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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看过来,李安白皙的脸上露出可疑的红晕,话语就在嘴边却说不出了。
“有话直说?”青雨看着他,心里也有隐隐的期待。
主子都为她做到了这地步,她与李安能够在一处。
人生在世,不一定要如何,只要是能够见着,没有顾虑的说说话,又何尝不是一桩美事。
李安心如小鹿乱撞,根本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青雨明显的感受了玉华宫暗处有人在这边张望,她当即扭过脸,不理他。
李安也看向了后面,晚蕊她们赶紧转过身当做什么都没看见。
他从袖子拿出用帕巾包的整整齐齐的珠翠,小心的递到了青雨的手上。
青雨低头一看,嘴角勾起一抹笑。
两人站在一处,没说别的,但都心知肚明。
时妍是很久没喝酒,酒量退步了,才喝了几碗,就觉得头晕眼花的。
端妃摆手,“今天就这样吧!歇息。”她也是干不动了。
青雨搀扶着自家主子回宫歇息,时妍脚步虚浮。
迷迷糊糊的靠在步撵上,摇摇晃晃的往回走。
最终就听到了什么皇上,时妍睁开眼,就看到了明黄色的影子在眼前,闪啊闪的。
“你谁?”
沈朔见她喝的上头,手掌抚了抚她的脸。
时妍顺势下巴搭在他的手上,红扑扑的脸露出笑容,手指绕圈。
“你是给我颁奖的那个谁...........”
“小六子,我的奖。”
时妍笑呵呵的双手就挂在了他的脖子,直接从步撵上往下蹦。
幸亏沈朔身强体壮的,不然要被这小女人给生扑倒地了。
怀中人挂在他的胸前,像是爬树似的,双腿跨在他的腰部。
沈朔无奈一笑,伸手稳稳的托住她,“小六子?颁奖?”她在说些什么胡话?
时妍抬着朦胧的眼,眼前这个人怎么有点眼熟,“大猪蹄子?”
“大猪蹄子?”沈朔重复念着她的话,“馋虫,你是有多喜欢吃。”
他抱着她往前,走到了御辇上。
“你是大猪蹄子,大猪蹄子就是你。”时妍嘟囔,“为什么我会来这个鬼地方,我挣了那么那么那么多的钱还没花呢!”
“挣的那些钱我就可以开启养老生活了,买那个大大的海景房,一个人住在一百八十平米的粉色大床上,一个人看电影,一个人吃饭,一个人去爬最高峰,一个人去看绝美的极光,一个人优雅的老去,等死了就一把骨灰扬在海里。”
时妍脸上都是向往,说到后面,手往上一抬,像是真的在洒骨灰似的。
沈朔静静的听着她的话,垂下眼帘手指抚了抚她的脸颊,“只有一个人吗。”
虽然不明白其中有些词是什么意思,但他听出来,她的计划从始至终都只有她自己。
他还想询问她,可惜怀中的人儿已经是倒在了他的怀里,沉沉的昏睡了过去。
跟在左右的青雨跟李安才松了口气,主子可算是安静了。
时妍睡了一觉,梦里,她总是在一个空荡荡的房间里,又黑又看不清楚,她就一直在那里转啊转。
可是她怎么都出不去。
直到她看到了墙壁上有血,又变成了一面镜子,镜中的人与她长得一模一样。
时妍疑惑的叫了声,时妍?她一直都知道原主与自己长得像,连名字生辰都是一样的。
“一切因缘而定,我也该走了,谢谢您,以后就劳烦您了。”她的眉眼温柔,眼里却含着淡淡的泪。
时妍还想说点什么,只是里面的人影越发的淡,她还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是易梓蕴。
他们彼此坚定的相拥。
“易郎,当初许青梅竹马,白头偕老,可惜,终究只是应了一半。”
“阿妍,我用今生许下世,我们晚些相遇,结百岁之好。”
“一言为定。”
他们携手缓缓的回头看着她,似乎是在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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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妍睁开双眼,头疼的厉害,想要挣扎着起身。
此时的青苗端进来了醒酒汤,她赶紧过来扶着她,“主子,您可算是醒了。”
现在都快后半夜了。
时妍难受的靠在床榻上,想起了梦中发生的事情,她看着青苗,“易梓蕴怎么了?”
突然听到主子问起易梓蕴,青苗愣了一下,眼神有些飘忽,“奴婢不知啊?”
“主子,快喝了汤吧!”她赶紧把醒酒汤放在了时妍的手里,像是在逃避这个问题般。
时妍心里有了猜想,莫不是真的去了?
那么她梦里发生的事情是真实的?
“他..........”时妍的话还哽在喉间,就看到了那屏风后走出来的人,那龙袍明晃晃的在时妍眼前出现。
他的眼里是从所未有的幽深,站在那里定定的看着时妍,玉扳指的手指停在腰间握成拳。
“你就那么喜欢他?梦里念着,为他流泪,醒来依旧是难忘吗?”沈朔看着眼前的女人,他的心如被无数的绵针刺了个穿,密密麻麻的痛牵扯着。
时妍否认,“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不是,你只是酒后吐真言。”沈朔的手微颤。
一想到她与自己说的是假话,一想到她的心里装的是另外一人。
他如烈日下被寒冰冷到了脚心,甚至觉得自己像个傻子,被她哄着的傻子。
时妍默默的看着他,心里叹了口气,上次被倩雅设计,她多了个心眼,但到底在他的心里留了个印象。
不得不说原主是真的丢给了她一个难题。
罢了罢了,人去如灯灭,她用了这个身子,那她就得承担起这些事。
沈朔见她迟迟不说话,不解释,他扯出一个笑,自嘲似的退后,往外面走去。
“沈朔,你站住。”
时妍喊了声,连名带姓的直呼皇上。
沈朔脚步停下,却没有转身,深夜里,安静的过分,旁边的青苗跪在一边,连呼吸都轻了些。
时妍撑着身子下了地,头还晕乎乎的,往前走了几步。
她看着他的肩膀,站在那里,几乎遮挡了前面所有的月光,拉的影子斜长。
“我是梦到易梓蕴了,我梦到他与过去的我一同离开。”
时妍走到他的面前,踮起脚尖,眼睛与他对视,“你就从来不信我,若是我那么的爱他,为何我要把自己困在深宫,我大可以一根白绫就了结此生。”
沈朔垂下眼帘,看着她,手缓缓松开拳头,别过头,“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