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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的茶水一口没喝,小孙来收拾桌,语气充满敬佩,
“三舅,原来我以为你就是一个贪财的俗人,今天我算是见识到了,那是二百万啊,真金白银啊,你送多少饭能赚二百万啊,就那么回绝了,我真是服了,看样你开饭店真是为了隐藏身份。”
蔡根表情有点呆滞,脑袋其实还嗡嗡的停留在二百万的网点,如果给自己怎么花,买个好房子,买辆好车,剩下都给蔡团团留着上学,被小孙一说,大胆了设想全都破灭了,
“人生在世,是你的终究是你的,不是你的,也不要贪图,做人要知道进退,得失。”
虽然没有甩文嚼字,但是通俗易懂,衬托出了蔡根高尚的德行,小孙真的信了,
“三舅,不怪你是苦神,道德标准真高,不过,你为什么哭了?”
是啊,二百万转眼就没了,大房子,大汽车,儿子的学费,都没有了,蔡根能支撑到现在,已经算是内心强大了,也可能是才反应过来,流下了悔恨的泪水,声音都有点沙哑了,
“小孙,我是心疼王神婆他们一家啊,太惨了,日子太苦了,太惨了,咋就这么苦呢?一屁股债,这日子咋过啊?”
说着说着,蔡根也放声大哭起来,哭的绝对不王神婆,他哭的是自己乱七八糟的生活。
小孙被蔡根宅心仁厚的哭泣给感动了,这个三舅心真大,自己都穷成啥样了,还有心思替人家千万富翁可惜,不对啊,蔡根咋知道王神婆家一屁股债呢?难道是同理心?
蔡根这一哭,就停不下来了,嘴里念叨着王神婆一家的悲惨遭遇,心里想着自己这些年的艰苦历程,最后把小孙都给带哭了,
“三舅,你要是实在可怜他们,要不咱们给王神婆家捐点钱吧,你别说了,我听不下去了,太惨了,太苦了。”
捐钱?捐毛钱?一个穷鬼给千万富翁捐钱?有病啊?
蔡根大声哭诉,
“什么钱不钱的,他们需要的就是同情,需要怜悯,需要真挚的祝福,不是钱不钱的事情。”
突然,门开了,三十多岁的男人探进一个脑袋,看到屋里痛哭的两个人一愣,这是什么情况?大白天嚎丧呢?
不好意思的打断蔡根他们,
“那个,打扰一下,你们谁是蔡根?”
有了外人,蔡根开始控制自己的情绪,
“我是蔡根,咋了?”
男人一看真有人回答,一阵欣喜,原来不是假的,
“我是开出租的,你朋友打车来这,没带钱,让你帮着付一下车费。”
谁啊,我都穷成这样了,还来剥削我?谁这么不开眼啊,蔡根脸色一下就不好了,
“谁啊,人在哪呢?”
出租车司机,往小区外一指,
“你朋友在车里呢,等着你掏车钱呢。”
穿上外套,拿上手机,蔡根就跟着司机出来了。
出租车司机也是个碎嘴子,口里不停的念叨,
“哥们,你朋友是个狠人啊,伤那么重,都不去医院,我也是服了,车费打表来的,一共28,我要30都不给我,真是会过日子。”
蔡根越听越迷糊,这是谁啊?朋友里没有这样的狠人啊,除了苍蝇,都没有这么会过日子的啊。
到了小区外,看见出租车的副驾驶,坐着龙三,脑袋上还有个纱布的蝴蝶结。
我去,大哥,你是通缉犯,你这么明目张胆的打车,真的好吗?现在的摄像头可是没死角,小区门口就是超市,装了3个摄像头,你这样来找我,是想坑我不死啊。
掏出压兜的五十元,给了司机,然后小声的说,
“我这个朋友是精神病,你就当没这个事情,要是传出去,他找你家去,给你五十不用找了,赶紧走吧。”
冲着龙三一摆手,示意他下车,然后转身就回店,刻意跟龙三保持了一定的距离,大声说,
“你跟着,别太近,早晚被你坑死。”
龙三一脸玩味,远远的跟着蔡根,进了小区,进店的时候,那股剧烈的头痛又发生了,对危险的敏感,让他身体好像有另一个意识在在控制,扶着门框,就是进不了门。
蔡根看龙三在那挣扎,也是烦躁,你就赶紧进来啊,这么墨迹呢,随手一拉,龙三听话的进屋了。
在蔡根触碰龙三身体的时候,控制龙三身体的意识,一下就消停了,不再挣扎,算是另一种认命。
让龙三坐在店里不起眼的角落,蔡根坐在对面,
“你咋受伤了?不是说你跑了吗?什么情况?”
龙三经历过刚才的神经刺激,对蔡根刮目相看了,态度温和,但是一种认命的无所谓透露在言语之间,
“呵呵,我也不明白,那些官面的人抓我,是为了我身体里的什么东西,然后救我的人,也是为了我身体里面的什么东西,对了,我还看见赵大牛了,好像脑子有病,我给刨死了。”
兽骨吧,两伙人都是为了兽骨,
那么,救他人里有赵大牛,很明显,诸天会不想兽骨外流。
那么,为什么在最开始发现培养失败了,不直接回收呢?
龙三在外游荡这么久,又是为什么呢?
蔡根当然不知道林沃的想法,也不知道林沃在已经开始针对自己了,
“你认识救你的人吗?长什么样?”
龙三装昏迷的时候,看到了林沃,也看到了她自己锯手指,
“一个女的,四十岁左右,长得很年轻,挺好看,手指头少了好几根,别的没啥特别的,对了,很有钱,我就是从盛世豪庭别墅区出来的。”
女的?还是个残疾人?身残志坚啊,折腾啥啊。蔡根给了龙三一颗烟,
“龙三,今后有啥打算?你这也跑出来了,不说那个通缉令,就是找你的那两拨人,你想躲费劲啊。”
龙三慢慢的抽烟,好像一直也没有想以后咋办,他一直不认为自己还有以后,在吃了女朋友的时候,就开始不想了,
“我也不知道啊,自己现在算是怎么样的一种存在,目前没有什么科学的定义,想以后不太理智。”
没看出来啊,这小伙这么放得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