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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我早就说了，这样的烂借口，连我自己都不会相信，又怎么可能骗的住你，还是说……这么长时间没演戏，我的演技着实下降了。”
轻嘲地笑着，徐蓉早就料到会是这样的局面，方才央求的重新开始，她也只是抱着侥幸的心理，终究是她妄想了。
“是啊，照片是我放出去的，当初去找你拍照的时候，我已经谋算到了这一步了，包括让你带我去登山，每一步，我都嗜了目的，满意了？”
听着徐蓉的话，祁衍盯着她的眼眸不由变得幽深，可心里却并没有任何的波动，若是当年，他还会生气或者有些难过，如今却是半点感觉没有。
不爱了，自然就不会气，她利用了你，反而能让你更痛快的做出抉择！
“所以说，一直以来，你心里考虑的从来都只有你自己，当年的离开，如今的绯闻，都是一样的，你从来不曾为别人想过。”
“对啊，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个道理，你应该比我更加懂的啊，我不是向来都是这样的人吗？”
算了，破罐子破摔吧，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她在祁衍面前还有什么形象可言。
“当年我可以为了我的前途离开你，放弃你，如今，我也能为了我的名誉利益利用你，我或许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所以你就拿身边最亲近的人开刀？还真是够冷心冷肺。”
祁衍最讨厌被人利用，这次，却栽到了徐蓉的手上。
“没有伞的孩子，注定要努力奔跑，瘦是饿出来的，懂事是不被疼出来的，对于打小没有安全感的我而言，也只有什么事情都掌握在自己的手里，我才能放心。”
她是徐家的大小姐，母亲早逝，继母当家，她这个大小姐当的，属实憋屈，一切不过外表看起来风光，仅此而已。
即便当年她和祁衍谈恋爱，也没有半分的安全感。
心里早已扭曲了吧……
“当初，你离开的时候，不声不响，等重新出现在我眼前的时候，你的身份已经变了，也许，在你的心中，只有利益才是最首要的考虑。”
“那你呢，阿衍？”
下一秒，徐蓉看着祁衍的眼睛，沉静地反问了过去。
“你真的有全心全意地爱过我吗？”
此话一出，祁衍拧了眉头，薄唇微呡，没有回话。
这样的默认，看在徐蓉的眼里，一切尽在不言中。
“所以啊，当初的我，怎么敢把一切赌注都压在你身上，其实……你当初跟我在一起，并不是因为真的喜欢我，我们之间的关系，也只有我们两个周边的朋友知道，可他们就算知道，也不止一次说过，我们根本不像情侣。”
“呵，你说可笑吗？明明是情侣，却令外人完全看不出来，多讽刺啊！”
可能真的觉得好笑，徐蓉真的轻咧了嘴角。
“直到我上次去日本，看到你对倪筱的态度，才明白，以前我自认为我们之间深厚的感情，是多么的可笑，而你当初对我的那些令我感动的上心又是多么的讽刺，为了倪筱，你可以连命都不要了，而对我，你的态度始终都如一汪潭水般，不曾有过大的波动。”
一边说，徐蓉一边踩着高跟鞋，走近祁衍。
“那时候，我还想，或许你本身就是那种慢热的人，才会这般冷淡，如今看来，哪里是你骨子里冷淡，不过我不是那个让你热烈的人罢了……”
“就像是，你刚好需要，我刚好在，你或许真的曾经喜欢过我，但也只是很短暂的一瞬，甚至都不曾在你的心中留下多么深的印记。”
这些道理，也是后来，她慢慢明白过来的，其实……从来，祁衍都不曾真的爱过她。
徐蓉说完这些话，人完全走到了祁衍的面前，贴着他，二人的距离很近，近到彼此的呼吸都能喷薄到对方的脸上。
这些话，徐蓉从来没有当他的面说过，如今说了，他却毫无辩解的余地。
没错，对徐蓉，他不曾动心，也不曾真的喜欢，当初他因为要争夺祁氏掌控权和二叔斗的正欢，那段日子，的确很难熬，压力巨大，他一度有些挺不住。
也就是那个时候，徐蓉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一直陪着他，原本两家是世交，就认识，再加上困境时期的陪伴，后面糊里糊涂，两个人就处上了男女关系。
现在想想，若是当年徐蓉不擅自放弃他们的感情，离开他，没准儿现在他们还真就结婚了。
可惜，没有如果……
“徐蓉，你和我有的时候，本质上是一类人，对旁人狠，对自己更狠，你可以为了前途毫不犹豫舍弃我，即便你真的很在意这段感情，而我更是不用说，这样的我们，根本不适合在一起，早晚都会分开。”
他承认，对徐蓉，的确也存有愧疚。
这也是，为什么她后面要求他带她去日本登山，他点头应允了，这是曾经他许诺过徐蓉的事情。
“所以，这首费加罗的婚礼，又怎么会只给我一个人弹奏？到底，还是我偷听了……从一开始我们在一起，你就已经想着分开了，唯一的不同，是你没想到，最先抽身的会是我而已。”
眼神之中俨然失去了光芒，很多事情说开了之后，原来这般的苍白，什么都没有了。
就连曾经她能拿出来用于回忆的念想，如今也被瓦解的一丝不剩。
“徐蓉，这次的事情，我不会追究，连带着登山，就当是弥补了当初我对你的亏欠，那段本不该开始的感情，你我都有错，此次过后，就算扯平了，再有下次，我不会这样轻易的善罢甘休。”
最后，冷着声音，冲着徐蓉说出了他的想法，祁衍径自收回了落在她脸上的视线，抬步就要走。
“祁衍！若是如果没有倪筱的出现，也没有我这次的利用……我们会重新开始吗？”
人越过她身体的刹那，徐蓉猛地开口叫住了他。
“你也说了，这是如果！”
从来不回答假设性的问题，祁衍头也不回地便离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