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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红缨接过塑料袋,冷冷一笑,指着向荣和秀秀说道:“把这个吃里扒外的女人眼睛给我弄瞎,男的剁了他的一只手和一条腿。”
我大吃一惊,此时向荣和秀秀向我投来了求救的眼神。
保安们已经拿出了明晃晃的匕首,我急忙喊道:“等一下。”
我对赵红缨说道:“赵经理,有点事想单独跟你说一下。”当着外人的面我都是称呼她的职务。
她点了点头,跟我走到了门外。她眼角含笑,似乎已经知道我的想法,她嘴角闪过一丝玩味,说道:“说吧,希望你能有足够的理由说服我放过他们。”
我正待向她替向荣和秀秀求情,她的电话却响了起来。
她没有避开,当着我的面接了电话说道:“爸爸,有事吗?”是舵爷找她。
她听舵爷说了片刻,答应了一声就挂断了电话。
她眉头此时已经皱了起来,抱歉地对我说道:“刚刚是我爸爸来的电话,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他要我现在把人带到长风哥那里。”
我想起她带我上过的那条顾长风的舰船,带到船上,难道又是沉江?我想起向荣和秀秀即将面临的情况,不禁冷汗直冒。
不行,我得做点什么,我对赵红缨打了个招呼,便离开了。
我在街上找到一个电器维修店,买了两根那种老式电视机上的天线。
这种电视机市面上已经不生产了,幸亏店里有存货,老板见到有人买这种几乎已经无人问津的东西,高兴得很。
我要求老板帮我锯掉天线的两个头,他很乐意地做了,这样这两根天线变成了可以伸缩的薄铁管子。
这对于沉在水底的人可能用得上,我希望如果向荣和秀秀等下真的遇到我预想到的那种情况,这两个小东西能帮到他们。
把两根管子放在口袋里收好,我打车立刻来到了顾长风的舰船码头,上了舰船,看到甲板上已经站了很多人,透过站着的船帮帮众,我看到只有一个人坐在了一把椅子上,正是舵爷!
当然还有一个人坐着,那是顾长风,他挨着舵爷,坐在轮椅上,赵红缨则站在舵爷的另一边。
向荣和秀秀背靠背坐着,如果他们不是这样相互支撑着,估计会软倒在甲板上,这件事竟然惊动了舵爷,他们只会更加害怕。
我站在众人后面,没打算进去,舵爷他们一言不发,好像在等着什么。
时间慢慢地过去,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远处突然有一台面包车快速地驶了过来。
不多时,车开到了码头,我一看,这车我熟悉啊,这不是章君的五菱宏光么?
果然,车门打开,一个身材高大威猛的男子,和一个身材虽不高,但是十分健壮的男子走了下来,正是常德船帮虎堂堂主章君和他的铁杆兄弟李一龙!
他们两个跳上了舰船,众人急忙给他们俩让开了一条道,章君看到向荣和秀秀两个犹如砧板上的鱼肉模样,不禁愣了一下,他没说什么,走到舵爷的面前问道,
“舵爷,这么急着把我从益阳市叫过来,是出了什么大事吗?”
舵爷一指向荣和秀秀问道:“这是你的表弟和他女朋友吧?”
章君点了点头,说道:“是的,他们怎么了?”
舵爷转头对赵红缨说道:“红缨,给你君哥说说吧。”
赵红缨答应一声,把向荣和秀秀这几天在凯撒赌场出老千的事仔仔细细说给了章君听。
章君听完,脸色变得煞白。舵爷又开了口,慢悠悠地说道:“你是他的亲表哥,他犯了事,当然得让你知道,省得你事后怪我,”
他轻轻咳了一声,接着说道:“你觉得应该如何处置他们?”
章君沉默了几秒钟,艰难地说道:“吃里扒外,按规矩男的剁掉两条腿,女的挖掉两只眼珠。”听了这句话,向荣和秀秀再也支撑不了身体,齐齐倒在了甲板上。
我这才知道赵红缨还是留了些情的,剁掉一手一脚总比剁掉两条腿好,弄瞎眼睛跟挖掉眼睛可是两个概念。
舵爷邪邪一笑,看了他一会,意味深长地道:“你是虎堂堂主,也是刑堂堂主,你来吧。”
章君身体颤抖了起来,过了半晌,他一步一步艰难地走到向荣面前,轻轻把他扶起,让他坐好,又把秀秀也扶起坐好。
他缓缓的对向荣说道:“老表你别怪我。”向荣此时嘴里塞了布片,说不了话,但他预感到了什么,满脸惊恐。
只见章君一手抓住他的头顶,一手托住他的脖子,快速地一扭,只听得“咔嚓”一声,他竟然把向荣的脖子给扭断了!
接着他又如法炮制,扭断了秀秀的脖子,两个人立刻都咽了气。
我清楚章君的想法,与其让他们带着重残的身体痛苦的活下去,还不如给他们一个痛快!
此时的水面上江风猎猎,吹得人心头发寒,晦暗的月光照射在甲板上的两具尸体,显得很是阴森恐怖。
章君默默地看着向荣和秀秀的尸体,泪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他抬起头,凝视着远方,眼中充满了无尽的悲伤和决绝。他和向荣从小一块儿长大,感情很深。
舵爷拍了拍章君的肩膀,轻声说道:“这是他们自作自受,你不必太过伤心。”
赵红缨走上前来,递给章君一块手帕,安慰道:“君哥,节哀顺变。”
章君接过手帕,擦了擦眼泪,声音低沉地说道:“我知道,只是一时难以接受。”此时我分明看到他的眼珠子都变得血红!
稍稍稳定了一下情绪,章君转身对舵爷说道:“舵爷,此事已了,让我处理他们俩的后事,尽一下兄弟情份吧。”
舵爷点头表示同意,李一龙急步走了过来,和章君分别抱起向荣和秀秀的尸体,步履沉重地下了船。
赵红缨搀扶着舵爷也下了船,她应该是没看见我,此时的我心情沉重,只想一个人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