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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鹏城的生意,他们本来说好了初三就回鹏城,准备开门做生意了。年后会有大批新人进入鹏城,正是中介的黄金时间。当了老板娘,和当员工的心思是不一样的,她想企业越做越大,越做越强,那就得忙起来。秦卓却一门心思要回去,那个老家他小时候去过一次,觉得挺有意思的。当年爷爷奶奶、叔叔伯伯都很和气,把好吃的都给他。再说,他姓秦,父亲的根在哪里,他的根就在哪里,他想回去看看。作为新媳妇,江小丹不敢提反对意见,再说回家祭祖也是正事,只能事后跟秦卓摆事实讲道理。
结果秦卓依然要回去,说耽误几天没关系,那她就没办法了,只能跟着一起回去。第三天,四个人,再加两个保镖,每个人都肩扛手提,大包小包上车了。先去机场飞到省会,再坐汽车去县城,再转车到镇上,再走山路....几个人辗转了两天,终于回到了秦向东的老家。按照记忆找到自己家的老房子的位置,院子还是那个院子,房子却不是过去那个老土房了,而是三层的红砖小楼。他不孝,父母都是突发疾病走的,他当时在一线,有任务,都没回来送他们。事后有时间了,也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没回来祭拜他们。但是他没少往家里寄钱,父母在的时候寄,父母不在了,他也帮衬几个兄弟姐妹。家里有事要钱,他必给。盖房子、侄子结婚、买拖拉机、买牛...他没少贡献。但是这样也不能弥补对父母的不孝。听说父母临终前都念着他的名字不肯闭眼,秦向东顿时悲从中来,跪在地上大哭起来。哭得叶芳心里难过。她这个儿媳妇做得也不对,秦向东没时间回来,她也没回来过。虽然离了秦向东,她确实找不到地方....但是只要想来,总有办法的,说到底还是她不想,没替秦向东尽孝。她公婆当年肯定也是怨她这个儿媳妇的。听说当年他们本来是给他找了个同村的女孩,这样有老婆、孩子拴在父母身边,秦向东肯定更惦记回家。结果秦向东在外面自己谈了对象,先斩后奏,跟叶芳结婚了。这个女孩后来就嫁给了他弟弟.....秦向东的哭声把屋里的人引了出来。一家子男女老少七八个。其中两个六十多岁的男人跟秦向东很像,一看就是兄弟。他们也是一眼就认出了秦向东和叶芳。虽然没怎么见过叶芳,但是她和秦向东的照片就贴在家里的镜子上,依稀有年轻时候的模样。“这是,老二?”“二哥!”“二伯?”“二叔?”众人七嘴八舌地叫起来,冲过来把秦向东扶起来。
一家人欢欢喜喜地见面,又哭又笑,然后进屋聊天。这座三层小楼,住着秦家三兄弟,其中包括秦向东,最下面这层是他的....当初盖房子的时候就这么说好的。现在一楼的两间卧室由两兄弟住着,年纪大了不爱爬楼了。兄弟几个寒暄着,兄弟媳妇都回屋收拾房间去了。众人问完秦向东和叶芳,就把秦卓和江小丹围住,一顿猛夸。......花昭送走了叶芳一家人,又送走了叶深,年前他还得跑一趟。年关难过,很多人想过个肥年,就忍不住铤而走险,别说“黄金列车”上,现在全国各地每一条火车线上人都挺多的,盗贼也特别多。大家都很忙。花昭也趁着年前出门了,去叶名那看看。这几天他忙得电话都联系不上,唯一联系上一次,也没有多说,只说跟她当初猜想的差不多,对方不是来挖矿的,而是来挖坑的。但是他一时间没有证据,所以想拒绝这个“冤大头”,竟然有点难。大家都不理解他,觉得他在阻碍当地经济发展。再加上安大师的事,所以花昭决定亲自去看看,她“看”得总比叶名方便。一路辗转,到了地方,在矿山上见到叶名,他一愣,然后笑了。萧瑟的冬天都被这个笑容点亮了。花昭顿时发现叶名身边几个女同志眼睛也跟着亮了。“你怎么来了?”叶名走过来问道。“我来看看,这山包出去了吗?”花昭直接问道。“差一步。”叶名眼神深深地看着她。
他紧赶慢赶回来的时候,对方正在政府办公室里准备签字。他要是晚回来一分钟,那字就有相关部门签了。字虽然是别人签的,但是出了重大事故,他这个二把手是最可能被推出去顶缸的人。虽然一把手马上就要退休了,他这个二把手是准备来接班的,但到底是个二把手。他态度坚决地把合同抽了,不许签字。可是还没有个合适的理由....这事已经惊动了一把手,他被人推出来,这几天一直让他给个说法,不然他就要签字了。字不管是谁签的,反正顶缸的一般都是二把手。“这贫矿卖多少钱?”花昭问道。叶名一顿,嘴角就翘了起来。“地方不大,10平方公里,含量在30%左右,储量也不足1000万吨,便宜,500万,包10年。”叶名道。花昭也不懂这个价格到底是便宜还是贵,但是叶名说便宜就是便宜吧。“我包了,800万。”花昭道。周围一静,立刻分成了两派。“好好好。”“NO!”叶名身后的人当然力挺她,但是几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脸色难看地说着英语。“樱花国的?还是港城的?”花昭问道叶名。“港城的。”叶名道。“我猜也是,听得懂。”花昭道:“价高者得,你凭什么说NO?走,我们签字去吧。”叶名嘴角的笑都压不下去,他回头对众人笑道:“走吧,可以签字了。”“NO!不行!”为首的一个男人急了,用生涩的普通话道:“我们之前明明已经谈好了!”“谁跟你谈好了,你就去找谁。”叶名眼神扫过一个男人道。男人顿时转开视线不跟他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