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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书房。
凌瑄忙活一天,她动了动酸疼的脖子,轻轻地捶打后颈。
周一深坐在凌瑄对面,他抬头看向她,“脖子酸疼?是椅子的问题?”
“对不起打扰到你了。”
凌瑄和周一深早上把东西搬到二楼后,她本想在卧房工作。
因为卧房里面的桌子告诉不合适,周一深直接把她办公用的东西,搬到了书房。
周一深书房很大,三米多长的办公桌,足以容纳两人一起工作。
凌瑄第一天在书房工作,忘记周一深也在,她动作状态随意。
“我今天的工作完成了。”
“我也差不多了。”凌瑄把剧本保存好,她注意到周一深一直在看她背后的座椅,“椅子很舒服,我脖子酸疼,是因为它之前受过伤,跟椅子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为什么会受伤?没有痊愈吗?”
周一深闻言,起身来到她的身后查看。
“已经痊愈了。唯一的后遗症是不能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
凌瑄后颈有个伤疤,她不想展现在周一深的的面前,转动座椅,正面对着他,“至于怎么受伤的,都是会过去的事儿了,周总就不要再追问了。”
“不问可以,现在就去休息。”
“好。”
凌瑄关闭电脑,跟着周一深一起出了书房。
周一深用眼尾的余光,扫了凌瑄一眼。
凌瑄表面格外淡定,反观他自己,面上还能绷得住,心跳已经乱了。
之前,他跟凌瑄虽也同床共枕过,但那个时候,是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
现在是她主动提出,跟他搬入同一个房间,这说明,她已经做好了两人再进一步的准备。
想到今晚上可能发生的事,周一深心里满是期待,他怕自己稳不住,想要去喝点酒。
又觉得那样有些丢脸,他只能忍着。
凌瑄还在想着接下来的剧情发展,她忘记已经搬进周一深房间的事,等到了楼梯口,她转身下楼。
周一深快速握住她的手腕,“凌瑄,我们不玩朝令夕改那一套。”
凌瑄回头,看了周一深两三秒,忽然记起,她已经搬到二楼的事,“我现在住二楼,我刚刚在想事情,有些走神。”
她不是矫情的女人,搬上来是她深思熟虑后的决定,没有特殊的事情发生,她是不会重新搬回客房。
凌瑄收回脚,先周一深一步朝着卧房走。
周一深看她的反应,心里头的那点担心,烟消云散。
他跟上凌瑄,给她打开房门。
“谢谢。”凌瑄随口说完,意识到太过客套,侧头对周一深笑了笑,“刻进骨子里的礼貌和习惯很难改,下次我注意。”
“你怎么随意怎么来。”
她这般坦诚,他如果计较的话,显得太过小气。
“我有自己的行为习惯,你有忍受不了的地方,可以随时告诉我。”
她看过很多聊婚姻生活的论坛。
论坛上说,夫妻之间需要相互磨合,有的夫妻会在亲密的相处中,看到彼此间不为人知的一面,有的会打破彼此间美好的想象,滤镜碎了,冲突一触即发。
有的在吵吵闹闹中,一直凑合着过下去,有的会一拍两散。
还有的是通过相处,发现彼此美好的地方和一些在接受范围内的小瑕疵,和和美美的一起生活下去。
不知道她跟周一深是哪一种。
“你是我那么多年来,遇到的第一个适合我的人,我要忍受不了你,这个世界上就没有让我能忍受得了的人。”
他更怕她容忍不了他。
“周总对我这么有信心。”
“也不是很有信心。”
他越了解她,越觉得她是块宝,他对她信心越足,对自己的信心就会相应的削减。
“这话已经被我cut掉了,我只听到上面几句话。”
卧房门关闭后,两人四目相对,她总觉得两人之间有一股电流在流窜,这让她从心脏开始发麻,麻痹感从心脏,在血液循环下,走遍全身。
她避开周一深的视线,“时间不早了,该休息了。是你先去洗漱,还是我先?”
“女士优先。”
“周总什么时候这么绅士了?”
凌瑄没有客气,话没落,她已经转身来到衣柜前,拿出睡衣,朝着浴室方向走。
她没有扭扭捏捏的表现,让周一深不由自主的扯了扯脖子上的领带。
他在浴室门关闭的那一刻,快速检查床铺是否整理的整齐。
等他抚平被子上的褶皱,伸手拉开床头柜的抽屉看了眼。
抽屉里的东西是他今天跟凌瑄出门,带着暖暖去挑选画画用品时,悄悄买的。
第一次买这种东西,没有经验,随手多拿了几盒。
浴室内响起水声,周一深缓缓抬头,看向浴室。
浴室的磨砂玻璃已经沾满水汽,周一深脑海里浮现那日,他给她换衣服的场景。
他低头,有些嫌弃的看向左胸口。
那玩意儿现在跳的这么欢快,他都想明天去医院,做个检查,看一下它是否健康了!
周一深伸手去摸口袋,摸了个空,他来到窗户边,打开窗户,冷风吹过,他开始发烫的脸稍稍好了些。
毛头小子,愣头青,他从不想把这两个词用在他自己的身上,但今天晚上,他终于体会了一把。
浴室水声停止,周一深关闭窗户。
天冷,她洗完澡出来,吹到冷风的话,会受凉。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浴室的终于被打开,凌瑄甩了甩,已经被吹干的头发,“我洗好了。等你洗完,我一并收拾。”
“你先睡,明天有人过来收拾。”
周一深表面上还能稳得住,他拿了浴袍,去洗澡。
凌瑄点了下头,半躺到床上,暗忖,这是她第一次清醒着跟他躺在同一张床上。
她不是未谙世事的少女,对于接下来的事情,她有一定的心理准备。
他让她先睡,是把她当成一个单纯,没心没肺的傻白甜?
凌瑄想要拿过床头柜上的书,她一时间没有拿稳,书从她的手中掉下来。
她伸手想要接住书,手不小心碰到抽屉把手。
手跟金属把手相撞,疼得她一张小脸皱在一起。
她倒抽口冷气,看向右手,食指关节通红一片,她稍稍动了动,除了疼,她的手指还是蛮听她使唤的。
凌瑄确定手指没事,弯身去捡书。
刚刚,在她的手碰到抽屉的把手时,将抽屉带开了些。
她瞥见抽屉里有几个盒子整齐地摆在一起,她瞄了浴室一眼。
她之前跟周一深在江城酒店时,她亲自将房间里的烟全部收了起来。
在回沪城前,周一深联系保洁,将别墅内的烟都清了。
这些是漏掉的,还是他再次买回来的?
凌瑄不反感周一深抽烟,只要有个合适的度就好,周一深想要戒掉,她是支持的。
如果他食言,她也不会跟他闹,但对于他的自制力,她会给他打个问号。
他买了那么多烟,跟节食减肥样,是报复性的……
凌瑄轻摇下头,打开抽屉,随手从里面拿出一盒。
她本来想要看一下烟的名字,当她看到盒子的大小图案,已经知道她搞错了。
这……这……
这东西他买那么多盒做什么?
就算是他这些年身边没有女人憋坏了,也不用这么的……
咦!
凌瑄的手好似被烫了下,她快速把手中的东西丢回抽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