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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煜只觉得有个人影冲过来，一脚踹在他膝盖骨上，时间太快来不及做反应，顾煜弯腰往后退去，锦鹿脱离桎梏一把按住霍兰庭的拳头。
“别伤人。”
昨晚刚闹了一出，今天再伤人，面子里子都得输。
霍兰庭显然是在气头上，锦鹿险些按不住他，但几秒之后他还是强压住了怒火，拉着锦鹿快步离开。
回程路上君肆给锦鹿打来电话。
哥哥不舍得埋怨妹妹，只能反复提醒：“你是个孕妇，出门去哪儿身边都要带人。”
“知道了，对不起。”锦鹿诚实道歉，有几个问题想问，但不好开口。
君肆大约猜到了她的处境，必是想问霍兰庭为什么会来，研讨会那边要不要紧。
“季浔打电话到我这儿，恰巧被兰庭听到了，他哪里还能开的下会去，在场的人自然是不愿意，但不管他们了，你平安最重要。”
锦鹿撇撇嘴，又说了声对不起。
挂了电话她小心的端详大佬的表情。
冷冷的，酷酷的，像在生气又像没生气。
锦鹿舔舔唇，大着胆子身手过去，在他裤子上蹭蹭戳戳，最后摸呀摸。
嘿，没甩开他，看来不是很生气。
锦鹿开心了，过去挽住霍兰庭的胳膊，歪头冲他嬉皮笑脸。
“我错了，你骂我吧，嗯？”
“骂完你这事儿就过去了是吗？”
“那、那你还想怎么样？”
霍兰庭的脸一秒惊愕，又一秒漆黑：“我还想怎么样？这事儿是我做错了？”
“我错了，我、是我！”
锦鹿两只手举起来放在耳朵边，可可爱爱又委委屈屈的。
霍兰庭叹气，他的性子是真被锦鹿磨好了很多，这要是从前，还不先把顾煜打个半死，再把她拖到小黑屋里关起来，饿上三天再说嘛。
“顾煜都跟你说什么了？”如今他还能理智的问问题，真奇特。
“他说你有个私生子……”
“什么？”霍兰庭眉峰挑了挑，似乎心里的气和疑惑都瞬间被吹散了，“所以你信了？”
鹿儿不是个鲁莽的人，顾煜能把她哄出门单独去见他，必定是捏住了她心里最在意的事。
他以为顾煜会捏造他和关越溪的花边情事骗人，没想到居然造谣他有私生子。
锦鹿点了点头，觉得自己有点蠢。
“他话也不说清楚，我心里起疙瘩嘛，气不过，才想着得去问问。”
“知道问他不知道先问问我？”
霍兰庭冷哼一声，无语到手指蹭下巴，“这种傻问题你也信，怀孕把你灵巧的脑瓜子都给吃的。”
“……”锦鹿乖乖挨训，腻在霍兰庭怀里，两只手抱着他的脖子，眨巴着星辰似的大眼睛问他。
“那你到底有没有私生子啊？认识我之前难道就没有一次擦枪走火？”
霍兰庭垂眸冷冷睨着她：“怎么，听口气你是想我有个私生子是吧。”
“那我现在就去找人生一个！”他扬手把锦鹿甩开，锦鹿哪能让，手脚都用上，牢牢抱着他。
“不去不去，你是我的！”
霍兰庭心上颤了一下，气消了大半，伸手捏着锦鹿的脸蛋儿。
“以后有什么事先问我，我又不会骗你，你何苦听别人胡说八道，他顾煜是个什么东西，我的事情他怎么会清楚，随便一个理由就把你哄出去了，傻不傻？”
“傻，我可太傻了！”锦鹿憨憨一笑，靠在霍兰庭怀里卖乖：“下次不敢了……”
她垂着脑袋，便没看见霍兰庭的渐渐变冷酷的眼神。
顾煜不清楚霍兰庭，但霍兰庭却听过不少他的传闻。
这个男人流连花丛中，身边的女人跟衣服一样，数也数不清，但却不是随便谁都能入他的眼，能劳驾他编个谎套鹿儿出去吃饭，相比是对鹿儿起了歹念了。
霍兰庭神经骤然绷紧，一股醋意混着浓烈的占有欲让他手臂紧了紧。
“疼……”锦鹿轻哼了一声，抬头看他，“怎么了？还生气吗？”
霍兰庭放松下表情，摸摸她的肩膀没有说话。
晚上，顾煜给锦鹿发来微信申请，申请语：“二少奶奶，交个朋友呗。”
锦鹿毫不迟疑的点了拒绝。
过了一会儿，顾煜又发来申请。
“饭没吃完，不加微信怎么再约时间啊？”
约你妹！
锦鹿心里骂，又点拒绝。
顾煜契而不舍的让人烦躁，第三条申请。
“你不通过，你那位舅妈可就没命了。”
舅妈？
烟姐！
锦鹿脑子嗡的一声，立马给裴烟打电话。
电话接的很快，“鹿儿，怎么了？”
锦鹿提起的心脏蓦地落下，只觉得手脚都麻了。
“烟姐你在哪儿？”
“我和琉年在一起，出来买些东西。”
锦鹿不放心：“身边有人保护你吗？”
“有啊，琉年和阿净都在，出什么事了？”
锦鹿没说：“没事就好，我随便问问，你们逛吧。”
挂了电弧她实在气不过，拒绝顾煜时的回信里写了两个字：“有病！”
电话那边的顾煜笑得前仰后合，看来吓唬人果然很有趣，只是没笑几声，膝盖处就传来钻心的疼痛，顾煜一脚将正在给他敷药的仆人踹倒：“笨手笨脚的，滚出去！”
仆人大惊失色，连滚带爬的跑了。
顾煜盯着膝盖上的青紫，想着霍兰庭那张脸，吊儿郎当的脸上逐渐阴狠起来。
他想玩的游戏就没有玩不成的，霍兰庭想搅局，门儿都没有！
……
锦鹿睡前看了一下霍氏的现金流动向，然后有个很深很深的感触。
“我好久没有学习了，思维有点赶不上变化，这些数据有点看不懂了。”
霍兰庭正在笔记本上手指翻飞的运作着什么，闻言伸手摸了摸锦鹿的脑袋。
“你想赶上什么？待在我身边什么都不做不好吗？永远当个开心快乐的小孩儿。”
“那不行，我是新社会女性，不能当蛀虫。”
霍兰庭被她的形容词笑道，“你这条虫啃完我千分之一了没，就这么大负罪感，你脸零花钱都没花够五千万。”
霍兰庭是有雄心壮志要把自己所有的资产都给锦鹿的，但从谈恋爱到结婚到怀孕，鹿儿总共也没挥霍多少钱。
他给她一张随意挥霍的黑卡，她买的最多的就是好吃的。
一半还都做给了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