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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24
“我要见杰森。”
傅斯晏开门见山。
“傅总,我家先生……”
“让他进来。”
傅斯晏知道真相以后,早晚会找上门,是躲避不开的。
杰森轻闭下眼睛,掩去里面复杂的情绪。
等他再次睁开时,眼中只剩下淡漠与犀利。
徐助理让开身子,对傅斯晏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傅斯晏面无表情的进入病房。
他已保持了基本的教养,如果不是念在leo每日要来探望杰森的份上,就在刚刚徐助理打开的那一刻,傅斯晏已经抬脚将他踹飞出去。
让保镖将杰森拖下床,跪在他的身前。
跟在傅斯晏后面的是林舟,一群训练有素的保镖没有跟着一起进去,他们分列病房两侧。
徐助理看着病房门口的十几尊大佛,他心里填满担忧。
沪城是傅总的地盘,只要傅总有心,那先生……
徐助理担心傅斯晏对杰森不利,他急忙来到病床前。
病床上,杰森双腿粉碎性骨折,正处于康复期,他现在最好是躺在床上,不能乱动。
杰森已无法下床,在气势上,已经先矮了一大截,他不想一输到底。
杰森忍着疼,半坐起身,看着视线中不断向他走近的高大身影。
傅斯晏身高样貌上乘,完美的身材比例堪比T台上的模特。
他浑身有股浑然天成的贵气,只是简单的走个路,他都能在不经意间将他的步伐演绎的完美,优雅十足。
他泼墨似的眸子里看似冷漠,实则藏满深情,那是不轻易示人的情感。
别人察觉不出,杰森却能看到。
因为他们都深爱着同一个女人,能从彼此满含冷意的眼神中,读懂那份冷与炙热都与她有关。
只是有一点杰森不懂--一个他想了五年都未曾想通的问题。
他跟傅斯晏都是金字塔顶端的那个,样貌、家世、能力他们都不分伯仲,为什么她能轻易地喜欢上傅斯晏,她跟他相处五年,却从未对他敞开心扉。
杰森不知,有些感情是讲究先来后到,出场时间的,她先拥有了全世界最好的阿晏,就不需要另外一份感情,哪怕对方再完美都不行。
因为她从不喜新厌旧。
傅斯晏对于杰森没有太多的兴趣,他只是淡淡看了眼杰森,那冰冷的如同数九寒天的眼神,似在看一个死人。
只一个眼神,偌大的vip病房内温度骤降。
他在距离病床三米左右的距离停下,林舟快速拉过一旁的椅子,放到傅斯晏的身后。
傅斯晏落座,他双腿随意轻搭,靠着椅背,那随意的坐姿透着嚣张。
看在杰森和徐助理的眼中,还有那么点儿的“小人得志”。
傅斯晏掀眸,眼神凉凉的看着杰森,“费尽心机五年,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的滋味如何?”
聪明人不用把话说挑明,傅斯晏知道杰森能听得懂。
杰森已知道到傅斯晏和乔秧相认,他如鲠在喉,面色微微泛青,压抑着嫉妒和恼怒,吩咐徐助理,“给傅总倒杯水。”
“不必,我跟你没有坐下喝杯水的交情。”傅斯晏修长的手指在腿上轻敲,“当年秧秧坠江,是你救了她。”
“我救她是我跟她的事,与你无关。”
杰森气势上本已被傅斯晏全面碾压,傅斯晏又带着一股盛气凌人的口吻,杰森只觉得胸口发闷。
他不自觉的握紧手下的床单,想要把身体坐的更直一些。
“你跟她的事?”傅斯晏嘴角勾起抹嘲讽的弧度,“她跟我在同一个结婚证上,我们是彼此的另一半,她的事情就是我的。你跟我说那是你跟她的事……”
杰森皱眉未语。
“你不会是因为,给她制造一个假身份后,就以为她真的是冯昕?”傅斯晏冰冷的语气渐染上杀气,“你救了她一次,我还了你一次,她与你各不相欠,剩下的是我们男人的战场,你最好不要再与她有任何联系。”
“你是因为跟她分开五年没有信心,所以才害怕我跟她联系?”
“杰森,有些话说出来会影响到男人的颜面,既然你不想要这个颜面,那我也没什么好顾忌的。”傅斯晏轻抚下手指上的婚戒,“你用了五年时间,都没有走进她的心,难道还认为自己有机会?”
傅斯晏的话戳破杰森为自己编织的假象,他呼吸一窒。
“她被你蒙骗带去瑞士的五年,心里从未忘记过我,但从这一点,你就输了。”
傅斯晏从林舟那拿过一根烟,放在鼻前,轻嗅了下。
乔秧失踪的五年,傅斯晏烟瘾很大,想要短时间戒烟,很困难。
傅斯晏忍不住时,会找事情转移视线。
若是刚才的动作由旁人做出,会带着一股痞气,可对方是傅斯晏,他身上的优雅与矜贵,让他的行为多出几分惑人味道。
这样的他,鲜活又春风得意,让亲近他的人安心,不喜欢他的人恨得咬牙切齿。
林舟就是前一拨的。
他看着眼前的傅斯晏,脸上露出得意洋洋的表情。
这样的先生,才是正常的!
反观徐助理,他的视线不停地在傅斯晏和杰森中间打转,他想阻止傅斯晏的继续扎杰森的心,又觉得那样太没规矩,给杰森失了面子。
徐助理静候在一旁,暗暗替杰森捏一把冷汗。
傅斯晏才不会管别人怎么想,他薄厚适中的唇轻动,吐出更伤人的话,“说你输了是抬举你,因为在我跟秧秧的感情世界,你只是一个强行插足,却从未博得一席之地的小丑。”
“傅总!”
徐助理终是没有忍住出声。
林舟看向徐助理,“除了小丑,你还有更好的形容词形容你家先生?”
徐助理:……
林舟笑着道,“没有的话,我们就不要打扰他们聊天了。”
徐助理:……
傅总是和先生聊天么?
那是在戳肺管子!
徐助理刚要再次开口,杰森用眼神打断他。
徐助理收回唇边的话,静立原地。
杰森拿过床头柜上已经冷掉的水喝了口道,压下心头不适,“傅总今日来就是跟我说这些的?”
“还有很多。”傅斯晏没有藏着掖着,直接道,“我的父亲身份被你强行占有了五年。”
“傅总此言差矣,如果不是我家先生,你的孩子早就不在人世,哪里还有什么父亲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