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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发生的一切,总让我想起穹顶的那双巨眼,虽然身处地下通道,但在潜意识里,总觉得那双眼睛从开始就从未离开过我的身体。在某个角落无声无息的观察着我的一举一动。
司马还想继续前行,我叫住他原路返回,两人退到倾斜通道处,我抬头看去,斯芬克斯神像前爪之间的开口已经闭合。
司马侧着脑袋站在我身后,看到通道口没了,嘴里嘀咕一句“他娘的,连后路都给断了”
我有些不甘心,把手中的小冲锋交给司马,自己手脚并用往上爬去,建造通道的金属质感材料表面很光滑,像是被人抛光打蜡过,我费了好大劲才爬到顶部。
我用双脚蹬在对面墙上,背紧靠在墙上稳住身形。抬头发现闭合的通道口和墙壁之间严丝合缝,折叠铲根本撬不进去,用双手往上顶了一下,除了差点把自己滑下去,通道口纹丝未动。
司马在下面叫道“老关,你他丫的行不行,不行换胖爷我来”
我顺着通道滑下去,告诉司马通道口根本打不开,而且在里面也使不上力气,两人不得不顺着通道前行。
“你相不相信有神的存在?”在通道中司马突然问我。
我不假思索的回道“就我所学的考古专业,根本不存在这些飘渺诡异的事,再说现在全世界都在提倡无神论,那都是封建迷信”
其实说这些话的时候,我自己都不相信,至少在我没接触这里之前,我确定我是个坚定地唯物主义者。但这里的一切,似乎都在挑战着我的认知。难道这个世界真的不是我们看到那样,王朝的交替,历史的舞台,都只是某些所谓神族后裔的游戏。
我甩掉这些烧脑的思索,克制自己不去想那些扑朔迷离的事,现在的我只想离开这个鬼地方,回到四九城,然后找个工作,娶妻生子,好好过完自己这个普通人该有的人生。如果还有一点幻想,那就是能找到祖父。关于这里的一切,已经不是我力所能及的。
通道的尽头是一间正方形的地下室,地下室的面积只有不到十平米,四周的墙壁上浮雕和壁画相称相托。在地下室的中间有一处圆形的基台,不到半人高,直径不过一米。
基台上放置着一块雕刻着象形图案的石盘,石盘上面的黑褐色污垢覆盖住石头原本的颜色。我看着墙壁上颜色艳丽,惟妙惟肖的壁画,其中一副壁画的内容生动的展示了之前在玛雅金字塔看到的活人祭祀场景,其他的几幅画有的是耕种,或是祈祷比赛之类的。
墙壁上的浮雕到处都是些蛇鸟缠绕、我在古印度一些年代久远的雕刻中,看到过类似的图案。司马看着活人祭祀的壁画,眨巴了嘴“这群瘪犊子玩意,放血放上瘾了”
我指着中间的基台说道“这玩意就是祭祀用的放血台,玛雅人除了留下高度发达的科技文化,他们对活人祭祀可以用几乎疯狂来形容,玛雅人相信生死是一个大轮回。为了重生,就必须有人死去,他们需要杀人见血来祭奠,以示更好地重生。从一个人的生老病死到国王登位,玛雅人都要放血来祭奠重生,哪怕是在丰收的季节,都要做祭奠仪”
一些古藏史的记载中,在xz曾出现过一个类似玛雅国度的记载,并且两者之间有过出使的记录。现在看来这不仅仅是传说,古藏原生苯教的活人祭祀几乎和玛雅文明有着异曲同工之处,在20世纪初发掘的敦煌文献中,吐蕃古文献中有过只言片语的提及。
我的目光停留在这些壁画浮雕前,心想“如果能把这里的一切带到外面,那将是一项颠覆性考古发现”就在这时,我听到身后传来“喀嚓”声。转身看去司马站在基台放血盘前,不自觉的挤了个笑脸看着我“这还会动”
我看着基台上的放血盘缓缓转动,心头不由一紧骂道“胖子你大爷的你动什么地方了?”
司马一脸无辜的看着我,两只无处安放的手试着比划半天,急道“我没动啊,它自个儿不知道怎么的就开始了转动了”
我一把拉着司马往祭室另一边的通道跑去,司马问我怎么了。我说“那鬼玩意把咱两引到这儿来,不可能只是为了好玩,这他娘的是祭室,祭祀放血用的,就你这身板随便都能顶两”
司马一听我说这话,脚下麻溜几步就把我甩开几个身影往前跑去,司马刚从部队退役,身体素质比我好得多,转眼只留给我一个背影。
“死胖子,你大爷的”
我在后面使出吃奶的劲往前赶,不成想司马转身又跑了回来,一边跑一边指着身后,司马从我身边跑过的瞬间,我就看到司马身后通道涌现而来的殷红的血液。
两人不得不返回祭室,通道里的血液紧随而至,瞬间充斥在祭室里,就连我们来时的通道这时也往出喷涌鲜血。我看着已经没过膝盖的鲜血。虽然我不晕血,但那种人类与身俱来的恐惧感袭满全身。
司马在血液中挪动两步,嘴里嚷嚷道“这他娘的放了多少血啊,胖爷我一世英名,难不成要淹死在血水里”
两边通道喷涌血液速度就像开闸的水坝,几乎瞬间祭室里的血液漫过我们的腰间。殷红的血水溅起的水花沾满混身,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嗓子眼最终还是没绷住,胃里不多的积食吐了出来。
司马比我好不到哪儿去,整个一血人蹲在祭室唯一没被血水淹没的基台上,嘴吧大张着冲我喊着,。
我从恐惧中回过神,耳边隐约听见司马喊我过去的声音。可两条腿不听使唤,感觉自己侵泡在血水中的下半身已经脱离了自己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