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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水紧抿薄唇，一双墨绿色的眸子在昏暗中发出荧荧的光，他圈在薛玖腰上的蛇尾收紧，把娇小的人类往自己怀里塞，略微歪头，眉间是淡淡的一道褶皱，语气疑惑：
“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真可爱。
——好香，就是身上有其他人类讨厌的味道。
“啊？”
薛玖唇瓣不自觉地微微张开，眼睛猛地睁大，什么意思？寒水这是把她忘记了吗？
她把那颗往自己脖颈钻的脑袋抵住，阻止寒水小狗似的嗅嗅闻闻的动作。
【他可能不是寒水。】004出声提醒。
“什么意思？”
薛玖不明白系统的意思，眼前的人明明就是寒水啊，一模一样的银灰色长发，独一无二的墨绿色眼眸，还有……
她低头看那紧紧圈着自己的蛇尾，这都是她记忆中的模样。而且“寒水”这个名字本来就是她给眼前这个人身蛇尾的青年起的名字。
他怎么可以把她遗忘了……
004沉吟一会儿，解释道：【可能只是恰好是同一个设计者设计的副本世界，用了同样的NPC数据，才会出现同样的人。】
“还可以这样的吗？”
薛玖不清楚裴熠、彦川这些设计者们到底是怎样设计出副本世界的，如果是像代码一样，那为了偷懒直接复制一段完整的代码到新设计的副本里，也不是不可能……
既然是同一代码，数据都是一样的，那到底眼前的这个跟之前她碰到的人算是同一个人呢，还是不同的两个人呢……
薛玖迷惑了……
之前离开第二个副本世界的时候，寒水在乱石中不断往下坠落的身体后来时不时会出现在她午夜的梦里，所以再次重逢，薛玖第一反应是高兴。
真好，他还好好的。
可是现在却告诉她，这个人不是她认识的那个寒水，那……
薛玖没能继续走神下去，脖子上一凉，寒水在舔她的锁骨周围的肌肤。
“你、你在干嘛？”
——好温暖。
寒水没停下自己的动作，他长长的白发落在薛玖的胸口，随着他舔弄的动作在她肌肤上扫来扫去，麻麻痒痒。
“唔……哎，你，你不要这样。”
薛玖是很害怕蛇这种生物，但是眼前的人跟寒水长得一模一样，她虽然惊愕，但是并没有觉得害怕，只是搞不懂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还有，沈知呢？
她之前明明是被沈知抱在怀里的，怎么迷迷糊糊的再睁开眼，眼前就换了人。这里依然是阴暗湿冷的环境，周围一点声音都没有，薛玖不知道她是不是还在蛇馆里。
大概觉得薛玖挂在脖子上的相机碍事，寒水终于停下来，摘下相机，就要随手扔在地上。
“哎！不要扔！”
薛玖吓一跳，要是砸坏了相机，她岂不是就打不了卡了。她猛地攥住寒水的手，把他手中的相机拿过来。
寒水倒是乖乖地任由她拿走，他的体温偏低，薛玖的手撤走他不高兴地皱了一下眉头，等她小心把相机放在一旁，他就抓着她软嫩温热的手，贴到自己的手背上。
——这感觉，为什么这么熟悉？
薛玖听到寒水内心的疑惑，惊讶地掀开眼皮看向他，正好撞入她布满疑惑的墨绿眼眸，他像是碰到了什么难解的问题。
“你怎么在这里？”
腰上缠绕的蛇尾太用力，薛玖被勒得有点难受，轻轻拍了拍，那尾巴就听话地松了力道，但是还是没把她放开。
薛玖也没生气，自己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趴在寒水赤裸的冰冷的胸口。
见青年仍是不开口，薄薄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她再次开口：“你干嘛把我带到这里？”
寒水终于开口，语气笃定：“你是我的。”
薛玖一愣，“什么意思？”
刚刚还问她是谁呢？现在怎么就改口说她是他的了……
“不知道，反正我知道你是我的。”像是无赖的孩子般，寒水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尾巴再次用力收紧，像是在害怕别人把薛玖抢走一样。
“你怎么知道我会出现在这里？”薛玖心里的问题实在是太多了。
这个人真的不是原来的那个寒水吗？
寒水不满薛玖一直把他推开，就把她两只手也都桎梏住，贴上去，黏糊糊地在她脸上连亲带舔，留下湿溻溻的水渍，边啃着那软嫩的颊边肉边含糊不清地说：
“我就知道，你就是我一直在等的人。我等了好久好久，才等到你，你还不让我亲。”
说着说着寒水的语气已经带上委屈。
薛玖呼吸一滞，青年话语中沉甸甸的思念重重压在她的心上，她似乎也体会到了无望久等的孤寂。
“我不知道你在等我啊……”
以往副本里的那些面孔一一在她脑海闪过，一直以来薛玖都刻意不让自己去想起从前。因为她要回家，就只能不停地往前走。
那些人，还记得她吗？会等着她再出现吗？还是会被重置，失去了关于她的记忆，继续在没有她的副本世界了……
“嘶……”
脸上一疼，薛玖瞪了寒水一眼，“你干嘛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