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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痛苦的样子,年幼夕于心不忍。
但这腹中的阴胎若是现在取出,雨薇肯定是活不成了。
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到这阴胎的主人。
她又给雨薇拿了张符篆,悄悄塞在她身上,才离开。
门外,白岳和寒星迎了上来。
“王妃,雨薇肚子里……”寒星指了指雨薇的方向:“是什么?”
“阴胎,是从怨灵树上带回来的。”
“或者说,是一个转生的鬼胎,被怨灵树养了数年。”
“现在寄养在雨薇的肚子里,不出三日,就会破腹而出。”
年幼夕简单的说着,但是脸上的表情,却有些凝重。
想要保住雨薇的命,就必须找到这个转生鬼胎是谁的。
只有找到亲妈,才能解决这个问题。
“可我们从哪儿去找呢?”年幼夕微微蹙眉。
她仔细的想了想,瞬间眼睛一亮:“你们俩快去这庄子里搜一搜。”
“看看谁的房间里,有牌位,燃着香火的。”
“不用去下人房,他们没这个本事。”
想要转生鬼胎,可是需要很多银子,可不是下人能办得到的。
“是,我们马上就去。”白岳眼睛一亮,终于来活儿了。
他最近特别喜欢帮年幼夕办事,新鲜又刺激。
寒星想了想说道:“会不会是高老爷或者是大太太?”
“有可能,但是其他的那几个姨娘也不能忽略。”年幼夕觉得寒星说的有道理,能有这个财力和能力的,估摸着不是高老爷,就是大太太或者受宠的姨娘。
她给两人安排好了任务之后,并没有离开,而是守在院子的角落。
接近子时的时候,果然听到了雨薇痛苦的哀嚎声。
不过她留下的符篆已经遏制住了那鬼胎阴气的释放。
没过一会儿,雨薇的声音就弱了些。
等到雨薇安稳了,年幼夕才回到自己的那个小房间。
不出所料,这翠丫头是一晚上没回来。
看她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样子,估摸着是去会情郎了。
年幼夕打了个哈欠,趴在桌上,呆呆的看着月亮。
忽然,一抹颀长的身影落在窗前。
“怎么没睡。”年幼夕看到是盛谨墨,起身走了过去。
两人隔着窗子对视,盛谨墨黑眸如夜色一般:“来看看你。”
年幼夕勾唇微微一笑:“哟,面瘫靖王爷也知道关心人了?”
盛谨墨被她‘调戏’一番,尴尬的轻咳:“我睡不着。”
年幼夕见他这样,突然起了逗弄的心思。
身子往前凑了凑:“没有我,失眠了?”
“……”盛谨墨耳尖微红,移开视线不去看她。
别扭的样子,几分可爱。
年幼夕笑着,刚要说话,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声响。
盛谨墨的身影‘嗖’的一下子就消失不见。
她也回到床边,装作熟睡的样子。
‘吱嘎’一声,房门被推开。
是翠丫头回来了,还带着些酒气。
她晃晃悠悠的坐在那,喝着茶,舒坦了些,才去睡觉。
年幼夕坐起身子,瞄了一眼翠丫头,微微蹙眉。
白天离开的时候,翠丫头身上穿的可不是这件。
又换了件衣衫,而且发丝还有些凌乱。
她靠近了些,在翠丫头的脖颈处看到了几处暧昧的红痕。
微微挑眉:“果然是会情郎去了。”
说道情郎,她忽然想到了盛谨墨。
连忙跑到院子里,却见那男人站在房顶赏月。
“盛谨墨,带我也上去看看呗?”她昂着头。
男人回眸,唇角噙着淡笑:“早些休息吧,很晚了。”
他说着就要走,又想到了什么,低声道:“今天送来的点心很好吃。”
“六叔说,回京要和你……”
“又要开店?”年幼夕都能猜到荀王说了啥。
她摆了摆手:“行,你回去告诉他,回去就开,开连锁店。”
盛谨墨怔了怔,不知道什么叫连锁,但还是点点头,飞身离去。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年幼夕眨了眨眼,嘟囔着:“我这算不算是会情郎?”
翌日,年幼夕醒来,那翠丫头还在睡。
估摸着是昨晚上酒喝得多了。
她没忘了自己还是这后院的厨娘,直接就去了厨房。
有个婆子来的也早,正在扫院子。
见着她,连忙就凑了过来:“新来的,昨晚上翠丫头是不是又出去了?”
“啊?”年幼夕微愣,这大妈堪比FBI呀,消息挺灵通的。
“你就别替她瞒着了,我们都知道。”
“这丫头心思活泛,最喜欢往老爷房里钻。”
“指不定啥时候就抬了姨娘了!”
那婆子说着,又上下打量着年幼夕:“我看你年纪也不大,可别学她那么下作。”
“小姑娘家家的,一点不知道羞耻。”
年幼夕干笑两声,找了个借口就打岔糊弄过去。
不过,这婆子说的事,可能是真的,翠丫头身上的衣衫和首饰,虽然不贵,但也绝对不是说一个丫鬟能买得起的。
她做了简单的清粥小菜,送去了雨薇的房里。
也看到昨天送来的晚饭,还是原封不动的摆在桌上。
她微微敛眸,雨薇现在应该是感觉不到饿了。
肚子里装着那么一个玩意,吃阴气也吃饱了。
“雨薇。”她小声的喊着。
“吃点东西吧。”
雨薇已经很瘦了,骨瘦如柴,只有一个肚子大如箩筐。
年幼夕心有不忍,端着碗就走了过去。
雨薇靠在软榻上,目光呆滞的看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什么。
年幼夕叹了口气:“你不吃东西,怎么有力气生娃?”
听到生娃俩字,雨薇的眼神才缓缓的转动了过来。
她唇已经干的裂纹,苍白的脸上闪过一丝期待之色。
“儿子……”她沙哑着嗓子,摸了摸小腹。
年幼夕把粥送到她唇边:“吃点。”
雨薇动了动唇,刚抿了一小口,房门就被人给推开。
“大太太。”
雨薇看到来人,推开年幼夕,扶着肚子就跪了下去。
她磕着头:“大太太求你……”
年幼夕蹙眉看着进门的女人,一身华贵,珠光宝气。
穿着深色锦缎褂子,头戴珍珠宝钗,举手投足都透着大宅门的贵气。
但印堂乌青,双颊高耸,子女宫凹陷,一副刻薄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