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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浅抱着枕头,有些可怜地站在走廊里,左边就是主卧,但她不想去,她跟江时珩现在的相处方式是最好的,不想打乱。
轻手轻脚的,林清浅去了客房。
落锁。
安全。
林清浅今晚喝了两杯红酒,她是那种喝酒上头又上脸的人,此时头有点晕,脸上的红也没完全褪去。
连轴加班加点一个多星期,人累得快瘫掉,林清浅倒在床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夜里,林清浅做了个梦。
梦中她在甲板上晒太阳,不知何时,乌云遮天蔽日,紧接着狂风大作、暴雨来袭,她一下子被掀翻到海里。
汹涌的浪头将她一次次拍打、淹没。
窒息。
濒临死亡的窒息。
林清浅在海浪的拍打中沉浮,眼看就要被彻底淹没,手中却突然抓到一块浮木,她紧紧抱着不敢撒手。
浪头越来越大,越来越凶猛,林清浅只得手脚并用地抱紧那最后的救命稻草。
“唔……”
林清浅终于喘过气来,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却正好对上男人晦暗不明的眸子,如大海般幽深。
林清浅不觉就沉溺其间。
她忍不住伸手去碰触男人的脸,他额头上都是汗,纤细的指滑过眉骨,沿着鼻梁往下抵达男人性感的唇瓣。
她一定爱惨了江时珩,要不然怎么会梦见他?
男人的呼吸乱了,眸色越发暗沉,黑漆漆地盯着身下迷迷糊糊的女人,她不知道她无心的举动有多撩人。
忍无可忍。
男人张口咬住那根漂亮的手指,却又舍不得用力。
尽管男人没有用力,林清浅还是吃痛地低呼一声,她是在梦里,为什么能感觉到疼?
不待她细想,方才已经停歇下来的狂风暴雨再次袭来。
下一秒,唇就被堵住。
浪头一个接一个地掀起来,不知过了多久风暴才停下,轻轻的吻如同细风吹过,抚慰了她整个身体,令她从头发丝舒服到脚趾头。
第二天早上天还没有完全亮,林清浅就被闹钟吵醒了,她探手才要摸向床头的手机,却有人动作比她更快。
闹钟被关掉。
林清浅猛然惊醒。
她一下子就看到上方的男人,在半暗半明中看着自己,黑沉沉的眼睛。
林清浅有一瞬间的疑惑,她怎么觉得这个场景有些熟悉?
突然,一些画面从脑海中闪过。
‘轰’
林清浅的脑袋发懵,难道昨晚不是做梦?
“你……怎么在我房间?”
她明明落了锁的。
江时珩毫无被当场抓到的心虚,他反而一本正经地污蔑林清浅,
“我昨天晚上想来看看你睡得好不好?没想到你一把抱住我不肯放我走,我就勉为其难地留了下来。”
林清浅小脸通红,“胡说,我才没有,而且我的房间上锁了,你怎么进来的?”
江时珩一脸无辜,“没上锁呀。”
“上了。”
“没上,你自己记错了。”
林清浅被江时珩这么斩钉截铁的态度弄得有点不确信了,毕竟她昨晚喝酒了脑袋晕乎乎的,
“我记得……上了。”
江时珩似乎还有几分困顿,他懒得跟林清浅争执这种事,低头,脸很自然地埋在女人肩窝处,
“没上锁,不过……”
“上床了。”
林清浅,“……”
江时珩眷恋地嗅着林清浅身上熟悉的轻香,将怀中娇软的身子抱紧,三年了,他终于再次拥有她,虽然是骗来的,
“从现在起你是我的女人,以后不许再跟别的男人好,不管是周文峥还是你们剧组的小鲜肉。”
林清浅哭笑不得,伸出手去推他,“昨天晚上的事我不记得了。”
反正她不认账。
“你快起开,我定了早上的航班,图图今天上午还有一场戏,我要起来了。”
江时珩却不让,“你不记得了?”
林清浅睁着清凌凌的大眼睛看他,表情镇定,脸不红心不跳,“不记得。”
尽管身体的酸软已经告诉她昨晚跟江时珩云雨了,但她抵死不认,谁让他偷偷摸摸鬼鬼祟祟。
“不记得吗?”
江时珩的瞳孔危险地眯起,声音却越发慵懒散漫,
“我会让你记起来。”
他的大掌顺着林清浅平坦的小腹往下探去,吓得林清浅紧忙去抓他的手。
但女人的力气哪及男人半分?
江时珩只稍稍用力就控制住林清浅的手脚,令她无法动弹,望着身下女人杏目圆瞪的娇俏模样,江时珩忍不住低头轻啄她的唇,
“记起来了吗?”
“如果还不记得,我不介意再深入一点唤醒你的记忆。”
林清浅的双腿下意识夹紧,“你先放开我,这样强迫女人算怎么回事?”
江时珩笑起来,“林清浅,你可真会恶人先告状,昨天晚上要不是你死抱着我不放,我还真不至于碰你。”
“可你那样缠着我哀求我,我总不能太过冷酷无情吧?只好满足你了。”
林清浅小脸通红,“……呸,不要脸!”
换做三年前,江时珩可说不出这么无耻的话,林清浅觉得江时珩一定是跟陆见学的,在无数女人身上实践过的。
心头仿佛堵着什么,一口气出不来咽不下去。
就在两人对峙时,林清浅的手机响了,是宋图打电话来催她,“阿浅,你起来没?钱导一大早就打电话催我。”
林清浅将身上的大山往旁边推,奈何怎么也推不动,“江时珩!”
她咬牙切齿。
宋图耳尖,“你俩睡一块了?”
林清浅下意识否认,“没有!”
江时珩不满,大掌在她细软的腰肢上重重一握,林清浅便叫出了声,宋图在那头哇哇叫,
“喂喂,别一大早就虐狗啊,我会si春的。”
林清浅臊红了脸,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连忙说,“我马上起来。”
宋图怎么敢跟boss抢人,“你别急别急,要不我先去,你再多休息一天,毕竟劳累过度嘛哈哈。”
被宋图这么一打趣,林清浅的脸更红,“我跟你一起走。”
挂断电话后,林清浅又去推身上的无赖,“你能不能起来?重死了。”
江时珩挑眉,“你昨晚可没嫌我重,还一个劲儿地勒着我的脖子往你怀里拉。”
林清浅想到梦里的那块浮木,她确实手脚并用了,难道……
真是她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