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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不动声色地回道:“回大人,草民就是温暖。”
“你家的酒不错。”田然说着又抿了口酒,比他以前喝的葡萄酒要好喝很多:“以后每个月给本官送十坛子过来。”
温暖神色微顿,继而笑了笑:“好的,大人!不知十坛子酒是要分开送,还是一起送?”
“一起送就行了。”
“行!”温暖应了下来,紧接着又问:“大人,到时候账也一起结吧?不知是走县衙的账,还是走您个人的账?”
“咣”的一声,田然手里的酒杯砸在温暖脚边。
温暖神色不变的抬了下眼皮,与暴怒中的田然视线相对。
“混账东西!”田然怒不可遏地骂了起来:“本官愿意喝你家的酒是给你脸,你还想收本官的酒钱?!”
黄平吓了一大跳,忙给温暖使了个眼色,让她咽下这个哑巴亏。
这位新来的县令大人可不是个爱惜羽毛的,跟他硬碰硬只有吃亏的份。
温暖却不为所动,像是没看到黄平的暗示,神色平静道:“大人,我们‘聚轩斋’开门做生意就是为了赚钱,就连知府大人喝我们的酒也付银子,大人您难道想赖账吗?”
温暖不提祁文礼还好,一提,田然更气了:“温暖,本官问你,你是安平县人,为什么不将疟疾的药方献给安平县,要大老远送到莲州城去?”
这也是他今天将这小丫头叫来的的目的!
他必须问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这样的大好政绩,怎么能落入他人之手?
温暖看傻子般看着这位新来的安平县令:“大人,当时安平县还未出现疟疾,您要我把药方献哪去?再说了,我把药方献给莲州城的百姓,知府大人也让人抄了方子传到了各州各县,及时制止疟疾横行,这药方献给谁又有什么区别?”
区别大着呢!
现在功劳全都被祁文礼给捞去了!
田然气极,指着温暖骂道:“你知不知道你这行为叫什么?叫吃里扒外!”
田然是个暴躁的,他来回踱了两圈,对温暖命令道:“你还有什么方子,现在、马上全都献出来给本官!”
温暖眸色冷了下来:“大人,医治普通伤寒和跌打损伤的方子我这里倒是有不少,不知道大人要哪种方子?这些方子可都是要对症下药的,不然轻则病上加病,重则会要人命的。”
“温暖,你听不懂本官的话吗?”田然大叫:“本官说的是治疑难杂症的药方,普通伤寒和跌打损伤哪个大夫治不了?”
“大人,真是对不起,我眼下还没遇到别的疑难杂症,暂时想不出有什么方子来,等以后有了方子再献给大人。”
温暖语气硬邦邦的,黄平都替她捏了把冷汗。
“温暖,你是不是觉得本官新官上任就拿你没办法?”田然咬牙切齿的对她威胁起来:“你的‘聚轩斋’还想不想开?”
温暖垂下眸子:“大人,我只是实话实说!再说了,那个疟疾方子是我偶然得之,并不是我自己研究出来的,我的医术若真有那么好,我为何不开药堂自己去坐诊,反而开个食肆?开药堂难道不比开食肆挣钱吗?大人若是想强加罪行于民女,民女也只能认了。”
温暖说认,语气却没有丝毫对父母官的崇敬。
田然被人捧惯了,何曾遇到过这样的刺头,正准备将温暖发落了,他身边五十多岁,长得一副和善面孔,有着一双小眼睛的幕僚忙出声劝道:“大人,温暖姑娘的话没有错,食肆生意再好也好不过药堂,眼下四处都是灾荒,开食肆能挣到什么钱呢?开药堂不但能挣钱,还受人敬重呢!大人,不如让温暖姑娘回去想想还记得什么疑难杂症的药方,等温暖姑娘想到了再献给大人,如何?”
田然有些不高兴的皱了皱眉,不过最后还是没有反驳幕僚戴永富的话。
这么多年他能顺风顺水,遇事能逢凶化吉,靠的都是妹妹送来的这位戴先生,他的话,自己不能不听。
“既然戴先生开口为你求情,本官今天就放你一马!”田然脸上的肥肉抖动了下:“不过,刚才说的每月十坛葡萄酒……”
“大人!”戴永富及时打断田然的话,凑到他耳边低语:“娘娘一再叮嘱我们要低调行事,这点小钱可以走衙门的账,没必要大动干戈。”
这小姑娘有祁文礼撑腰,听说皇上在朝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还夸了她几句,皇上若是知道自家大人一上任就将她处置了,无疑是为自家娘娘惹来麻烦。
田然心里不太乐意,不过想到自家妹妹还是忍了下来:“每月十坛酒记得准时送来!”
“是,大人。”
温暖一走出县衙,脸色就沉了下来。
“温暖姑娘——”
黄平追了出来。
“黄大人。”温暖回头时脸上已带上了笑意:“是不是县令大人还有什么交待?”
“温暖姑娘,这位新来的县令大人跟程大人不一样,你以后别再跟他硬碰硬了。”黄平是发自肺腑地对温暖劝说道:“这位县令大人可不是会心软的主,你是会吃亏的。”
温暖怎么也没想到黄平竟然会来劝自己,脸上的笑意真切了几分:“多谢黄大人提醒,以后我会注意的,黄大人您在县令大人身边也要多多注意才是。”
这两天受同僚排挤,被新上司压迫的黄平被温暖这句简简单单的话给感动到:“温暖姑娘不是说咱们是自己人吗,以后温暖姑娘有什么需要尽管来找我,只要我黄平能做到的,绝对不推辞。”
这么难得?
温暖微不可察的挑了下眉头,笑道:“那我就先谢过黄大人了。”
“你也不要跟我客气,我说的是真心话。”黄平见有同僚从外面回来,忙对温暖摆了摆手:“快回去吧。”
当天傍晚,“聚轩斋”提早关了门,温暖把所有人都召集起来开了个会,将新县令大人的为人还有白天在县衙发生的事告诉了他们:“最近大家都绷紧点,我担心有人会趁机在背后搞小动作。”
新来的县令看起来有所顾忌,让他顾忌的并不是知府大人,至于是什么,温暖现在没功夫去深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