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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秀芹被鲁龙带回了局里,王秀芹吓得差点没失了禁,跪在地上求鲁龙饶了她,将那一沓钱交了出来,两万块一分不少,王秀芹甚至都还没来得及存进银行。
鲁龙接过钱交到刘莹手上,这是证物,嘲笑道:“你也活了这么大岁数了,不该拿的钱不要拿,贪心惹祸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难道还不知道吗?这次你犯的事可大了,上百人食物中毒,这可是恶性案件,你觉得你还能逃得了吗?你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赶紧找出那个给你钱的人,这样你的罪会小点儿,如果找不到,那你就得一个人承担这次事件的后果了。所以,合作一点,赶紧将那人找出来吧,带走。”说完,刘莹上前一步就要给王秀芹上手铐,王秀芹见到手铐的时候彻底失禁了,瘫倒在地。
鲁龙皱了皱眉,刘朗毕竟与王秀芹也相处过,见王秀芹这个样子也有些于心不忍,上前劝道:“鲁警官,你看能不能别戴手铐了?你们看她这个样子,她也跑不了,就这样带走吧,行不行鲁警官?”
鲁龙看了看已经瘫软的王秀芹,点头同意了,刘莹收起手铐,伸手将王秀芹从地上拉了起来。没有了手铐,王秀芹稍微好了一点,从地上站起来,只是还不停地抽抽,刘莹提醒道:“你要是不想让街坊四邻看出你是被我们带走的,你就别再哭了,镇定点儿,你一直这么哭着,就算不给你戴手铐别人也知道你犯了法被公安带走了,你自己看吧。”
这句话一说果然有效,王秀芹在这里住了大半辈子了,街坊四邻的也都认识,而且自己的老公和儿子现在一个在上班一个在上学,都不在家,要是回来后听街坊说他们的老婆和妈哭哭啼啼被警察带走了,那还不知道急成什么样,而且也会觉得脸上无光。所以拼命止住哭,还用手不停地揉眼睛抹脸,想把脸上哭过的痕迹给清除了。从家里出来到上警车之前,路上有碰见的熟人,王秀芹还笑着打招呼说身边的这些都是朋友,一会一起出去吃饭。王秀芹的话还招来街坊的羡慕,这年头,有个警察朋友办事方便多了。
投毒的王秀芹被带走了,可是幕后指使还没有逮到,王秀芹也仅仅只能够描述出那个人的身高、外貌特征,叫什么名字王秀芹也没问,即便问了那人也肯定不会回答。给王秀芹做完笔录,拿着王秀芹的口供出来,刘莹找到了一同来的巫自强和刘朗,问他们认不认识一个身高一米七左右,尖脸,小眼,塌鼻,一口黄板牙的人,年龄大约在二十七、八岁上下这么一个人,本地口音,据王秀芹交代,指使他投毒的就是这个人。刘莹让刘朗好好想想,自己的竞争对手里有没有长成这样的。
刘朗想了半天也没想到自己认识这么一个人,刘莹让刘朗再好好想想,想起来了告诉她,然后走了。
刘莹走后,刘朗问巫自强:“巫总,我实在是想不起来我得罪过这样一位,您帮我分析分析,会是什么人这么恨我?”
巫自强:“多数是见你的生意好,自己的东西卖不出去了这才干这么缺德的事儿,你就在和你一样卖卤菜的人里面想,应该就是这些人中的一个。”
刘朗又想了半天还是摇头道:“我实在是想不出来,我平时也不怎么和这些人打交道,也就见过面,可是还真没有长成这样的。”
巫自强苦笑道:“呵呵,算了,这猛地让人去想还真不一定能想得起来,慢慢回忆吧,你现在应该没事儿了,投毒的人找到了,你应该就不用再承担什么责任了,我去问问老鲁你能不能回去,回去后再慢慢想吧。”
刘朗待在公安局里也觉得怪别扭的,连忙说好,回家后慢慢想,想到了再说,于是巫自强就去找刘莹,问他们能不能走了。
刘莹也没理巫自强,拿起桌上的电话就打起了电话,巫自强心里虽然有些不高兴,可还是忍住了,准备等刘莹打完电话再问,谁知道刘莹这个电话就是打给鲁龙的,问他巫自强与刘朗两个人能不能回去了。
鲁龙很快就到了,说巫自强可以走了,刘朗还需要留下来再录一份口供才行,事儿倒是没有,就是走个程序。鲁龙将巫自强送到门口,用余光瞟了瞟四周没人,轻声对巫自强道:“你回去后小心点儿,我听说‘猛虎堂’的人好像在咱们市里出现了,而且来的人还不少,这些人可不比咱们市里的这些小混混,你要当心了,要是遇见什么情况赶紧给我打电话。”
巫自强谢过鲁龙,看见那四个保安的车就停在离大门不远的地方,与鲁龙告别之后就上了自己的车,往黎娜家的方向开去,那四个保安就开车在后面跟着。
一到黎娜家楼下就看见派去的两个保安正靠在楼梯口那儿吹牛,巫自强上前问有没有什么意外情况,两个保安说没有,巫自强又问还有两个保安在哪儿,他们说去买吃的了,一会儿就回来,巫自强问完后就上了楼,摁响了黎娜家的门铃。
黎娜穿着她的吊带睡衣就来开门了,一见巫自强站门口,一下就扑上来搂着巫自强的脖子哭上了,巫自强哄道:“喂喂喂,别哭啊,哭什么啊傻丫头,现在已经查清楚了,是有人在刘朗的大肠里下了毒,这件事和你没关系,好了,不哭了。”
黎娜没有搭理巫自强,自顾自哭着,巫自强只好说:“你要哭能不能进屋再哭?这站在门口算个什么事儿?让人看见了还不定怎么瞎联想呢。”
黎娜扭了扭身子还是不动弹,巫自强只好挺着肚子将黎娜往房间里推,顺手将门带上。进了屋,巫自强用手掰开黎娜搂着自己脖子的手说道:“好了,没事儿了,没事儿了。”
黎娜松开了手,梨花带雨地问道:“真没事儿了?”
巫自强:“当然了,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两人向卧室走去,黎娜去倒水给巫自强,将水拿进房间后,让巫自强坐电脑椅上,自己则在床上坐了下来,两人聊起了天,巫自强向黎娜介绍了一下事情的经过。
聊天的时候巫自强无意中发现,黎娜的吊带睡衣那个短啊,下摆齐屁,上边齐胸,更过分的是黎娜根本没穿内衣,胸前两个凸点看得清清楚楚,巫自强只好将眼睛往窗外瞟,就像在跟空气说话一样,却不知道黎娜心里正在偷笑。
说着说着门铃响了,两人坐着楞了半天,黎娜道:“去开门啊,我穿成这样我开什么门啊。”
巫自强:“你??????”
黎娜:“我什么我啊,也就是你来我会穿成这样开门,换成别人,我才不开门呢,快去。”
巫自强拿黎娜实在是没办法,只好起身去开门,打开里面的木门一看,门口站着一个男的,巫自强问道:“找谁?”
那人回答道:“抄表的。”
巫自强:“抄什么表?”
那人顿了一下说:“水表。”
黎娜在房间里听见门口的对话,在房间里大声道:“前两天你们不是刚抄过吗?”
门口那人:“呃,是啊,可是抄的度数好像不对,我再来核实一下。”
黎娜:“我钱都交过了,现在才说不对,你们怎么做事的?”
那人:“对不起对不起,这是我们工作上的失误,请原谅。”
黎娜:“真是的,自强,让他进来抄吧。”
巫自强听黎娜让那人进来,就准备开门,门口那人忙说:“谢谢啊,谢谢啊。”
巫自强的手已经搭在了外面防盗门的门锁上了,可是听着那人说“谢谢啊”这三个字的时候夹杂着东北的口音,猛地停住了,紧盯着那人的脸问道:“你是东北人?”
那人一楞,之后不耐烦道:“是啊,咋地?快点开门吧,你这人咋这么磨叽。”
巫自强:“稍等。”说完掏出手机打给楼下的保安,接通了之后当着门口那人面说:“你们上来两个人,三楼。”
门口那人一听巫自强说的话,立刻将手伸向防盗门铁条的空隙当中,一下就将门上的纱捣通了,手伸进来要自己开锁,同时身后又出现了三个人,每个人手上都拎着一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