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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副县长的考察结束了,但对于山野农人来说,和政|府的对接才刚刚开始。
考察结束之后,杨小山还特意提到了未来公司的发展方向。
“我们是想着以我们一个公司的发展来带动周围乡镇的发展,为村民们创造出更多的就业机会。
前段时间,我们也在和后屯子村沟通,继续承包周围山林地的问题。
公司的同事们有些想法,希望可以充分利用前屯子、后屯子这两个村子之间的地理优势,将我们这一片打造成为周围地市的知名周边游景点。
我们不光是要把山地打造成景点,也希望借此机会将两个村子打造成我们旅游区的景点之一。”
吴副县长非常认真地听着杨小山的发言,直到走到停车处,周围的下属和随从们都在等着两人谈完话上车。
他却停下了脚步,一脸正色的对杨小山说道:“这个想法很好。以山地旅游打造景点,带动周围村落的发展与进步,这正契合了我们政|府建设美丽新农村的举措。”
他沉吟片刻,“如果你们真的有决心的话,回头就把这个想法形成个文件交给我,我拿到会上和同志们研究一下。若真的可行,县里会支持你们成立旅游示范区,到时候肯定要有政策倾斜。”
杨小山一副激动状握住吴副县长的手,“感谢吴县长您对我们工作的支持!”
吴副县长点点头,面色柔和,“杨总您客气了,像您这样热心家乡发展、有心向基础产业发展的企业家,对于我们政|府来说弥足珍贵,应该是我谢谢你才对。”
“您过奖,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吴副县长带着大部队离开了。
杨小山对于定波道:“刚才吴县长的话你也听到了,后屯子的事从上面推动要比我们直接跟村里或者镇里谈容易的多,政策也会有倾斜。这段时间,你要把工作重心放到这件事上,尽快把方案拿出来,回头向吴县长汇报工作。”
于定波脸色严肃,“我明白,杨总您放心。”
吴副县长走后的第二天,山野农人的公司门口多了两块“示范企业”的铜牌。
这很明显是吴副县长考察的后果之一。
不过这还只是开胃菜,真正的大头还是要看政策的落实。
领|导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儿,杨小山也明白,恐怕只有旅游示范区的事落实到了实处,公司才能得到真正的实惠。
他把这件事交给了于定波,而自己则驱车回到了盛京。
山货店的经营很顺利,也不需要他插手什么。
倒是何爽跟他反映,现在公司的仓库太小了,分装也很不方便,提出能不能找个大一点的仓库。
杨小山便给宋美娜打了个电话,这事交给她最合适不过。
宋美娜现在正在外面吃饭,“我让店里人帮你看看吧。”
“你让光天直接找我们店的店长何爽吧。”
“好。”
杨小山又问起宋美娜在跟谁吃饭,她说是个老乡。
老乡?
杨小山第一次从宋美娜嘴里听到这个词,宋美娜解释了一句,原来这个老乡是当时跟她一起出来打工的。
宋美娜干的是房产中介,而这个老乡则是干服装销售的。
两人以前走的很近,前年老乡嫁给了一个盛京当地的男人,两人的关系就淡了下来。
“那你们玩的开心点。”杨小山道。
从店里出来,杨小山有些无聊,宋美娜去跟老乡吃饭去了,自己也不知道干点什么。
回到家里,他翻了翻手机。
这段时间曾楚然隔段时间就会给他发几张非常有艺术性的照片,杨小山为了维持住自己知心大哥哥的形象,一直没有正面回应过她。
不过这几天她突然没了动静,杨小山心里反而有点空落落的。
如果曾楚然知道杨小山的心理活动,一定会得意的露出调皮的笑容。
老师的方法果然有用!
闲来无事,杨小山便开车来到了时刻运动。
挺长时间没有来这里运动了,几个八角形战士见到他跟他打了个招呼。
“小山,最近都忙啥呢?也没见你来撸铁?”
“瞎忙!”
“得了吧,谁不知道啊!你那小店现在开的可是风生水起。杨老板,现在是大忙人啊!”
“都是大家捧场,嘿嘿!”
杨小山冲周围几人抱了抱拳。
跟几人聊了几句,杨小山走进了秦韵的健身工作室。
工作室还开着,不过现在却是一个陌生的女健身教练在经营。
“杨先生您好!”
健身房的VIP客人都是有照片的,女健身教练一眼就认出了杨小山这个一个月花四万块报健身套餐的冤大头。
“秦韵呢?还没回来?”
“秦韵她家里的事还没有忙完。”
杨小山不置可否,他来工作室最大的动力就是秦韵。
她不在,杨小山便径自离开了这里。
女健身教练看着杨小山的背影倍感遗憾,同时心中对于秦韵的观感再次下降。
这个小骚蹄子!
杨小山从健身房出来,想着自己借给秦韵的那五十万块钱,她母亲在ICU待了这么长时间,钱应该也花的差不多了吧?
他回想着之前和秦韵聊天的时候,秦韵提过一嘴她母亲住院的医院。
杨小山驱车来到了医大一院,一路打听,他找到了医院的ICU病房区。
杨小山本来还想张望张望,看看能不能发现秦韵的身影,还没等他有所动作呢,就被走廊上一阵凄惨的哭泣声吸引了过去。
他走近才发现,哭出声音的正是秦韵,此时她身前的不远处还站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和一个看上去比秦韵略大几岁的女子,眉目间和秦韵有几分相似。
“小韵,你就听我们的吧。别再坚持了,我们能做的都已经做了。”
“ICU都已经待了两个月了,家里的钱都耗光了,你拿到的那些钱也都没了。再坚持下去,等于是拿钱打水漂,你就听姐的吧。”
女子苦口婆心的劝说着,老者愁眉苦脸的看着秦韵,而秦韵则一言不发的低头啜泣。
“唉!”
见妹妹始终不说话,只一个劲的哭,女子也心生不忍,她何尝不明白妹妹对于母亲的感情。
只是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花再多的钱都已经是于事无补的事了。
可妹妹的思维却好像走进了死胡同,始终没有办法接受这样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