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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家的事儿,家族里的人都从不会和她说,但氏族她还是听懂了其中利害的。
纯正巫者家族有三大等级,由低到高,世家、宗族、氏族。
黑家与玄家是东大陆的两大霸主,他们林家也是其管辖下的一个小小世家,在氏族眼中,他们也不过是稍大点的蚂蚁。
是要万分小心。
可不得到那美男,林欢实在不甘心,她转眼想到那另两个身上去尤其是那雌雄莫辨分不行是男是女的,那长相林远一定喜欢。
眼珠子一转就有了主意。
隔天一副肖像画到了林欢的手上,林欢拿着找上了林远:“哥,你看。”说着打开了画像,如高岭之花一般秀丽绝伦的人跃然显现在纸上。
林远正搂着怀中一个秀致的美人,一看到那画中人,当下屏住了呼吸,身子前倾。
他看着得意洋洋的林欢压住眼底的神色,不动声色的打探:“这是你看上的那个?”
两人一丘之貉,林远再掩饰,林欢又岂能看不出林远已经心动了。
这事而成了!
粲然一笑:“不是。”
林远拿过画像,问林欢:“这人哪家的?”
“就是和那个把我打伤的一家的,哪家的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们现在住在哪?”
“在哪?带我去看看。”
“好嘞!”
云红栈道某间客栈外。
“真的住在这?怎么没看见?”
“哥,我能骗你?就是骗你,我也不能骗我自己啊,我那小情人可也在里面呢。”她直勾勾的看着一扇窗户,林远看她那模样算是相信了她。
“那下人说了,那房里的人到了饭点才会下来,等会就该下来了。”
“别急。”
话音刚落,那客栈阶梯上就有使人下来了,当先一人是带着兜帽的十岁孩童,看不分明模样但从那漏出的精致下巴上来看也必是好相貌。
身后的三人更是一个赛一个的好看。
直叫林远看花了眼。
林欢一看他那模样不对,连忙小声对林远道:“哥,那白头发的是我的!”
“行。”他比较偏爱精致秀雅的,那白头的是好看但太爷们了。
而且,真人比那画像上的更好看。
只这几人的气度明显不是小家族里走出来的,尤其那被林欢看上的白头发的,林远只觉的有些熟悉的感觉,很是熟悉,但是就是想不起来为什么熟悉。
潜意识内,这种熟悉在告诉林远,这人不能动。
林远瞧了瞧青峰,又瞧了瞧,怎么也不甘心,生了和林欢一样的毛病,怎么也想尝一尝味儿。
但这事儿还真急不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林远决定再稳稳。
若是这几人会再朗城住一段时间,一直住到氏族的人走后,就好了。
可惜事情并不与林远想的那般。
他问打探消息的人:“可知什么时候走?”
“客栈的老板说他们只定了到后天走的房间,约莫是后天便会离开。”
后天就离开?这可不行。
“哥!他们后天就要离开了!哥你不要你的小美人了!”正巧正要过来询问的林欢听见了这话,当下推开门对着林远叫嚷起来。
”被林欢这一叫,林远心浮气躁:“要!怎么能不要!”
“哥,这可你说的啊,动手的时候叫着我啊。”林欢一蹦一跳往外走,这几日府里的那些人看着都烦了,她就想要白发的,夜里梦里闭上眼都是。
其实林远一说出口就后悔了,那几人都还没彻底摸清底细,看那模样,还有那修为,搞不好是上边宗族内的嫡系子孙。
可话已出口,想要收回,脱不开面子。
加上他又实在难得看上这么一个合心意的,林远当天思来想去,觉得这事得办的稳妥利落,还不能有蛛丝马迹,防止这行人背后的势力找来。
白发的修为怕已经是巫祀等级。
有些难办。
最后找来了同伴,便是那日站在窗台边上的人,那人同样是世家嫡系,与林家势力相当的宁家,叫宁清。
宁清听完一笑对着着急的林远道:“做的干净,这又有何难?”
林远眼睛都亮了甚是高兴:“果然我就知道宁清你最有办法了,快说给我听。”
宁清示意他附耳过来,林远伸过去,一会儿,林远脸色大变,将宁清往旁边一推,粗犷的脸连连摇摆:“不行,不行,绝对不行。”这宁清也太大胆了,那天元大鼎可是林家的镇宅之宝,老爷子要知道他偷拿了大鼎去做那等事,就不是哟啊打死他的冲动了,那是扒了皮活剥的问题。
不值得,不值得。
可内心又有一个声音在问他真的不值得吗?
脑海里浮现那张雌雄莫辨的秀丽脸庞,林远心跳加速。
宁清的眼神神秘莫测,看着挣扎的林远轻声道:“那天元大鼎不仅能练就顶级药剂,还有一个隐蔽身形的功能,其形成的密闭结界除了大司巫,这大陆在无人能破开,也就无人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神不知鬼不觉。”
“还有什么比这更适合做的,一干二净,干完不留痕的?到时候你在里边完了事儿,将人放到天元大鼎内一并制成药剂,隐了身形出来,谁知道是你?”宁清眼神锋利,话语诱惑着摇摆的林远。
林远挣扎片刻赫然一咬牙:“就这么干了!今夜我就去把天元大鼎偷拿出来。”他看向宁清:“宁清到时候还要麻烦你为我掩护了。”
宁清好脾气回答:“没问题。”
“事成之后,我欠你个人情。”林远想明白后意气风发,许下人情。
林家不远处的药剂店铺内,干支之正在挑选药剂,老板看几人穿着,干支之问什么他便答什么,有些老板答不上来,黑枯便会补上。
要论医者药剂方面的绝学,他自问大陆上能比过他的不会超过十个。
只如此一来,知道店里来了高手,那老板望向一行人的眼神更是恭敬了几分。
他只是巫者从属,所知实在是少,方才从这人嘴中得到寥寥几句知识都让他获益匪浅,更是恨不能让干支之再多问上带你好让那高手再多说几句话。
忽然干支之拿起一药剂对着他道:“就买这一了。”
老板有些遗憾,走时给打了相当的折扣,希望高手下次买药剂能再来他的店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