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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青年道士正是高老道,高老道路经此地,发现三道梁子风水残破,成了养尸地。料想有“干魃”之乱,才赶来查看,不料遇上马楞子盗挖自己老爹的坟堆。高老道早听闻马楞子的为人,呵呵一笑说道“你这无知孽障,要不是贫道来此,你今日可就闯了大祸,还敢口出狂言”
马楞子是个欺软怕硬的主,眼见这高老道气宇非凡,一身正气凛然。也不敢再出口不逊。高老道让马楞子把棺材底子打开,把下面的东西掏出来,不然他马楞子命不久矣。马楞子心里虽然不服,但还是听了高老道的话。
等马楞子挖开棺材底后也是纳闷,只见一蚕蛹状东西,全身白毛结茧,个头足有一个高低,头朝下插在土里。等马愣子全部挖出白毛蚕蛹,高老道才跳下坟坑,用桃木剑挑开白毛蚕蛹,里面流出一股白色稠浆液体,还带着一股恶臭,和那未成型蚕蛹一个样。
马楞子那见过这么大的蚕蛹,问高老道这什么东西?高老道也不答话,示意让他继续看。等到白色稠浆流尽,蚕蛹里出现一人,马楞子一看这里面躺的是自己下葬几年的老爹马员外,心想难怪自己在棺材里没摸到尸体。
要说马员外下葬好几年了,但这尸身却似刚睡着一般,面部红润有色,胸口起伏有序,好似活得一般。这时,高老道才开口说道“幸亏这“干魃”还未成型,不然又是一方灾祸”
说话间高老道取出黑驴蹄子封住尸体的七窍,又用八宝四方金钱打在尸身的三魂七魄处,从尸体的天灵处挖出一枚红色血珠,才和马楞子二人爬出坟坑,最后朝蚕蛹放了一把火,打算烧个干净。
高老道此时处世不深,只道是妖物害人,却不知人心叵测。马楞子压根就没信高老道说的什么“干魃”。早年间,曾有这样的传闻,就是人死以后,如果葬的风水宝地,在若干年后会羽化飞仙。马楞子看自己老爹的尸体正和传说的羽化飞仙一样,心里琢磨高老道肯定是想得到自己老爹羽化飞仙的宝物,才用什么“干魃”骗自己。
高老道此时正站在坟坑边上观察火中的尸体,他怎么都没想到,自己身后的马楞子对自己起了杀心。马楞子趁高老道不注意自己,用自己挖坟的锄头对着高老道的后脑勺一锄头。高老道瞬间眼前发黑,脚底不稳摇摇欲坠就要掉进坟坑葬身火海。就在这时,高老道隐约间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拽着自己。
也亏马楞子是个大烟鬼,手上没多少劲,不然就这一下,足够要了高老道的命。不过高老道被拽了这么一下,人也清醒了半分。睁眼一看自己躺在坟坑边上,马楞子不知怎么掉到火坑里,被大火烧的嗷嗷直叫,那坟坑又深,马楞子一时半会爬不上来,只能等着活活烧死。
高老道忽闻到一股子骚味,四下张望。就在不远处的石堆上,立着一只半人高的骚狐子,犹如君王般俯视着自己。高老道心知是这畜生救了自己,也不打算搭救马楞子,任其活活烧死。
三道梁子自此成了凶地,被骚狐子改了山势,成了一个倒扣的三足大鼎,万家香火好比烧鼎的薪火,鼎中之物年久必成凶神恶煞。
自此高老道看透了人世间的险恶,此后做了赶尸匠。高老道给我祖父关山河说,和死人打交道比和活人打交道强,没那么多鬼迷心窍。
祖父关山河解放前一直对高老道的事耿恩于怀,期间游历四方,看遍了人间疾苦。虽说祖父最多算个风水先生,但道家自古对中医理疗,山川地理都有研究。祖父在高老道的耳闻口述下,也学的皮毛。后来索性做了江湖郎中。
祖父在游历四方那几年,曾遇到一支队伍,医治过一位首长,首长看中祖父的医术,就让祖父留在部队做个军医,兜兜转转几年直到后来在西藏复员,祖父才到四九城安家落户。
不过在七十年代,祖父早年的事迹被人扒拉出来,蹲了差不多有一年时间的牛棚,后来虽然祖父平安回家,但从哪以后整个人基本都呆在自己的房间,连祖母都很少接触。要说出问题,那个时间段最有可能。
司马问我接下来怎么办,我这会脑袋有些发懵,问司马要根烟点上,让自己冷静下来。
“我觉得咱们经历的这一切有可能是一个骗局”我理清头绪,缓缓说道。“基地的祖父有可能是假的?在蹲完牛棚后就是假的”
我看司马没反映过来,接着说道“宁姐那帮人在钓鱼,咱们只是鱼饵”
“那谁是鱼?”司马问道。
“我不确定”我吐了口烟圈,“有可能真的咱爷还活着,而且就在这地底下”我想起在喇嘛寺泽仁大喇嘛和本的对话,本和祖父之间是有约定的,只是我不知道这个约定是什么。
想到这儿,我回到隧道口朝里面喊道“本你大爷的,要装到什么时候?”就看见从里面出来一个人。司马不知道我搞什么鬼,跑过来一看真被我喊出来一个人,下意识抄起小冲锋。
我一把拉住司马说道“你刚才不是问我谁是鱼吗?眼前这位就是条大鱼”
司马被我整懵了,他没见过本,不知什么情况。我简单的把从喇嘛寺的遇到本的过程说了一遍。又说道“你小子一直都在飞机上,不然没人操控,那架飞机能平安落地?在墓室我就觉得奇怪,刚才在隧道里,是你吹口哨救了我们吧?”
说完这些话,我有些为自己的小聪明得意,就看见本走到我面前说了句“傻帽”
“我去,你竟然会骂人?”我心里有点不能接受,嘴硬的说了句“就你那小儿科的把戏,骗得了谁?”
本从我的口袋里掏出对讲机,刚要丢掉,就听见里面传来宁姐的笑声“小弟弟,你是真傻得可爱”
听到这句话时,我明白本那不是在骂我,他只是在实话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