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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玄冷冷道:“你们之间有何腌臜事,有何争端,与我无关!但眼下既然你们响应我的邀请,来此组队一起猎杀叶玄,那就要听从我的统一指挥!谁不服气,谁就是大家的敌人!会被群起攻之!我丑话说在前头,我不想任何人死在我【浩然正气剑】下!但谁坏了我大事,我便不客气!”
一旁同为头领的白子华,也冷冷发声:“郑大儒所言极是。”
众人默然。
郑玄淡淡道:“如今我们虽然正邪不同阵营、彼此还有私仇,但既然站在统一阵营,便以小贼为唯一目标!所谓人心齐泰山移。那小贼如此奸诈,若我们不能统一号令,必然自乱阵脚,给他可乘之机。尔等清楚了?”
“···”
无人说话。
众人都是绝世强者,各怀鬼胎,各有一本账,只是脸上无人敢于反对而已。
郑玄叹了口气,不过他也老谋深算之辈,根本没指望这些独霸一方、桀骜不驯的强者,能如同儒家弟子一般如臂使指,听他命令。
他嘴角冷冷翘起。
在郑玄眼,这些人又何尝不是用过一次就扔的工具人?
何况,他们很多都是郑玄平素也想除掉之人。
他眼一转,淡淡道:“各位随我走吧!”
郑玄以气御剑,向前飞去。
一众正邪强者,纷纷向前冲去。
在遁形衣之下,南郭夫人气得要骂街,却被叶玄按住。
“嘘,别出声!”
又过了足足半个时辰,突然一道血色光芒闪过。
原来是一只通体血红的甲虫,从一旁石头缝飞了起来,懒洋洋向远处飞去。
黄月蓉惊呼道:“是血魔虫!是血魔老祖培养的眼线。”
叶玄淡淡道:“除了这只血魔虫,那边石头缝里,还有白子华留下的一道侦测符篆,地下还有西王母埋下一颗魔藤种子。嗯,我看到魔师也有些小动作,应该也有留下侦测眼线吧?”
南郭夫人吃惊道:“这些人,真是狡诈多疑啊?”
叶玄眼神一凛,凝重道:“他们除了不放心我,还对彼此也有戒心重重吧?我看这次问题略有严重啊。”
铁若男好奇道:“这些人都跟你有深仇大恨?你怎么招惹到这么多强者的?”
叶玄苦笑道:“说来话长。”
黄月蓉凝重道:“叶玄,我看形势危急。那庞先说的没错。若他是你,面对如此强大的敌人,唯有知难而退,赶快跳出包围圈,返回剑仙宗。在东海之,就算是郑玄领军,也不能拿你怎么样?”
黄月蓉本就不赞成叶玄这次南疆冒险,如今更是依据充分提出反对。
叶玄沉吟片刻,却摇摇头:“二嫂,我知道你是为了我的安全着想。但越是敌人封/锁、困难重重,我越是不能退缩。要知道,魔门将祖龙皇骨送给我,便是让我与白鹿书院结下仇怨。郑玄乃是受命而来,他若空手而归,下次来的就是亚圣!甚至是圣人!我若实力不快速提升,唯有等死而已!”
“就算我逃回东海,仗着东海地势和应龙、龙族,能暂时保住安全。但也势必被封死在海,无法再返回陆地上。那我实力又该如何提升?一点点修炼,对我这种比别人丹田充裕万倍的人,进境实在太慢了。或许一万年都修炼不到元婴期!”
“我还答应嫂,要在十年之内,提升到比她更强的境界,才能解除她体内的嫪毒。我能等千年万年,嫂能等吗?”
“所以,我别无选择啊!”
黄月蓉低头沉默不语。
她宠溺揉了揉叶玄的脸:“真是服了你。横竖我们都跟随你,那就听你的!”
“就算我们肯豁出去,也突破不了这么多敌人的追捕啊?”
南郭夫人可爱皱眉。
叶玄嘿嘿一笑:“谁说我们一定要跟他们硬杠?那被杀的毕方女王,给我们送来了宝贵的地图!地图上标注出一条小路能通向寿华之野。趁着他们被假目标吸引,我们给他来个出其不意,从寿华之野走!”
“啊?”
“寿华之野?”
三女瞠目结舌。
叶玄沉声道:“对,兵者诡道也。要的就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他们都认定我只能走周饶国—三首国进入南疆腹地,我偏偏给他来个不走寻常路。跟我走!”
他以遁形衣为掩护,带着三女悄然离去。
短短个时辰后。
本可支撑一天一夜的假人,便落在地上,熊熊燃烧,很快化为一团灰烬。
他们的胸/口,被一只只凶狠的投矛刺/穿。
但投矛的主人却丝毫没有半分喜悦之情。
三首大酋,站在燃烧的假人前,表情狰狞,气急败坏。
“假的?”
“我们追杀了半天,居然是个假的?”
“那真的目标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他身边,一众三首国强者,都在三个脑袋、只眼睛,面面相觑。
在南瞻部洲,他们这些地头蛇居然被人耍弄在股掌之间?
真正的猎物,却早已逃遁了?
“不好!”
大酋的山羊胡子老头脸,突然脸色大变:“难道?这小贼做了亡命之徒,逃回去了?”
“不可能!”
“如今唯有一个办法,就是求助离朱老祖!”
他拿出一个干瘪小小老人头,嘴里念念有词,似乎在。
这干瘪的老人头,已缩水成拳头大小,突然睁开眼,凄厉嚎叫起来。
几乎无人知道,这老人头便是上一任的大酋,其的智慧之首!
三首国人并非生下来就是三个头,你可以理解他们一辈子就是三生三世。第一世出生,只是一个正常的人头,渐渐苍老成老人,在十岁时长出第二个人头,在一百十岁是第三个,他们极限受命是二百四十岁。
每一代大酋死后,他的智慧之首,就会被做成与离朱老祖的沟通工具。
离朱老祖守护琅玕神树,几乎从不下昆仑虚,便是大酋本人终其一生二百多年,也未必见过离朱一面,唯有用这种方法沟通。
那小小老人头,传出了一个干瘪到极致、嘶哑如金属摩擦、令人浑身难过至极的声音:“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