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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2湿婆(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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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孩面贴在墙上,抬头望着墙上面的湿婆浮雕,仿佛是在祈祷,并没有因为我的出现而被干扰。

    从侧面看去,小孩大概只有十岁左右,是个很可爱的女孩,穿着一身藏服,满头乌发编成几十条小辫,发辫排列等距地披散在背后,饰带上缀饰硕大的玛瑙、琥珀、珍珠、彩玉及金银饰品,在灯光的照射下,珠光四溢。

    我脑袋里冒出一个想法,难不成这地方和外面的世界相同,是某个藏族部落的圣地?但转眼一想这不太可能。

    我看着不远处的小女孩,总觉得一股怪怪的感觉,不仅仅是她为什么能出现在这个地方,而是她的装束。佩戴头饰“巴珠”一般都是藏族姑娘成年的标志,这么小的女孩怎么会这般打扮?

    忽然,小女孩转头冲我微微一笑。当我和她那双明媚的眼睛对视的一瞬间,我心头猛然一惊,那是穹顶巨眼给我的感觉,如同凌驾万物的主宰在俯视蝼蚁。

    内心的恐惧压抑瞬间传染全身,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里面跑出来的,在我回到第一块湿婆神浮雕的时候,整个人才后知后觉,任由汗水流淌在脸颊上。

    我快步沿着原路返回,走了一小段路后,发现整个通道已经完全变了样子。除了第一块湿婆神浮雕的一小段通道还是原来的样子,再往回走我记得之前是y型的岔路口,这会却变成了十字路口。

    我使劲回想之前的路线,明白这不是变成十字路口,而是多了一条通道,多出来的通道就像挂着的一片黑布,容不进一丝光线,沉寂在一片黑暗中。

    就在我刚要往来时的通道行进时,看见多出来的通道里闪过一道光。接着就听有人说道“你小子原来在这,害胖爷我担心了老半天”

    我一听是司马的声音,心中一喜。没等我开口说话,黑暗中伸出一只手把我拽了进去。

    那是一种很奇特的感觉,明明是相接的通道,一边如同白昼,另一边却一片黑暗,就像两者中间隔了一堵墙。然后你穿墙而过,从白昼直接进入黑暗,中间没有衔接的区域。

    我的头灯一直没关,看着灯光下的本和司马,就好像失散了多年后再次重逢的感觉,心里也踏实了许多。

    司马本打算和我长谈阔论,不过本说这地方不安全,三人只好往通道深处撤离。

    期间我问司马他和本当时在栈桥上怎么突然就不见人了。

    司马说他也不清楚,当时他和本进入通道后,发现我没跟上来,两人原本打算等我,结果自己闹肚子,就往里面走了一段距离,就在他刚脚踩黄河两岸,一泻千里之时,看见不远处站着一个从未见过的人。

    司马叫上本跟着那人进了y型岔路口,刚进去之后。本就察觉有问题,然后两人原路返回,发现被困在了这里。

    我听完司马的话,问他之前他在浮雕前面干嘛?司马被我问的一头雾水。

    “那不是他”本突然开口说道“是洋楼那个女人”

    我听本说完,心想“这怎么可能?难不成那个女人是孙猴子转世,会七十二变”

    本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接着说道“只要是这个地方自有的光线,她就是任何人”

    我确实忽略了这里的光,不管是洋楼,还是祭室,又或者是黄金树井里的通道,每一处地方都有光,但都没有光源。甚至在这些光下,连影子都不会有。

    我突然感觉本的说话方式不那么的令人讨厌,虽然很简短,但每个字都有用。

    我想到通道里那个藏服小女孩,如果用本的话说,那里的光就不是这个地方自有的光线,而是外来光,我头灯发出的光。

    我想到这儿,不由心惊,如果在这里的光线下,他可以是任何人,那在我头灯的光线下,她是谁?那个小女孩?

    我带着疑惑问本道“那个女人的真实身份是什么人?”

    “任何人”

    我差点就吐血身亡,这他妈也算回答?刚对这货的说话方式有一丝好感,现在瞬间降至冰点。

    本在一处湿婆神浮雕前停了下来,用手电指着浮雕说道“她在几千年前的某一段时间里是它”

    我不明白什么叫某一段时间?但我看本没打算给我解释,也没再问他。

    司马在眼前的湿婆神浮雕上比划了几下,说道“这他妈娘的是什么玩意”

    我简单的给司马介绍了一番,听我说完,司马哦了一声,一脸若有所悟道“它以前是印度的婆婆神,那它现在又是谁的神?”

    我没想到司马会这么问,嘴上回了句“管它是什么神,反正肯定不是我的神”

    司马比划浮雕的样子,倒点醒了我,是观察浮雕的高度和角度。

    我扒拉开浮雕前的司马,学着之前那个幻化司马的样子,半蹲着身子,脸贴在墙壁上,扬起头从下往上看向浮雕。

    我试着反复调整身体高度和视线与浮雕之间的角度,发现当眼睛和浮雕之间的距离在某一个特定的间距,视线的角度也吻合上时,浮雕中出现的竟然是一副山川图。

    司马问我干什么啦?

    我揉揉发酸的脖子,站起身说道“是地图,但就是不知道是什么地图”

    就在这时,本突然变得一脸谨慎,耳朵贴在墙上,隔了一会说道“它找到这条通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