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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娆前脚刚走,后脚沉栖便来了。
面对沉栖的到来,秦翼明显有些紧张。
“沉栖将军,不知边境的事情解决得如何?”
秦翼故意试探沉栖的态度。
沉栖答道:“一切顺利,皇上不必担心。”
“只是没想到太上皇退位如此突然,臣还没来得及恭喜皇上。”
秦翼闻言,笑道:“太上皇因为之前的事情气病了,身体一直不好,近来愈发力不从心,便退位了。”
“沉栖将军若有什么疑虑,可以亲自去问太上皇。”
沉栖唇边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臣会去探望太上皇的。”
“皇上若无别的事,那臣先告退。”
随后沉栖便离开了。
秦翼心中仍是担忧,不知道沉栖会不会真心臣服于他。
虽然对沉栖而言,他是个将军,皇帝是谁,都不影响他的地位。
但是沉栖现在的势力,难免让人忌惮。
秦翼自然也就忍不住担心。
沉栖离开之后,前往了寿宁殿。
到的时候,太上皇还躺在椅子上晒太阳。
身体明显大不如前。
见到沉栖来了,太上皇眼中光芒闪烁,“你们先退下吧。”
屏退宫人之后,便只剩下了太上皇与沉栖两人。
沉栖问道:“太上皇为何退位了?”
太上皇面色凝重,“是朕低估了秦翼的野心。”
“朕还以为他是个扶不起的阿斗,没想到,还有几分本事。”
太上皇这话语气复杂,颇多感慨。
说完,太上皇又急忙问道:“朕交代给你的事情呢?”
“洛娆死了没有!”
沉栖面色平静答道:“没有。”
闻言,太上皇心急如焚的站起身,急切追问:“没有?为什么?哪里出了问题?你不是洛娆的对手?”
沉栖漫不经心的答道:“因为我根本就没想杀她。”
此话一出,太上皇脸色大变。
“你说什么?!”
“沉栖!你竟敢违抗朕的命令!”
沉栖淡淡一笑,眼神不屑,“你的命令?”
“倘若你没有让我杀了洛娆,或许今日我还饶你一命。”
“你要杀洛娆,那我就不得不杀了你!”
太上皇大惊,满面惊恐之色。
但还来不及惊呼。
沉栖便出手,直接拧断了他的脖子。
干脆利落。
太上皇当时便断了气,毫无痛苦的倒了下去。
沉栖淡淡的看了一眼,双手背在身后,漫不经心的走了出去。
当日,太上皇的死讯便传开了。
当秦翼知晓,是沉栖离开之后,太上皇便死了。
心中震惊万分。
难道沉栖这是在跟他表忠心?
看来沉栖没有要跟他斗的打算,秦翼也就放心了。
对外只说太上皇是死于急病。
洛娆知晓此事也没有追问,退位之后,便也意味着太上皇的命数到了,早晚一死。
她也不在乎太上皇的死因为何。
倒是留意了一下徐晋寒。
秦翼继位之后,便另外提拔了一些武将,贬了徐晋寒。
将徐晋寒贬出了都城,去了较为苦寒的随州,做了随州营中一个小营的副将。
虽还在官职,但却是个微末小将。
还成了沉栖下属。
他再回都城的可能很小了。
七日之后。
宫中举行了一场祭祀礼。
而洛娆也顺便教了于柔一些东西,并将祭祀礼的规矩教给了她。
只是结束之后,洛娆叮嘱道:“记住了,那圣水,不要喝。”
于柔点点头,并未追问原因。
-
十里塔附近。
徐晋寒正带着人赶路,赶赴随州。
虽心中不甘就此离开都城,但他并未气馁,他知道他终有一日会再回都城的!
那里才是他的天下!
天快黑了,队伍停下来歇脚,弄了些吃的,打算等到天亮之后再继续赶路。
他们只有十来人,是徐晋寒的亲信,此番愿追随他一同前去随州。
随着烤肉的香气飘散开,天也彻底黑了。
夜色笼罩,黑压压的让人感到窒息。
“大家吃完早点休息,明天还要赶路。”
“好。”
吃完之后,四周遍地骨头,也没有清理,大家便各自去休息了。
只剩下火堆燃烧着。
夜深时,徐晋寒突然敏锐的听见外头似乎有声音。
他警觉的坐起身来。
竖耳一听,果然外头有动静。
他拿起长剑,便小心的撩开了帐篷的帘子。
只见那微弱的火堆光芒下,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正捡着地上未啃干净的骨头咬的嘎嘣脆。
徐晋寒警惕的靠近。
女人察觉到身后有人来了,立刻起身便往树林里冲。
却被徐晋寒眼疾手快给抓住了。
就在徐晋寒拔剑要杀了她时。
突然看清了这女人的面容。
徐晋寒大惊,“高渺渺?”
被认出来时,高渺渺满面惶恐,连忙扯乱头发来遮挡着面容。
“我不是高渺渺,我不是。”
“我不是!”
“你认错人了!”
高渺渺想要逃,却被徐晋寒死死的抓住胳膊。
徐晋寒震惊万分,没想到竟会在这儿遇到高渺渺!
她竟然还活着!
眼珠一转,徐晋寒心中便有了主意。
“公主!你别怕,我这儿有吃的。”
说着,徐晋寒便将高渺渺给拉了回去,从营帐内取出了干粮递给她。
高渺渺察觉对方的确没有敌意之后,谨慎的接过了那块饼。
随即便狼吞虎咽起来。
徐晋寒拍了拍她的后背,递给她一个水壶。
高渺渺狼吞虎咽完便噎着了,忙不迭的又猛灌了一口水。
饥饿感才终于消失了些。
她转头看向这个男人,顿时一惊,“你……你好像是……”
“是我。”徐晋寒答道。
“之前我一直在为皇后娘娘做事。”
“公主失踪之后,皇后娘娘还让我去找公主来着,只是……”
听到这里,高渺渺才终于确定了眼前的男人是谁。
顿时激动万分。
抓住了徐晋寒的胳膊,“是你!”
“那你能带我回都城吗!我要见母后!”
高渺渺激动的眼泪都掉了出来,她要跟母后认错!
但是徐晋寒却面露难色,问道:“公主是怎么到这儿来的?”
高渺渺答道:“我是被人抓到这儿来的,那段时间好像这里要开战。”
“后来我好不容易逃出来,遇到的人却不肯救我。”
“后来我又遇到了几个猎户,但是当我告诉他们我是公主的时候,他们却不信,还要抓我回去当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