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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沐曦身子顿住了，抬头看向他。
“如果早点遇到你，或许你就不会受那么多苦了。”
穆白抬手划开她嘴边的发丝，别到耳后，目光认真地说：“白锦权说得话不用太当真。他什么性格，我从小就知道。白家的野心不比刘家少。”
“穆哥……”
“欠得债确实要还，但对白锦权，你不用客气！”
穆白的眼底快速闪过一丝暗光。
白家这些年利用穆家的名头做了不少事，以前看在姻亲的份上穆家没太在意，但现在竟然想管到他头上，真以为他不知道他们想做什么吗？
穆白的笑容渐渐变冷。
***
白锦权说的老程正在一家高档疗养院接受治疗，所有费用均由白家支出。
穆白查到后，立即带着沈沐曦和明莱去了那家疗养院。
他们来时，老程正在花园里躺着晒太阳。
在见到沈沐曦时，老程的眼睛蓦然睁大，身体不由地颤抖，似乎本能地害怕她。
沈沐曦在他五步远的地方，直接对他鞠躬九十度道歉。
老程复杂地看了她片刻，最后苦笑出声：“你没事就好……”
沈沐曦一怔，抬头看他，他却说：“你当年也救了我。那刀如果不是你挡下的，我现在早就死了……”
他的目光看向沈沐曦的左胳膊，那里有一道很长的刀疤。
穆白的瞳孔一缩，同样看向她的胳膊。
“我们会治好你。”沈沐曦抿了下唇，郑重地回。
老程看了眼自己的身体，苦笑了一声，“无所谓，我早就习惯这样了。”
但明莱还是快速上前给他把脉，然后从药箱里拿出银针，开始为他扎针。
等她们走后很远，穆乙突然撤回，从怀里掏出一张金卡塞进老程的手里。
“感谢您没有为难她。这是我家爷的一点心意，以后的治疗和费用，我们穆家会一直负责到底。”
老程复杂地看着手里的金卡，无声地笑了笑，最后闭上双眼。
等他走后，一道身影慢慢走到老程身后。
老程扶着旁边的椅背站了起来，恭敬地行了一个古武礼，“阁下……”
“这穆家傻小子够有钱的。小程，见面分一半。”
老程无奈地将金卡放到来人手里，“穆家少主对令徒确实动了真情。”
“那又如何？反正我没看上。”
“……”
***
随着案件的调查，白锦权企图杀害蜘蛛女，嫁祸沈沐曦的嫌疑越来越大。
白家和穆家之间出现了隔阂。
白英最近很是头疼，因为自己娘家人总跟她阴阳怪气，尤其是她大嫂更是直接登门指责她儿子不顾亲情，要害死她儿子。
好不容易送走哭哭啼啼的女人，白英立即给穆白打电话，但是对面一直是忙音。
她接着又打了好几通电话，全是忙音，一看就是故意在躲她。
“穆雷，去穆宅——”
与此同时，沈沐曦和明莱正在穆宅研究人体经脉图，而穆白则被当成研究对象，躺在穆乙实验室的手术台上。
穆白最近因为蜘蛛女的案子熬了几天，脸色很不好，沈沐曦就找这个理由强行让他休息。
他的身上被扎了不少银针，沈沐曦则在旁边给他用“势”修复经脉。
当白英来时，穆白刚睡着不久。
“臭小子，敢不接我电话？人呢？”
“夫人，爷刚睡着……”
“他还敢睡？”
外面，白英的声音越来越近，就听“砰”的一声，实验室的门被推开了。
白英不顾穆乙的阻拦，直接闯进实验室，立即看到自家儿子裸着上身，全身扎满银针的凄惨模样。
脚步瞬间顿住了，充满怒气的脸变成了震惊，“这是……”
白英惊慌失措，快步上前，“儿子，你怎么了？”
沈沐曦瞬间睁眼，扑过来的白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挡住了。
“儿子，穆白，你怎么？你别吓妈妈……”
“夫人，爷没事，就是睡着了。”穆乙赶紧过来搀住她的胳膊。
“睡着了？”
穆丙推了下眼镜，略显沉痛地说：
“夫人，爷这几天一直在找证据证明白少爷的清白，已经三天三夜没合眼了。刚在明莱的针灸下睡着，现在沐曦正在给爷治疗之前的内伤……”
沈沐曦配合点了点头，“穆哥，很累……”
白英心疼极了，不错眼珠地看着自家儿子。
穆丙继续说：“这次白少爷被调查的事，说到底是他自己的问题。可惜被人利用，反将了一军。就算最后证明他和暗影组织没关系，他也会面临渎职、教唆、诬陷等罪名……”
“渎职？”
“他在提审犯人时，教唆嫌犯指控沈沐曦是杀人犯，被录音录下了。”
白英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穆丙说得这些，她大嫂可没和她说，心里顿时升起了滔天的怒意。
“小丙，小乙，你们好好照顾他，白家人一律不许见。”
“好的夫人。”
白英气势汹汹地离开了穆宅，看样子是要去白家算账。
穆乙暗暗给穆丙点个赞。
他家弟弟这口才和演技，都可以跟着四爷混了。
明莱将穆白身上的银针拔掉，就见她家师姐彪悍地把人抱起，慢慢向外走去。
突然脑海里幻想出电视里结婚的场景，别人家新郎抱新娘，她们这……
新娘抱新郎？
***
几日后。
武管局又一次高层会议上。
穆乙打开随身电脑，播放了一段录音。
“……哈哈哈……”
一个诡异的女声在众多杂声中被无限放大，猖狂又得意。
“通过录音分析，这是蜘蛛女关押进看守所后，第一天晚上发出的笑声。配合监控上看，她是在被提审后，送回关押牢房时发出的笑声。从心理学角度上分析，她的这种笑声带有很强的炫耀得意的含义在里面。是什么让她如此发笑？只能说明她见到了一个让她心安的熟人，而这个人就是内鬼……”
说到这穆乙停顿了一下，看了眼在座的所有人，将电脑屏幕投放到白墙上。
上面很清晰地罗列了京城发生的几个命案的关键人物关系。
呈三角形排列，最上面的人打了一个问号。
他的下面摆了三排人名，第二排里是三个人，一个是蜘蛛女，一个是魏家家主，还有一个写着内鬼两个字。
在三个人的下方又陆续写了一些死者的名字，只有谷景悦的名字上画了一个圈。
“这一行都是最近京城出现的命案死者，其中大部分都与暗影组织有关。只有杀害谷景悦的凶手貌似跟他们没有关系，但是这杀人手法和刀口与枫叶谷的那位银发杀手一模一样……”
“现在蜘蛛女已经认了枫叶谷这件事，间接也可以证明谷景悦是被暗影杀手杀的，但是谷景悦涉及的案件，和暗影一点关系都没有。那为何暗影杀手要杀她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