀疑这老头是故意的,故意等我爬上墙头的时候,再把我叫下来。

    “我们见过”老喇嘛缓缓说道。

    我看着眼前的老喇嘛,脑海中迅速回忆自己接触过的喇嘛,除了在札达和这里,我几乎没接触过别的喇嘛。基本都不用去想我就能肯定,眼前这个老喇嘛我根本不认识。

    没等我开口,就听到老喇嘛说道:“院内的人你认识?”。

    老喇嘛说完话,也不等我回答,就往通道的另一边走去,我跟在身后,憋了半天才开口问道:“敢问上师怎么称呼?”,至于他前面说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我敢肯定自己没见过他,但凡事有个万一,至于林兰,算不上认识,最多就是见过一面,说过几次话。

    “次仁”

    次仁,次仁,我心中默念这个名字,突然想起,当年祖父在蹲牛棚改造的时候,又把祖父带到地下城的藏族男子不就是叫次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