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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沉明晰的嗓音,在歌声落后的沉静氛围中,显得尤为突出。
大boss郑重其事的夸赞更是让其他人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有了毛病。
小曲到底是有点领导能力的,二话不说,当即带头鼓掌,不忘狗腿地拍了两人的马屁,“时总说得对,刚才我便觉得姜小姐的歌声有点好听,细品过后,那何止是有点,简直天籁之音。”
其他人目光幽幽,这是反串黑吧。
但凡带耳朵来的人都听得出来那歌声堪比灾难现场。
他人的评价,姜禾绿并不在意,只在乎时怀见的夸赞,心里乐开花的同时,拿起麦谦虚道:“还好吧,没有你说的那么好。”
好不好,观众都看在心里。
吼了这么一嗓子,粉丝至少掉出七八十个。
弹幕也达成一致。
【别唱了,都是自己人。
】
【我刷个火箭,跪求小生姜唱个静音吧。
】
虽然歌声不咋地,收到的礼物比平时多出几倍,让她平日里公司给塑造营销的带货形象,变得更亲民一些,大家心里也会去想,原来漂亮的女主播也是五音不全的平凡人,从而增加不少粉丝粘性。
给直播收尾后,姜禾绿便离开座位。
时怀见只做视察工作,没有打扰这里的人,让他们我行我素。
他和小曲在边上聊着未来策划,视线时不时落在自家小媳妇的身上。
小曲注意到,时总的十秒时间里,有八秒是看着姜禾绿的。
但是当他看见姜禾绿收拾东西准备起身时,又淡定地收回视线。
不刻意地表现出自己的情感。
姜禾绿提着包,兴冲冲跑到他们那里,“等久了吧。”
“不久。”
时怀见说,“本来也要谈事情。”
“噢,那你忙完了吗。”
他点头。
“那我们走吧。”
姜禾绿顺势去拉他的腕。
旁边是有工作人员的。
还有离得近的正在直播的主播。
看到这一幕,大家的脸上无一不是这个表情——
……
震惊之余,他们还看见方才一句一句质问得陈冰抬不起来的高冷时总,在给姜禾绿带耳暖。
耳暖是猫耳朵形状的,白白的外观,粉色的内饰,毛绒绒的,看上去手感极好。
而时怀见也知道手感不错,顺势在她的猫耳朵耳暖上rua了下。
揉的力道可能有点重,姜禾绿不满地抬眸瞪他。
眼睛睁得又黑又圆。
想凶,又没凶起来。
起初看他们的只有四五个,随后越来越多。
这次他们不是听见了一手传闻。
而是亲眼目睹。
原来陈冰说的是真的,这两人的关系确实是“枕边”。
至于陈冰是不是因为姜禾绿而被送走的,已经没人在意,他们内心的波动完全受这无形之中撒狗粮的两人影响。
因为侧对着,姜禾绿并没发现自己被当成动物园小动物一样被人看着,直到有个好事者在偷窥气氛中大声问道:“小生姜,你和时总是男女朋友关系吗?”
“啊?”
姜禾绿回过头去,不知道谁问的,但见自己被大家关注,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不是。”
“那你们的手……”为什么牵在一起!
“不是男女朋友。”
她抿了抿唇,不太好意思道,“我们是夫妻。”
“……”
在场的每个人仿佛都被重瓜压着。
然后,姜禾绿又给他们赠送一个重中之重的瓜。
惊呆所有人。
“之前不听说她有个大后台吗,不会是时总吧?”
“那从一开始两个人就在一起了?
结果一直瞒着大家,这可真沉得住气。”
“怪不得我们一个小公司让时总三天两头地往这里跑,敢情人家是想玩办公室play。”
他们不禁感叹着。
不知是他们隐藏得太好,还是全公司上下的眼光不行,居然没有一个外人发现。
只有小曲知道。
他作为两个人的搭线人,了解的情况自然比别人多,但也多不到哪里去。
——
因为没打算继续隐瞒,姜禾绿便让这个消息顺其自然地传播出去了,不打算在意他人目光。
她现在要做的,是准备迎接婚礼。
婚礼日期定在年前。
和豪门筹备半年的婚礼比起来,他们的时间确实仓促,但礼节上并没有怠慢,按照当地的习俗,赠送首饰和彩礼以及各种名酒,姜家陪嫁的则是一处房产,按姜父的意思是,哪天他们夫妻两闹矛盾的话,姜禾绿也有个地方过夜,不用去闺蜜家或者酒店奔波。
安稳下来后,姜禾绿给自家鞋厂做了推广和促销。
一开始效果不尽人意,但后来因为质量和价格比同行突出,再加上她的推荐,销量逐渐好转,线上线下以及经销商反映颇为良好,工厂经常出现加单的现象。
少了陈冰的公司,明显和谐多了,拉帮结派,暗地里搞小动作的现象逐渐减少。
自从公开关系后,同事们对姜禾绿的态度有所改变,一开始端着小心翼翼,后来姜禾绿表示希望还和以前一样,她们又逐渐放开一些。
午时,同事敲门进来。
“时太太,楼下有人找。”
“好的。”
姜禾绿抬头应一句,又想到什么,“哎呀,我都说不用叫我时太太,你们以前怎么叫的我?”
“那和于诗一样叫你绿绿好了。”
小生姜或者绿绿都比“时太太”要亲切一点,大家都是同一个屋檐下的同事,没必要分上下级。
不过男同事还是和之前恭恭敬敬地叫“姜小姐”。
因为有一次某个男同事叫“小生姜”的时候,转头发现时总在身后,虽然没说什么,但眼神冷厉得吓人,从此男同事们都不敢再搞这样的团体亲密,该怎么叫就怎么叫。
姜禾绿合上电脑,及时跑到楼下见等她的人。
跑到男人面前时已经气喘吁吁,仍然不忘拿起手机里的秒表对着他,“你看,刚好五分二十秒诶。”
从她从椅子上站起来到这里,刚好用了这么些时间。
时怀见眉眼浮笑,“嗯,很棒。”
“我们今天去哪里吃饭呀?”
姜禾绿摸着肚子,开始盘算,“不想再吃日料了,不太合我的口吻,我们去吃私房菜吧,我听同事说西路的一家餐馆口吻特别好。”
“那走吧。”
时怀见顺势给她拧开车门。
中午有空的话他会找她一起去吃饭,如果她有空的话也会去他公司楼下等他。
有一次两个人因为没有事先打好招呼,结果双双跑到对方公司等了个寂寞。
下午时,他们去了医院。
时怀见总担心她上次受风雪摧残后会不会留下病,所以隔段时间会来复查,期间也让保姆做各式各样的营养餐,结果导致姜禾绿胖了五斤。
姜禾绿以前在家那会被姜父管着。
不许熬夜不许涂指甲油不许吃垃圾食品。
没想到结婚后被时怀见管着。
也不许吃垃圾食品。
更要督促她十一点之前要睡觉觉。
然而姜禾绿发现。
狗男人有一次和她做到凌晨两点,第二天早上还理直气壮地说这不是熬夜。
这是锻炼身体。
好在这次复查后她的身体没有太大问题,只有一点轻微的胃病,平日里注意饮食就行。
离开诊室,时怀见问她要不要随他去看时参。
他怕她被吓着,所以提前征求意见。
“去!”
姜禾绿非常积极地点头,“你的大哥也是我的大哥,我当然关心他的病情。”
“……比起关心,你的好奇心更重一点。”
时怀见戳穿她后依然依着,带她去住院部见人。
可惜,时参没在病房。
两人在护士指引下,兜兜转转才找到时参。
不意外的,他陪在言辞旁边。
言辞鼻梁上架着一副崭新的金丝眼镜,低头处理手头里的事情,对旁边的人置若罔闻。
“我为我之前打碎你眼镜的事情感动很抱歉。”
时参仿佛周围没有人,沉哑的嗓音自顾自地叙说,“我可以给你赔偿,但你不要不理人。”
言辞回应他的只有手里资料纸张的摩擦声。
金丝眼镜把她表面的人畜无害更加淋漓尽致地体现出来,不深究的人会被她表面所欺骗,认为其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平凡人。
“你是不是对我有偏见?”
时参问。
言辞没回答。
时参又说:“如果是别人给你赔偿,你就会欣然接受,为什么到我这里,你却是这个态度?
因为我在你心里与众不同吗。”
“……”
姜禾绿默然。
怎么从时大哥的话里嗅到一丝丝沈二狗的说话风格。
她疑惑地看向旁边的男人。
时怀见不经常来,并不了解情况,淡声问道:“他记忆恢复了吗。”
“没有。”
言辞仍然没抬头,“但陈清韵找他谈过,不知道说了什么,他脑子变得更不正常。”
时怀见:“不一直都这样。”
言辞:“以前好歹是人。”
“……”
让一个时不时发病的精神病人恢复正常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让他恢复记忆更不太可能,但不代表不受外界影响。
言辞对陈清韵动手之前,是因为陈清韵找过时参很多次。
她白日做梦地认为时参失去记忆,所以她是有机会的,想要给时参灌输一点关于她的记忆,殊不知时参只对言辞感兴趣。
从时参现在的反应来看,陈清韵应该告诉他不少关于过去的事。
掌握为数不多的情况后,时参开始跟着言辞。
这自然给她造成不少苦恼,上次两人纠缠时,眼镜还不小心被他蹭掉。
别人没发现,姜禾绿却看得出来。
能让言医生稍微带点面部表情的,只有时参。
即使那表情不太高兴。
但终归是有情绪的。
不像之前,冷冰冰得如同烈雪。
“你把他带走吧。”
言辞对时怀见这样说道。
时怀见:“我又不是他的脚。”
言辞:“你应该不希望我把他绑到床头上。”
时怀见:“希望。
他应该很爱玩那套。”
“……”
言辞深呼吸。
时家男人果然一个赛一个的狗。
时参给自家弟弟递了个尤有深意的眼神。
到底是有血缘关系的,你知我懂的。
看了会,时参就发现异样。
时怀见手上有戒指。
而他带来的女孩手上也有戒指。
两人戴的同款婚戒。
时参突然问:“你们两个结婚了吗?”
“嗯。”
时怀见答,“结了,正在准备婚礼。”
“结婚了?”
“对。”
“凭什么?”
“……”
时参眉头拧紧:“有的人连女人的手都没碰到过,你们就这样结婚了?”
“……”
时怀见不露痕迹地把身边的小姑娘往自己这里拉了拉,免得被大哥传染上精神病。
“9号病人,该吃药了。”
不远处,护士喊道。
时参像是没听见一样。
眼睛还看着自家老弟。
意思像是在说,你都结婚了,为什么不给我的事情牵线搭桥?
而时怀见丢了个眼神,像是在说:老子又不是月老。
他给这个大哥顶罪,带娃,到头来还要充当月老?
哪有这等好事。
“去吃药吧。”
言辞还是出了声。
她几乎不怎么搭理他。
这一句,对时参来说颇为意外。
他看着这个时不时在记忆里重现令人不知爱恨的女人,薄唇微抿,“好。”
必须要她开口才肯主动去吃药的9号病人在护士的带领下走了。
姜禾绿这才小心翼翼地出声:“大哥的病是不是要好了?
他说话时没有那么凶了。”
“我看他病得更重了。”
时怀见说,“不像正常人。”
言辞淡淡地插一句:“不受刺激的话可以正常过活。”
受到刺激的话,谁也说不好。
他现在和之前有些不同的难得的温和,谁不知道是本性还是伪装。
就怕他的温和只是装给言辞看的。
“警局那边情况如何?”
言辞开口问道。
时怀见:“一切按正常流程走。”
言辞:“不能快点吗。”
“这还慢?”
“浪费我时间。”
“哪怕现在被判刑,交接的过程中,她也得交给你治理。”
轮狠,没人比得过言辞。
她做起事来没有考虑过后果一样,当陈清韵送到她手里的没多久,方案已经准备完毕。
除去按正常医生给她治病外,言辞还留了一手。
如果陈清韵不好好听话的话,那将痛不欲生,死不了活不了的疼痛会伴随着她。
言辞要求不高。
让陈清韵为当年的陷害车祸事件自首。
如果她想要活命,必须听言辞的。
自首的后果是入狱,名声败坏,出来后人老珠黄。
但不自首的后果是日日夜夜被剧痛包裹全身。
陈清韵只坚持三天便投降了,期间还说不少认错的话,求饶度和求生欲极强,然而言辞却觉无趣。
达到自己的目的后,她反而找不到自我。
只想等陈清韵入狱,再次离开桐城。
她对这里,没有过分留恋的人事物。
……
晚上。
最近不忙,姜禾绿有时候会在家里直播,顺便陪时妄吃个晚饭。
看到时妄,她便想起言辞的话。
言辞应该是在乎时妄的。
只不过爱和恨交织在一起生出来的结晶,让她无从下手,不知道怎么对待。
何况这么多年。
不可能没有隔阂。
姜禾绿唯一的希望是他们母子两个偶尔见个面。
饭桌上,时妄突然开口:“漂亮姐姐。”
姜禾绿:“嗯?”
“你的筷子已经把盘子里的肉捣烂了。”
“……噢。”
她低头看去,尴尬笑道,“没注意。”
“有心事吗。”
“没有啊。”
“我爸是不是欺负你了?”
“更没有。”
“他要是欺负你的话,我可以帮你告状的。”
时妄还算体贴,“我奶奶帮你教训他。”
“没事。”
姜禾绿讷笑着。
为这小孩的正义感到不自在。
“那个……”姜禾绿还是小心翼翼问,“旺仔啊,你想不想见你的亲生妈妈?”
时妄对这个名字简直产生恐惧,嫌弃道:“我不叫旺仔……”
“那你想不想呢。”
“你干嘛管这么多。”
“我这不是为你着想嘛。”
姜禾绿吐了吐舌头,“我知道你的感受,所以才问问的。”
因为她也时不时想念自己没见过面的母亲。
时妄却轻飘飘说出一句让她惊讶的话:“我见过了。”
姜禾绿:“?”
“上次在医院。”
时妄说,“我看望大伯的时候,有个女医生。”
“你怎么知道?
谁告诉你的?”
“我猜的,但我现在肯定了。”
时妄鄙夷道,“从你的表情可以看出,我猜对了。”
本来想要试探一番再和时怀见商量告诉他真相的姜禾绿不禁叹息。
她居然被一个小孩子玩弄智商。
“我还经常在校门口看见她。”
时妄又说。
“不会吧?”
“大白天的戴帽子和口罩,一直盯着我看,不是她是谁。”
姜禾绿想不到这孩子的观察力这么强。
他应该心里就有数吧。
不然不会意识到他妈妈跟着他。
“这事别和老时说。”
时妄小大人口吻,“我和她一样,不想牵扯太多,户口本上还是挂给你们这边,再过两年,我就上大学,不用麻烦你们了。”
姜禾绿愕然,“……不是,你这孩子。”
时妄却瞥她,“别多管闲事了,吃饭吧,老时让你多吃点蔬菜。”
“你干嘛管我?”
“那你也别管我。”
“……”
姜禾绿彻底输了。
又不好告诉时怀见。
她以为时妄是个傻白公子哥,却不想人家也有自己的思想。
入夜,听到楼下车声,本来坐在卧室沙发上玩游戏的姜禾绿迅速关闭电脑,然后蹑手蹑脚地钻进被窝,关掉灯,假装自己睡熟。
不一会儿,外面传来动静。
蒙在被子里的她屏住呼吸。
拧门进去后,时怀见自然颇感意外。
这个时间点,小媳妇不太可能睡觉,他每次晚归,回到家看到她不是在刷剧就是在刷游戏,要么便是延长直播时间,和观众说说笑笑的聊天。
难道不舒服吗。
时怀见没有打扰她,只开了一盏壁灯,发现床上连个头都没露出来。
“姜姜。”
他一边解衣服,一边问,“你是不是不舒服。”
“没有。”
姜禾绿小心翼翼露出一个头,“我只是睡得早而已。”
她双眼黑白分明,很是精神,不像是昏昏欲睡的样子。
时怀见去洗了澡,出来后发现她还睁着眼看他。
“今天学乖了?
想要早起早睡吗。”
他轻笑,顺势俯下身,在她额上亲了亲。
姜禾绿用力点头,撒着娇,“今天太累了。”
“所以呢。”
“不想爱爱。”
她眼巴巴看着他,颇带几分小可怜的意思,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被折腾过了。
听她这语气,时怀见不知她是真不想要,还是扭捏地推辞一番。
“真不想?”
他笑道。
“嗯……”
“那就亲一下。”
俯身,他撑在她肩旁,低头吻住她的唇,比往常要慢,却更容易刺激神经。
手也没老实。
“还不想吗?”
时怀见在她耳边吹着热风。
“你……”姜禾绿感觉到自己的变化,有些欲哭无泪。
到底是正值壮年还是这个狗男人如狼似虎,回回都不肯放过她。
最让人难受的是。
她还抵抗不了。
轻轻一拨动,便像是中了蛊一样,甘愿拜伏于他。
每次都是这样,明明并不想,然而亲着亲着又俯首称臣。
不知不觉已经被他从被窝里提溜出来,像是案板上的鱼,一点点地被褪鱼鳞后呈现出来。
姜禾绿感觉自己的膝盖已经碰到肩头了。
抬头能清晰地看见脚背,淡粉的脚趾因为被动而逐渐蜷缩。
每个角落被时高时低的声音所覆盖。
“姜姜。”
时怀见跪在她腰前,低声淡笑,“这就是你说的不想要?”
“……唔。”
“这要是算不想要的话,等你到了想要的那天,岂不是要把我淹死。”
“……时怀见!”
姜禾绿忍不住想骂他。
这个狗男人说的话可真欠揍。
一句人话都没有。
时怀见握着她的脚腕,没给她起身挣扎的机会,俊颜温和,好似在做正经的事,继续哄着她:“好好想想,你应该叫我什么。”
“叫你滚。”
“确定?”
“嗯……别……你出去——”
“还确定吗。”
“……”
“乖,给你重新叫我的机会。”
他稍稍凑过来。
一副不仅要占她身体还要占口头便宜的样子。
“老公。”
姜禾绿只能这样喊一句,“行了吧。
快点把我放下来,酸死了。”
“你不觉得刚才叫老公的声音太小了吗。”
“我怕把你耳朵震聋了。”
她振振有词,“我是为你好,只有爱你才会这么体贴。”
他轻笑,算是接受这个解释。
等他出去后,姜禾绿进入贤者模式,幽幽叹息,“哎——”
“你叹什么气?
怪我刚才没伺候好你?”
“后悔了。”
时怀见抓住她的腕,语气看似懒散实则逼迫,“后悔什么?”
见此,姜禾绿不得不把“摊上这么个饿狼老公”给咽下去。
斟酌后,她小心翼翼说:“当然是后悔……没能早点遇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