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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血宗覆灭在一夜之间,覆灭烈血宗的手段更是让人头皮发麻,可谓是与邪修无异,甚至更为恶劣。
是以云河门主连夜急召整个云河门高层集结,其中还包含了所有的真传弟子,就连正在闭关的萧钰,柳禾都被惊了起来。
还有西北那另外的七尊元婴也被急召至云河门大殿之中,毕竟他们在大典结束以后还有一些事宜需要同云河门高层商榷,没有第一时间回到自己的宗门。
见人集齐,云河门主眉头一皱看向云不弃。
“云长老,少主何在?”
云不弃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化神强者抬手一抓!一股剧烈的风登时掀起,原本钻进兴云殿酒窖中的余牧还没明白过来出了啥事儿就直接被云不弃摄了过来……
此时余牧墨发散落,随意披在脑后,身上玄色长袍更是松松垮垮,俊美的脸上还带着宿醉的红。
一身酒气却不觉难闻,只有一种洒然不羁,仿如不属于这个世界般的无拘无束。
他手中提的玉壶…云不弃老目抽了抽,到底还是没当着这么多人用小树枝给余牧抽一顿。
当他数日前发现自己的禁制被破!便知道自己酒窖中的珍藏恐怕半滴不剩了…
而余牧见全场气氛严肃,便自顾自的甩了甩脑袋,一本正经的站在了云不弃身后。
云不弃脸色更黑了,云河少主!明明就有单独的座次!他自己不去坐,站自己后边儿做甚!
不过此时也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待余牧站好,门主沉重的声音登时响起。
“烈血宗覆灭,其凶残忍至极的手段乃是在挑战我正道的底线!此仇不报,我等何以立足于天地间又有何资格自称正道!”
云河门主明显是被气到了。
整个西北,也就烈血宗坚持着自己所谓的传承,云河门本来也没想干涉。
但烈血宗被灭门了,那性质就不一样了!任何人都能下意识的把此事和云河门联系起来。
在门主心里,你什么时候灭都行别这个节骨眼儿上灭啊!
这时,暮雨宗主皱眉开口道:“自我等…嗯,结盟以来,整个西北的态势尽在掌控之下。”
“烈血宗不算大宗,却也有三百之众,有金丹大圆满的修士坐镇!想要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残杀其整个宗门,且不惊动我等,最起码要元婴修士才能做的到。”
“你说得对,但西北所有的元婴修士尽在此处。”
紫璃看了一眼暮雨宗主,美目中划过一抹狐疑。
也就在这时,叶天目中划过一抹狰狞,其拱手:“所有人尽在大典中忙的不可开交,唯有一人,从未露面。”
说着,其目光有意无意的落在了云不弃身后的余牧身上。
他知道这点手段伤不到余牧,但只要能恶心余牧,他是十分乐意的。
紫璃等人目前受他气运影响,自然而然的就会站在他这一边,至于其他人…叶天不需要他们相信自己,只需要在他们心里埋下一颗怀疑的种子便可。
终有一日,这枚种子会生根,发芽,然后击穿余牧!
对于气运的利用,或许这世间,已经无人比得上叶天。
说着,叶天舔了舔嘴唇。
杀戮一个小型宗门带来的好处,还真是显而易见!他怕不日间就能突破元婴,修为追上余牧!
尤其是那女修,啧啧啧…门中三个绝色他目前看得到吃不到,想来…滋味也是不会错的。
“放肆。”
还不等余牧有什么反应,云不弃老目瞬间被冰冷充斥。
“他一直于本座的酒窖中偷清静,更是未离兴云殿半步,如此凭空污蔑云河少主,你安的什么心。”
这下,所有人的目光都变得有些怪异,尤其是先前不属于云河门的七大元婴。
早就听闻云河少主余牧不受待见,先前的师门更是针对于他,他才投了云不弃门下,今日一见…啧啧啧。
一个真传弟子都敢当众剑指门中少主?这云河门,真真是有意思。
倒是当事人余牧,依旧一副还没睡醒的模样,似乎对这种事根本就一点儿也不在意。
“云长老何须如此疾言厉色,天儿所言也并非毫无道理。”
紫璃犹豫了一下,目中也是划过一抹怀疑。
是啊!目前整个西北元婴修为以上的就那么几个人,七大老牌元婴都在云河门中,他们更无分身之法。
云不弃,门主,自己,也都分身乏术,五大堂主更是忙的不可开交!只有牧儿,偷得了几日闲…
可他似乎没有理由这么做吧?万一…他真是魔修呢?但他经历过化魔池啊…
紫璃的脑海中登时涌来一股剧痛,似乎是灵魂在挣扎,似乎是要告诉她对的事情,可那剧痛也不过是刹那罢了。
间众人目光微妙,云不弃心中那种失望不可控制的涌起,愈演愈烈。
他曾是你的弟子,你可曾信过他半分?他背上那已经消弭的鞭痕,他站在雨中,仿如支离破碎的模样,或是拜你所赐。
你…真就没有心吗。
“所以,云长老既为少主之师,其言便不可取,还望少主自证清白。”
紫璃没说一句话,便有一瞬头疼,但又似乎有什么在裹胁着她,非要她这么做一般。
“又让我自证清白,这四个字…我听的太多了。”
余牧抬头,俊美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如今,他识海深处已经炸了!心魔骂的很脏,跳脚的骂,天道小树也愤怒摇曳。
“他何需自证。”
云不弃忽然冷笑,又饶有兴致的看了余牧一眼。
“烈血宗中,有女修被采补至死,邪淫手段毒辣,明显是将其视为炉鼎,此言无错吧。”
“无错。”地火谷主点头认同,他一向很反感这种手段。
“嗯。”云不弃再次瞥了一眼余牧,登时余牧就感觉有些不妙!还不等他开口,就闻云不弃淡淡道。
“且不说少主余牧一直偷闲于酒窖,本座的禁制可以证明,就说其人,如今二十四年,依旧是元阳之身。
一只童子鸡,他不曾碰过女人,又谈何采补,懂甚炉鼎?”
众人:“????!”
余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