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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说的话，可能会绑架陶仁霄的人选范围就很广了。”温蜜犯愁地喃喃。
“确实。”高悠重重点头：“陶仁霄平日里得罪过的人绝对不会少。”
她们在包厢里等了三个多小时，于文芝才过来。
她脸上画着精致的妆，身上香水味浓郁。
“抱歉，前面有工作耽误了点时间。”于文芝略歉意地道。
“谭望和樊孝说你俩找我？要了解下我和陶仁霄的事？”她看了看温蜜，又看了看高悠。
“是的。”温蜜接话：“我听谭望和樊孝说，你俩是……伴侣关系。”
于文芝噗哧一声笑了：“你可以直接说*****，不用说得这么文雅，我不介意。”
“你俩什么时候开始这种关系的？”温蜜问。
于文芝略想了下：“快一个月了吧。”
“这一个月里，除了你，有其他的女人来找过他吗？”
“没有。至少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没见他接过其他女人的电话。但我们不在一起的时候，我就不清楚了。”于文芝耸肩。
“你最近见他有什么烦心事或生气的事吗？”温蜜问。
“他生气的事很多啊，我经常听他骂骂咧咧的骂这个骂那个的。烦心事的话……”于文芝不知想到了什么，讥笑了一下：“他倒是有为女人的事烦心。”
温蜜双眼微亮：“具体什么情况？”
“其实具体的我也不知道，”于文芝道：“就是有时候，情到浓时，他会喊我’芙芙’，我估计他把我当成了那个叫’芙芙’的替身。”
“芙芙？”温蜜瞧了瞧高悠。
高悠一脸茫然，显然在她认识的人里，并没有一个叫芙芙的人。
“芙芙是谁？你问过陶仁霄吗？”温蜜问。
“没问过。我和他本来就是各取所需，我需要他给我一些资源，他拿我当替身忘记别的女人，这样挺好的了，我为什么要自讨没趣的去探究他的过去。”于文芝道。
“你倒是看得挺开。”温蜜笑了下。
“我想要的东西凭我自己的能力我拿不到，我只能看开一些找别的途径了。我的家世比不上你们，没有捷径可走，我总不能这也想要那也想要吧。”于文芝似乎认出来了高悠，里面有些话是对着高悠说的。
高悠嗤笑了一声。
高悠特别瞧不上那些拿身体靠谄媚换资源的人。
在她眼里，这还不算在走捷径吗？
温蜜把这个话题引开了：“慈善晚宴那晚，你和陶仁霄去了楼上的套房？”
于文芝喝了口咖啡：“是的。”
“你们什么时候离开套房回晚宴的？”温蜜又问。
“陶仁霄先走的。我走的时候，快到十点了。”于文芝道。
温蜜：“陶仁霄离开套房的具体时间你还记得吗？”
于文芝想了下：“确切的时间我不记得了，大概在九点半左右吧。”
“陶仁霄离开套房的时候，有说他要去哪吗？”
“当然是回晚宴了，晚宴还没结束，他作为重要嘉宾肯定不能一直不在。”说到这，于文芝又嘲笑了起来。
温蜜静静地看她。
“抱歉，我不是笑你们。我就是突然想到了，陶仁霄那晚非常得意的跟我说，慈善晚宴没他不行。要不是他，慈善晚宴都办不起来。”于文芝解释。
“没他不行……”温蜜沉吟：“因为他钱多吧。”
于文芝明艳一笑：“是啊，钱多，愿意花钱通过做慈善的方式买个心安。其实这也不算坏事，毕竟还是有不少困难的人得到了帮助的。”
“慈善晚宴那晚，陶仁霄有叫过你’芙芙’吗？”
“有啊！床……”于文芝无所谓地耸肩：“……上的时候。”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温蜜道。
于文芝点头：“嗯，你说。”
“你和陶仁霄去楼上的套房，是一时兴起，还是早就定好了的？”温蜜问。
“早就定好了的。”于文芝道：“陶仁霄就喜欢干这种刺激又有点违背道德的事。”
于文芝走后，温蜜在笔记本上重新梳理了一下谭望他们三个人的话。
“根据于文芝说的，陶仁霄失踪的时间很有可能在他离开套房后、回楼下宴会厅前这段时间里。”温蜜思索道。
“是的。”高悠赞同颔首。
“于文芝说，他们去楼上的套房是早就定好了的……”温蜜思忖：“那么绑匪有可能知道陶仁霄会去楼上的套房，在他回宴会厅的必经之路等着他？”
“有道理。”高悠再次赞同颔首。
“你有没有其他不一样的想法？”温蜜问她。
“没有。”高悠回答得干脆。
温蜜：“……”
“我对这种事哪有你会分析啊！从头到尾，我就只听出来了五个字。”高悠娇嗔道。
“哪五个字？”温蜜问。
高悠掷地有声：“陶仁霄很渣！”
温蜜：“……”
“不过，陶仁霄这么渣，却对一个叫芙芙的人念念不忘，倒也挺奇怪的。”温蜜道。
“得不到的才念念不忘呗。”高悠不以为意：“我帮你问问芙芙到底是谁哈。”
高悠分别给谭望和樊孝打了电话，以确认他们俩的说辞会不会有出入。
结束了和樊孝的通话后，高悠道：“我问出来了！芙芙叫谢芙，是胜券集团的普通员工，据说陶仁霄对她一见钟情。陶仁霄追了她没多久，俩人就在一起了。但是，不到一个月，谢芙就和陶仁霄分手了。陶仁霄找过她很多次，想和她复合，谢芙都没答应。”
“集团接班人爱上了普通女员工，这情节像写小说似的。”温蜜道。
“确实有点。不过，谭望和樊孝都说，陶仁霄一开始其实只打算玩玩而已，谢芙家庭条件太普通了。但后来不知道怎么着，陶仁霄认真了。他被分手后，还消沉了很长一段时间。和他经常玩在一起的朋友们都知道他和谢芙的事，也知道他和于文芝在一起，不过是为了忘记谢芙、转换心情。”
温蜜：“一直以来都是陶仁霄甩女人，谢芙有可能是第一个甩了他的人，他的消沉，多半只是因为他意难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