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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陆以靳冷笑,眉宇间的戾气四散开来,“巧了,我也恨你。”
说完,陆以靳抱住她,丝毫没有怜香惜玉,将她狠狠甩在坟墓上。
夏程璧摔得闷哼一声,起身就要反抗,而陆以靳却根本不给她留有机会,直接绑住她的双手,然后粗暴地撩开她的裙子。
双手双脚都被束缚着,夏程璧动弹不了,望向他的眼神充满了倔强。
他进入得非常彻底,不给她任何缓冲。
夏程璧疼得龇牙咧嘴,想到这里是墓园,她也不敢叫出声。
“陆以靳,如果有天你发现,是你错怪了我,就算你跪下来求我,我也不会原谅你的,我恨你。”
兴许是这句话深深刺激了他,陆以靳更加生气了,动作发狠,温热的手慢慢的掐着她的脖子,一寸一寸残忍用力。
“要恨就恨吧。”陆以靳放低了声音,又模糊地说:“总比遗忘要好。”
我的心里还这么的恨你,你又怎能对我无爱无恨。
事后,夏程璧头晕脑胀,身体乏力,眼角还带着泪痕,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她哆嗦着手整理好衣服,跪在地上给母亲磕了三个响头,然后她起身准备离开。
经过陆以靳身边时,她看都没看他一眼,小脸崩得紧紧的。
双脚像是注了铅,每下一个台阶,都显得尤为吃力,但她连眉都没皱一下,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当她快要下完台阶的时候,陆以靳盯着董妮的照片看了看,被夜色笼罩的身上,仿佛覆上了一层寒霜。
半天没听到陆以靳的脚步声,夏程璧回头看了眼,看到他站得笔直,目光落在墓碑之上。
他在看什么呢?
拉着她在坟墓前做了那样过分的事情后,他又在想什么呢?
转念一想,他想什么,与她何干?
她转头,毅然决然往墓园门口走去。
出了墓园,令夏程璧始料未及的是,看到了宋玉树和白靖。
白靖则盘腿坐在汽车发动机盖上,和站在他面前的宋玉树聊着天,一看到夏程璧出来,就立马对着她挥了挥手。
宋玉树转过身,看到了一身疲惫的夏程璧,自然下垂着的手微微紧了紧。
夏程璧挤出微笑,快步走到他们面前:“你们不会是跟踪过来的吧?”
“是啊,玉树说那死人渣似乎心情很不好,他担心你,就叫上我一路跟踪过来了。”
说着,白靖从车上跳下来,上前搂住夏程璧的脖颈:“那死人渣带你去看他爸了?”
夏程璧无力地摇摇头,余光看到陆以靳也从墓园出来了。
宋玉树也注意到了陆以靳,胸口像是凝聚了一团又一团的火。
不分是非黑白就算了,还用各种手段欺负女孩子,算什么男人?
“程璧,你跟我来。”
夏程璧还没反应过来,手腕就被宋玉树抓住了,紧接着,一股力量牵引着她向前。
望着宋玉树牵着夏程璧的背影,白靖发了会儿呆,然后跟了上去。
陆以靳自然也注意到了夏程璧等人,在宋玉树和夏程璧走过来的时候,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那牵着的两只手上,目光逐渐变得深沉,幽暗。
宋玉树在陆以靳跟前站定,那总是带着温和微笑的脸上,罕见地覆上了寒霜,他看着陆以靳,字字铿锵。
“陆以靳,程璧是个好女孩,她连一只猫一只狗都不敢杀,又怎么敢杀死一个活生生的人。”
“有时候,你听到的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的,你可以误会她,恨她,但请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她。”
“余生很长,我劝你善良,不然因果有报,老天总有一天会给你同等或加倍的伤害,让你追悔不及。”
他伸出三根指头,继续说:“给我三个月,我会调查出真相,而在这三个月时间里,你不许再欺负程璧。”
夏程璧不可置信地看向宋玉树,没想到性格温和的他会直呼陆以靳的大名,甚至为了护着她而跟陆以靳撕破脸皮。
“玉树……”
除了这两个字,夏程璧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呆呆地看着宋玉树。
宋玉树松开夏佩涵的手,像兄弟般拍拍她的肩膀,说出来的话让夏程璧的心上暖如三月阳光。
“程璧,我说过的,无论发生什么,你都还有我和白靖,我们是你的依靠。”
“虽然陆以靳是我叔叔,但有的人压根配不上‘叔叔’二字。”
白靖双臂环胸,语气很冲地附和:“就是,根本都不配,你这样欺负一个弱女子,算什么男人?”
晶莹的泪水“吧嗒”流下来,夏程璧傻傻地看着宋玉树,这才意识到,他已经是个顶天立地的大男子汉了,一个勇于和陆以靳抗衡的男子汉。
见夏程璧流泪了,宋玉树的眼睑快速眨动两下,伸手替她擦去眼泪:“别哭,哭了就不漂亮了。”
夏程璧一听,反而哭得更厉害了。
宋玉树带给她的感动,以及陆以靳带给她的伤痛,在她心间来回缠绕,不断刺激着她的泪腺。
宋玉树和白靖的话冲撞了陆以靳,陆以靳一直隐忍不发,直到看到宋玉树替夏程璧擦眼泪,莫名觉得十分刺眼。
几乎是不受控制的,他一个箭步上前,伸手扼住宋玉树的手腕。
“陆以靳,放开我。”宋玉树没有发脾气,语调平和,却带着一种令人惊叹的威慑力。
陆以靳紧紧抓着他不放,说出来的话如同惊雷,将宋玉树劈得脑子一片空白。
“你以为你什么都知道?其实你什么都不知道。”
“她有告诉过你,她早在十八岁时就设计我,让我在意识不清的情况下睡了她吗?没有。”
“她有告诉过你,她在监狱里生了一个孩子吗?没有。”
“她有告诉过你,我爸是被她在床上睡死的吗?没有。”
“她有告诉过你,她勾引了一个又一个男人吗?没有。”
“你所看到的她,是纯洁的,美好的,但这一切不过是她伪装出来的。”
“也不怪你,毕竟你涉世未深,而她演技又好,被美好的表面所欺骗也正常。”
话音落下,陆以靳松开宋玉树的手,转而牵起夏程璧的手,将她拉入怀里。
“今天你所说的话做的事,我可以当作没发生。”
俨然一副长辈对晚辈予以宽容的姿态,宋玉树顿时哑口无言,因为他确实不知道这些。
他没有急着说任何话,而是将那些话在脑子里重新过了一遍,那令人赏心悦目的脸不再生动,仿佛被人抽走了灵魂。
好像事实确实如此,他自以为跟夏程璧关系很好,也很了解她这个人,却没想到,她隐瞒了他这么多的事情。
白靖知道夏程璧在十八岁那年跟陆以靳发生过关系,但不知道夏程璧生孩子的事情,多种情绪在心间翻涌。
她一向沉不住气,直接问向夏程璧:“程璧,你在监狱里真的生过孩子吗?那孩子是不是陆宇樊?”
这已经不是陆以靳第一次当众羞辱夏程璧,可这次却比任何一次都让她心痛,只因宋玉树和白靖是她非常在乎的人。
艰难地咽下口水,夏程璧擦了擦眼泪,哽咽道:“是的。”
得到这一回答,白靖神情呆滞,没再说话。
同一时间,宋玉树那刀削斧砍似的脸上,染满了憔悴的疲倦和深深的忧伤,自言自语道:“看来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说完,宋玉树深深看了眼夏程璧,然后转身就走。
白靖回神,转头,看了看负气离去的宋玉树,焦急地对夏程璧说:“程璧,你放心,玉树那里交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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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车,陆以靳粗鲁地扔给夏程璧一张黄色餐巾纸:“给你十秒钟,十秒钟之后,我不希望再看到你流泪的丑样子。”
夏程璧盯着餐巾纸看了看,最终还是接过来擦干了眼泪,努力抑制住眼泪。
看夏程璧调整好情绪,陆以靳这才发动车子,在夜里驰骋。
两人心中都燃烧着怒火,谁也没开口说一句话,直到等红绿灯的时候,夏程璧终于打破了沉默。
“麻烦在前面药店停下车,我要买避孕药。”
陆以靳剑眉微蹙,这么急着吃避孕药?
当年,她完全有机会避孕,可她偏偏没有避孕,最终怀孕了。
而如今,却是这么急迫地想要吃避孕药。
或许,这就是爱与不爱的区别。
她果真不稀罕他了……
想到这,红灯转为绿灯,陆以靳一踩油门,车子如离弦之箭一般,眨眼睛就冲过了药店。
夏程璧抿了抿唇,扭头看向陆以靳的侧脸,紧绷的俊脸似是正酝酿着血雨腥风,而身上则充斥着戾气,让夏程璧都有些害怕。
她在心里叹了口气,心想他不停车就算了,明天自己抽时间去买,反正不能再怀上他的孩子。
车内的空调开得有些低,随着时间的推移,夏程璧逐渐冷静了下来。
她思来想去,觉得自己和他对着干没有好处,既干不掉他,又会让自己遭罪,最重要的是,无法当一个合格的间谍。
然而,生活是个刽子手,时不时就会来敲打着人的乐观,夏程璧才调整好的情绪很快又掀起了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