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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知音眼神里没有旁的东西。
就是对人的欣赏。
甚至连一点点害羞都没有。
他无话可说，垂下眼继续工作。
黎知音的眼神还落在他身上，甚至越来越炙热，像是见到了什么值钱的东西。
他感觉自己好像是被烘烤着，竟然无法忽视。
从来没有一个小辈敢这么直直盯着他。
好像把他当成了……可以随意触碰的物品。
他燥热地扭了扭脖子，终于忍无可忍，抬眼看她：“不要再——”
黎知音的视线已经不在他身上了。
反而在看他身边的唐刀。
她直勾勾盯着发光的唐刀，满眼都是喜欢，还吞了口口水。
墨斯年：“？”
她刚才的眼神骤然变得炙热，是因为在看这个？
他忽然有点不爽：“怎么？现在它是风景了？”
黎知音回神：“啊？你说什么？”
墨斯年：“……”
她竟然看一把刀看呆了。
他脸色阴沉，靠在椅背上等她回答：“这把刀比我好看？”
黎知音饥渴地舔了舔唇：“你俩怎么比啊？”
墨斯年脸色稍霁。
黎知音痴痴望向唐刀：“刀可比人好看多了。”
墨斯年：“？”
她迟疑地伸出手，期待看向墨斯年：“这把刀是你的吗？我可以摸摸吗？”
墨斯年眼眸一黯，直接将刀丢给她：“送你了。”
黎知音睁大眼：“送我？！”
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墨斯年有点不爽。
不爽还能送人东西的吗？
墨斯年长腿交叠，扬起下巴冷睨着她：“拿了这个，就别再直勾勾看我了。”
黎知音：“！”
还有这好事儿？！
她点头如捣蒜：“行行行！我要是再看你，我就自戳双目！”
墨斯年：“？”
墨斯年脸上有阴郁闪过，不再理她，拿起电脑继续处理公务。
但他还是忍不住偷看她。
黎知音像是得到了很喜欢的玩具，将唐刀拔出来。
热能唐刀的刀刃上闪烁着火山般若隐若现的光源。
刀身也传来炙热的味道。
她指尖轻轻划过刀身，贪婪的视线几乎将整个刀身吞噬进去：“我之前在电视上看过这把唐刀。”
“听说它削铁如泥，车子，机甲，都可以一刀切断，甚至还可以挡子弹！”
黎知音越看越喜欢，死气沉沉的脸上泛起小豹子一样的鲜活：“这把刀初始价格一亿，加上热能刀刃会更贵！起码也要好几亿吧！~”
墨斯年挑起眉梢，看她的神情。
这家伙看到喜欢的东西，竟然会像小孩子一样子开心？
正想着，黎知音期待看向他：“你真的送我了吗？!”
墨斯年没说话，反而给她戴上手表：“把这个电子表戴着，能看时间，能跟你手机连接，也能给我和你妈妈发送你现在的人性值，好实时监测你的情况，你的人性值太低了，应该再往上涨一涨，这手表放水防雾，洗澡的时候也不要摘掉。”
这是监狱里那些杀人如麻的杀人犯专门用的装置。
人性值检测非常精准。
黎知音不在乎什么手表和人性值，只是抱着唐刀期待道：“这把刀你真的送我了吗？这么贵你不会心疼吗？不如你借我玩一天吧！”
墨斯年给她戴好手表，凤眸睨向她。
她双眼放光。
他放下手，神态高傲：“说送你，就是送你。”
黎知音心脏重重跳了几拍，甜甜地笑起来：“谢谢你，你真是个好人，我以后一定会感谢你的！不会让你吃亏的！”
墨斯年眼底浮起一抹惊艳，没想到她笑起来这么好看。
他手机传来提示音，打开一看，竟是App提示。
【黎知音人性值+5，目前人性值：15】
墨斯年脸色一变，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震了震，有种波动荡遍四肢百骸。
她竟然涨了五分人性值？
因为他？
这家伙是只要有人对她好，就可以涨人性值吗？
黎知音浑然不知，看着唐刀怎么看怎么顺眼：“真好看呀，一想到它的价格，更好看了！~”
墨斯年嘴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
原来是个小财迷。
怪不得会这么努力往上爬。
等到地方之后，黎知音从浮空车上下来，在北越义体医院门口站定。
墨斯年看了眼手机：“我现在有个紧急会议，我先在浮空车里开会，你进去之后会有人来接你。”
黎知音乖巧点头：“好的斯年哥，我等你。”
墨斯年颔首，示意司机关上门。
浮空车缓缓升起。
他透过窗户垂眸睨着黎知音。
黎知音在外面是看不到浮空车里面的，但她也不管他有没有看她，就无脑对浮空车挥手。
她笑起来真的很好看。
有一对甜美的小梨涡。
墨斯年有些恍惚。
要不是黎知音人性值只有十五，他都要被这甜美的笑容给骗了。
人性值检测很精准，也是验证此人是不是好人的唯一标准。
当人性值降到二十的时候，就已经开始疯癫，失去共情能力。
更何况黎知音只有十五。
而且仔细看的话，黎知音是没有情绪反馈的。
但她非常圆滑，会蒙骗人。
她应该有一套专门跟人接触的模板让她在社会里生存。
她和人的相处里，全是技巧，没有感情。
墨斯年打开App，看看刚涨的五分，指腹在屏幕上轻轻摩挲。
黎知音竟然因为他加了五点人性值。
这算不算也是对他有点感情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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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知音等浮空车消失在她眼前，甜美的表情消失殆尽。
没想到她收到了墨斯年价值不菲的唐刀。
这账记上，以后记得还。
当然对他的态度也需要转变，纳入VIp行列。
这家伙是个待人接物都高高在上的男子，行为处事干脆利落，而且很大方。
她扮演崇拜他的可爱晚辈，应该可以投其所好。
“请问……你是黎知音吗？”一道温柔的女音从后面响起。
黎知音条件反射地堆起笑容，转身望向女子：“是的，我是黎知音！”
一个金发大波浪的高个子女人站在她身后，笑吟吟地望着她。
女人身着定制的套装，身高约莫一米八左右，眼睛几乎跟颜觉夏一模一样。
只是颜觉夏的眼睛是那种清透的蓝。
女人的眼睛是深蓝。
她惊艳地睁大眼，捂住嘴巴：“天呐，您是颜觉夏的妈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