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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层的面具人显然被这枪声惊扰,顿时炸开锅,由于我们三人在八层和九层楼梯口的转折处,并不清楚面具人的动静。司马有些按赖不住,说道“这么干等着也不是事,俗话说的好,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就在这时,我看见底下八层建筑体的拐角探出一个熟悉的脑袋,是隧道里被我打掉面具的女人。我握紧手中的折叠铲,示意让司马和本看下面。
女人并没有攻击我们,只是在墙角看着我们,在隧道由于光线问题,我对这种面具人(准确来说应该是改造人)的模样不算清楚,不过现在看来,这种改造人似乎更喜欢四肢行走,除了面貌和正常人没什么区别外,脖子以下的身体部位全都包裹着一层墨青色的鱼鳞。
“要被包饺子了”司马一看底下也有,甩甩大脑袋说道“这回好了,可真是前面挨一枪,后面挨一刀——两头受气”
我听着司马这不着调子歇后语,刚想回他几句,就听见本让我们安静下来,我问他现在怎么办,谁料他只丢下句“等”就贴在墙上听九层的动静。
让我感到意外的是那个女人一值站在那儿,对是站着,和人一样的站着。她没有打算要离开的样子,或者对我们发起攻击。只是默默地注视着我们三人。
我被盯着有些尴尬,不禁想起隧道里司马调侃我的话,“难不成这女人真看上我了?不过就算你长的挺漂亮,但你这身体……再说你的年级都快能当我奶奶了……”。
就在我胡思乱想,左右为难时,四周的枪声安静下来,上面也没了动静。本让我们待在原地,自己消失在楼梯口上面。司马看着女人,有些好奇道“她不会真看上你了吧”
我看了一眼司马,有些拿不准说道“如果这些面具人真是当年地球之轴计划中,希**为了打造不死军团改造的,他们会不会只是身体发生了变化?其他的都和我们没什么区别?”。
还没等司马回答我的问题,本就出现在上面的楼梯口让我们跟上去,接下来的一路出奇的安静,在三人爬到十八层时,从顶部的口子出去后,整个建筑物的样貌第一次完整的呈现在我们面前。几乎可以看做成罗马斗兽场的放大版,不过眼前的这个是在地下挖出来的。
女人一直不远不近的跟着我们,期间我问过本,但他直接忽视了我的问题。从建筑体出来后,外面没了光源,犹如身处在朦胧的月色下。不过在不远处,依稀看见斑斑点点的亮光。
“你是不是以前认识这个女人?”当三人躲在暗处稍作休息时,我看着一旁发愣的本说道。我说这话并不是开玩笑,我甚至怀疑这女的是不是本的老相好。本曾经在d国国防军服役,后来参加过地球之轴计划,这种事完全有可能。
我看着本不理睬我,接着说道“你让你的老情人这么跟着我们,谁知道她会不会……”我停住口,把后面难听的话咽了下去,如果真是本的老情人,那就好看了。
“她姓冯”本说完这句话后,跟司马要了根烟,我以为他要抽烟,谁知他把烟卷直接嚼在嘴里。
“这么牛*”司马目瞪口呆的看着本“胖爷算是长见识了”
我听完本的话,莫名其妙竟然有点小失望。原本还以为是聊斋志异般的爱情故事,这剧情反转的有些快,我知道本的全名叫“冯洛隆尼卡本”对,本他也姓冯。
我还想再问话,就被司马一把捂住嘴,我竖起耳朵听到我们旁边的建筑内有人走动的声音,那是一座英式两层小洋楼,通体呈白色,不过洋楼里没有一丝光线,整个笼罩在朦胧的黑暗中。
“哐哐哐……”
那是很有节奏的高跟鞋踩在地面发出的声音,高跟鞋的声音由远到近,由近到远。一直徘回在我们耳边,司马凑在我的耳边小声说道“楼里有人”。
我看向一旁的本,他好像一根木头桩子般,要不是嚼着烟草的嘴巴微动,说是个石雕我也信。我猫步走到跟前悄声问他接下来怎么走,本好像没听到我说话一般,直接没搭理我。我心中暗暗鄙视了这家伙一番,关键时刻掉链子。
就在这时,司马拍了我一下,当时我们所在的位置是在一堵塌陷的石墙后面,和小洋楼之间隔着七八米的碎石瓦砾。我顺着石墙的缺口看去,发现小洋楼的二楼不知啥时候开了灯,窗帘上映出一个女人的身影,看着女人来回扭动着婀娜多姿的身材,还伴随着高跟鞋节奏的声音。
我缩回脑袋,看着同样一脸吃惊的司马,两人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不过从司马的眼神中,看得出他不相信这地方会有人。我的第一反应也和司马一样,但随后我想到宁姐,小声说道“会不会是宁姐那帮人?”
司马听完觉得也有可能,不过宁姐那帮人中除了我们见过的宁姐和孙雪两个女的外,不清楚还有没有其他女人。
接下来的很长时间,窗帘上的人影依旧机械般的徘徊,并没有出现其他人的身影和声音,司马把枪给我,让我在后面掩护他,自己拿着折叠铲走在前面。两人行动时,我拍了一把旁边老僧入定的本示意让他跟上。
三人绕开碎石堆,从侧面的窗口翻进洋房的一层。突然扑入鼻腔的潮湿霉味让三人不得不捂住口鼻,洋房只有二楼开着灯,一楼的光线很弱,三人废了老半天劲才摸到楼层间的楼梯口。楼梯口由于二楼的光线能照到的缘故,视线要比一楼好很多。
三人蹑手蹑脚的踏上木质楼梯,我抬头看到在楼梯转角的墙上,挂着一副白底卐字旗。看着地板上厚厚的灰尘,我突然感觉到一股恐惧,那种由心而生的恐惧。
如果这是电影中的情节,或许是在某个安静的夜晚,一位美丽动人的女人此刻正在窗前辗转徘徊,似乎在等待什么,也许是她下班晚归的丈夫。
司马也察觉到不对劲,停下脚步回头看了我一眼。这间房子不知道荒废了多少年,那二楼的人影是在等待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