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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浅打开,江时珩发来一句话,“糖豆真是我女儿?”
看似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叫林清浅心惊肉跳,很显然,江时珩已经怀疑甚至心中有了某种猜测。
一旦他想要查清,太容易了。
林清浅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长久地盯着那几个字,陷入为难的境地。
江时珩见她不说话,又问,“我死了?”
这下林清浅笑了,阿美那个口无遮拦的家伙,江时珩如果知道自己背地里这么咒他一定气死了。
不过林清浅依然没有答复,现在天色已晚,她也格外劳累,并不想此时此刻就面对这两难的问题,正打算关掉手机视而不见时,微信提示又亮了。
“如果周文峥是糖豆的父亲,为什么这么大的事他不出现?”
林清浅一愣,她隐约想起之前阿美似乎嘀咕了一句什么,大概的意思是周大哥怎么不接电话?
念及前一晚林清浅拒绝周文峥,虽然最后好似彼此都留了情面,还说什么会继续做朋友的话,但大家都不是三岁小儿,吵吵还能和好。
她跟周文峥终究是生分了。
不过尽管如此,林清浅也不后悔拒绝了周文峥,毕竟感情上的事从来没有将就。
得不到想要的干脆就什么都不要。
在今天之前,林清浅一直觉得就这样自己跟女儿过着挺好的,可经历了惊心动魄和无能为力之后,林清浅才意识到危险离自己如此近。
没有什么比糖豆的安全更重要。
就在林清浅陷入沉思之际,手机响了,害怕吵醒女儿,林清浅连忙走出去接电话,手机那头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
“下来。”
不用看来电显示,不要自报家门,林清浅也能听出那头是谁,“你……”
“我在你家楼下。”
林清浅心头一惊,“这么晚了,你怎么突然跑过来?”
“不是突然,是我们的车一直跟在你们后面,说实话,你们两个女人两个孩子,实在让人不放心。”
江时珩这话让林清浅想起他今天为了帮自己找糖豆连公司都没有去,全程都在为孩子奔波,甚至那时候他都不认为糖豆是他的女儿。
虽然林清浅表面上除了道谢并没有多说什么,但她内心还是十分感激的,甚至萌生出一些不该有的冲动,
“你等一下,我换身衣服下去。”
江时珩一句话让林清浅红了脸,“都老夫老妻了,还换什么衣服?”
林清浅想辩解,可总觉得就这么个话题争论下去有点危险,于是把话头憋了回去,“……就来。”
江时珩能感觉到林清浅的细微变化,心情忍不住雀跃了一下。
楼梯间的声控灯坏了,林清浅因为下楼太急不小心扭了一下脚,忍着痛,她一瘸一拐地朝江时珩的车边走去。
江时珩远远看到连忙下车搀扶林清浅坐到后车座,打开灯低头查看,“脚怎么了?”
林清浅连忙摆手,“没事,楼梯的声控灯坏了,天太黑,我不小心崴到,回头用冰块敷一下就好了,不碍事的。”
江时珩想到这个老旧居民楼恶劣的生活环境,眉心拧起,“我觉得你们住在这里不安全,门口虽然有保安,但有跟没有一样,什么人什么车都能进来。”
“你要工作,石头要上学,就阿美一个小丫头带着糖豆,两人一大一小都是孩子,这样实在太危险了。”
这些话搁以前林清浅肯定听不进去的,可如今她是惊弓之鸟,“嗯,这是个问题,我会尽快想办法解决。”
江时珩顺势就问,“要不要我帮忙?”
林清浅摇摇头,“不了,这点小事我自己可以解决。”
当初回来时还没确定一定去王婷月公司,为省钱她才租住了这种便宜的房子,现在想来,安全方面确实是一大隐患。
两人之间有短暂的沉默。
林清浅仿佛能感觉到江时珩似乎又有点不高兴了,可她今天毕竟是来谢恩的,自然要主动示好,“张助理呢?怎么就你一个人?”
她方才在手机里分明听到江时珩说‘我们的车’,还以为张程也跟着一起过来了,毕竟张程可是江时珩的贴身助理。
江时珩闷闷地答了一句,“他先回去了。”
“哦。”
又是一阵无言。
林清浅努力找话题,“今天的事真是太谢谢你了,我还没有问你是怎么知道糖豆被人拐了?”
江时珩边回答她的问题边从容地捞起林清浅的一条腿搁到自己膝盖上,林清浅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惊了一下,“你——”
下意识把腿往回缩,岂料,她的脚踝被男人牢牢扣住,动弹不得,江时珩的声音淡淡的没什么起伏,“我看看你的脚。”
由于林清浅穿着宽大的睡衣睡裤,随着她腿间的挣扎,那肥大的裤腿便不住往上爬,一直爬到膝盖窝才停下来,刚好露出一只玉白的美腿。
林清浅脸红,连忙伸手把裤腿撸下来,“我真没事。”
江时珩却不听她的,径直摘掉拖鞋,试探性地在她脚面上按了按,“哪里疼?”
林清浅耳根微烫,“江总,不严重的,我……”
江时珩打断她,“还叫‘江总’?”
林清浅的脸更红,她不叫江总叫什么?
江时珩说话的间隙手并没有停下来,他的大掌从林清浅的脚跟往脚尖一路探索,略粗糙的指腹摩擦过女人细腻而敏感的肌肤。
林清浅觉得仿佛有股电流从尾椎骨一直往上窜,直至窜上天灵盖,然后整个后脊背就麻了。
江时珩手里的摸索工作很快停下来,“这里都肿了。”
他的声音透着一丝谴责,似乎对林清浅这样的不小心很不满,“总是这样,毛手毛脚的,从来没改过。”
江时珩一边碎碎念一边手法娴熟地按摩着,如同过去那般。
林清浅忍不住去抓他的手,“疼……”
“疼吗?”
“嗯,疼。”
也许连林清浅自己都没有留意到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觉察的小女儿娇态。
江时珩狠一狠心,“忍着,要不然明天起来肿得更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