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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头听了这话后,立马高兴的原地蹦了好几下。
往日的好伙伴终于能在一起上学了!
就是二龙哥父母不太好。
之前还打二龙哥,让他不要跟自己玩。
说什么野孩子没有亲生父母,跟她玩儿会被教坏的。
所以两次联系林家村的人,都没给二龙哥打电话。
等小丫头和许知言离开后,他们两个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原来许家来了人不是为了给他们说庭审的细节。
只是为了过来好好报答他们。
这次过来路费以及食宿费都是许家一手承包的。
一天后,
上京人民法院
开庭了,
庭审的现场原告位置上站着许知言和许青扬,后面坐着许家其他人,就连老爷子也面色不虞。
小姑娘被其他两个哥哥带走在外面等候着。
他们不忍心让小姑娘再次看到那个女人。
看到一次,往日不好的回忆就会被勾起来一次。
就相当于把结了痂的伤口硬生生的撕开,让它流着血再次结痂一样。
沈天阔拿着整理好的证据坐在辩护律师的座位上胸有成竹。
被告席上只有张桂和一个底气不足的律师。
实在是沈天阔在业内的知名度太高,他经手的大案子就连网络上都能搜得到。
而他只是一个籍籍无名的小律师。
法官看人来齐之后。
这才宣布正式开庭。
由原告开始陈述,
许青扬谈吐清晰,没有带着多余的情绪,“我方起诉张桂虐待许梓,致小姑娘身体虚弱和长期营养不良,并且告她诽谤,由于她肆意辱骂造成许家形象和经济上损失。”
张桂慌了。
她只是在外面说了一些话,怎么可能会发展成这样?
她立马高声驳斥,“是你家姑娘自己身体虚弱,我们农村人有什么钱来给她喂有营养的东西?她能活命都是我的功劳,网络上的东西又不是我发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沈天阔冷嗤一声,“法官,我们请求证人发言。”
法官点头应允。
林豪看了一眼心虚慌张的张桂,“我们林家村的人都知道,她有什么好吃的都给自己女儿,小梓时常吃不饱,殴打小梓,村里人都知道小丫头身上经常都是伤。”
王玉林在一边补充,“根本就不把小丫头当自己的孩子照顾,小家伙身上经常是青一块紫一块,还把她关在不能住人的仓库里任由她哭,根本就是畜牲不如。”
马宏远也叹了口气,“他们一开始还问许家要了五十几万,专门签了断绝关系的协议,后来还跑到镇上非得要我把他们带过去还是想要钱。”
沈天阔从文件夹里面拿出来几张纸,
一张是按了红手印的,“这张是曾经签订协议。”
拿出来老爷子曾经调查的资料,“这是去林家村里详细的调查,所有人的陈述和这两位先生一模一样。”
还有一张盖着章的诊断,“这是唐老给小姑娘检查身体时候的诊断,上面清楚明白的写了,只有长期的极度亏空才会造成小姑娘身体虚弱。”
唐老是中医协会的会长。
他所出的诊断都能作为证据,这是全国法院都公认的。
一个中医圣手所诊断出来的结果。
基本不会有人来反驳。
把证据都交了上去,法官问一脸惶恐的张桂,“被告方还有什么辩解陈述吗?”
被告律师立马轻咳一声,“首先这两位证人说的话只不过是片面之词,他们也没有实际的证据,只是每天听有孩子的哭声,也有可能是她自己孩子的哭声,还有,出于人道主义,如果不是张桂救了那孩子,这孩子还不知有无生还的可能,所以索要经济补偿是应该的。”
张桂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立马附和点头,“对对对,是的,我就是出于人道主义要补偿而已。”
门突然被打开了。
门口站着一个小姑娘,她目光坚定。
许知墨跟在身后耐心哄着,“小梓跟三哥出去玩儿好不好?”
小姑娘转过头目光坚定,眼里氤氲了雾气,说话也带着软糯,“三哥,我想去看看。”
庭审的时候是允许观审的。
只是不能有交流的声音。
不然就会被算作扰乱庭审。
许知墨还没答应,小姑娘哒哒哒的就往前面跑,站在台阶上脆生生地说一句,“法官叔叔,她真的每天都打我。”
所有人转头看着小姑娘。
可小丫头却往前走了几步,法官软下来声音问道:“她怎么打你的?”
有时候在案件上,当事人才更有发言的权利。
并且小姑娘,这个年龄就已经能表达出自己的喜怒哀乐。
能清晰的陈述再好不过。
只是这对孩子来说是二次伤害。
小姑娘不看张桂,很认真的回答,“她每天都打我,用树枝,还用皮带,可疼了,我要是哭,她就打得更厉害了,哭着哭着就不敢哭了。”
庭审现场,其他人都没有说话。
只有小丫头脆嫩嫩的声音响着,时不时皱着眉头好像是想到了那疼痛的感觉。
“她还把我关在很臭很臭的房间里不让我出来,不让我吃饭,他们剩下的才能吃,每次都打得好疼。”
小丫头说到最后声音已经带着哽咽。
豆大的眼泪一颗颗往下砸,她抬起胳膊不断的擦眼泪,吸着鼻子继续说,“她还告诉我,爸爸妈妈是不要我才扔掉的,说我是赔钱货,还让我给他们洗衣服,冬天好冷呀……我不洗就要挨打。”
像是想起来了之前的事情,所有的委屈立马倾泻出来。
她从来没想过当自己站在这里亲自说这些事情。
许知墨站在小丫头身后轻轻拍着她的背,轻柔说着:“好了好了,都过去了。”
诡异的沉寂。
小丫头说得很清楚。
但是事情的过程可能比这个更残忍。
法官看了一眼张桂辩护律师,“被告方还有什么需要辩解的吗?”
张桂面如菜色。
脑海里面回荡着小丫头说的那些话。
完了,她真的完了。
被告律师看了一眼她这个样子,就知道这些事情都是真的,朝着法官摇摇头,“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