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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志远晚上躺在床上没少琢磨这里面的门道,隐隐还怀疑到了方明在留置期间是否接触过什么人,被什么人威胁过,威胁他的人不知道和宋新科是否有关?但毕竟是没有证据的事,而且负责这个案子的人是白晶晶和吕倩,欧阳志远也只能在心里想想,这种话是万万不能说出来的。
接完白晶晶的电话,琢磨了好一阵子,欧阳志远本想给乔芳萍打电话,提醒她做一下准备,但临时又改变了注意,觉得还是不给乔芳萍说的好,因为张辉既然亲自不打招呼秘密下来了解乔芳萍的情况,说明张辉对待匿名举报信的问题还是十分认真谨慎的,就是希望得到一个完全客观公正的调查结果。倘若自己把这个消息泄露出去,一旦被张辉知道,哪怕自己并不去干涉别人,也会被什张辉心生芥蒂。
只不过在次日上班后,欧阳志远还是分别将县府这边几名副县长单独叫到办公室来,十分含蓄地表达了对乔芳萍的支持,几人似乎听得出欧阳志远的弦外之音,纷纷对乔芳萍的工作给予了高度肯定,并表示会全力支持乔芳萍的工作。
除此之外,欧阳志远特意给赵占林打了电话了解了方明的最新情况,并暗示赵占林,如果省纪律部门要了解方正和方明的案子,不用听宋新科的藏着掖着,而是有什么说什么。
这边,副县长陈树泉虽然嘴上口口声声表示自己坚信对县长乔芳萍那份匿名举报信内容失实,但转身回到办公室里,陈树泉就对欧阳志远单独找自己聊这件事而心中起疑,私下一问才得知,几个副县长都被欧阳志远喊去单独谈了话。在陈树泉看来,欧阳志远这么做的目的显而易见,是为了统一思想。
但刚一上班,欧阳志远突然就私底下对县府的人统一思想,这不免让陈树泉感到疑惑,难道是上面要来人对乔芳萍的问题开展谈话调查?带着这样的疑问,陈树泉反锁了办公室门,拨通了宋新科的电话,汇报了欧阳志远这边的奇怪举止,奇怪道,“宋书记,会不会是上面有人要下来找县府班子的同志们谈话?”
宋新科疑惑道,“欧阳志远给你们几个副县长都私底下交代过了?”
陈树泉道,“欧阳县长倒是没有明说,不过感觉传递出的就是这么个意思,我刚才了解了一下,几个副县长、新民同志和赵颖同志都被叫去了办公室聊了,我觉得欧阳县长这么做好像是要统一思想,会不会是为了应付上面来人调查?”
宋新科微微沉思了片刻,沉吟道,“有这个可能,这个欧阳志远,现在有什么事总是不给我和县委请示汇报,树泉同志,你留点意,如果有什么情况,第一时间给我汇报。”
陈树泉会意地点了点头,“宋书记,我明白,有什么情况我再给您汇报……对了,宋书记,万一上面下来个谈话,让我们评价乔县长的话,您看我……”
一心想想抱宋新科大腿进入常委班子的陈树泉,对乔芳萍和欧阳志远一直是阳奉阴违,实则唯宋新科马首是瞻。
宋新科稍加思索,道貌岸然地说道,“树泉同志,不是我批评你,这种事还要问我吗?当然是实事求是的评价,要讲团结、顾大局,明白吗?”
宋新科在这件事上的态度令陈树泉有点意外,不过他很快明白了,宋新科所谓的讲团结顾大局,并不是对乔芳萍心慈手软,而是如果在这件事上,县领导班子对乔芳萍都不能给出一个完全正面的评价,那么在上面看来,宋新科这个班长严重缺乏抓班子带队伍的能力,甚至于无法掌控班子,在大事上做到统一思想凝聚共识,试想一下,一个没有掌舵全局能力的一把手,还会有进步的机会吗?另外一点,乔芳萍顺利高升离开南水,宋新科就等于少了一名强劲的对手,更有利于调整班子结构,巩固自己的政治阵营,为下一步自己争取升迁创造政治基础。
陈树泉走神片刻,领会了宋新科的意图后,回过神道,“宋书记,我明白了。”
挂了陈树泉的电话,宋新科眉宇间透出了强烈的困惑,若是上面来来人调查,下来的人会是谁?
坐在办公桌前,抽着烟,凝眉琢磨了好一阵子,虽然对省纪律部门一把手要秘密来南水一无所知,但宋新科还是敏锐的判断,十有八九是纪律部门和组织部门的人要来南水,至于是市委还是省委,他不得而知,但在他看来,是省纪律部门下来的概率更大一些,因为匿名举报信是送到省纪委的,事情一直是由省纪律部门在暗中开展有关核实工作。
一想到是省纪律部门要下来,宋新科不由得眉宇间透出一阵强烈的紧张之色,担心方明自寻短见一事会被省纪律部门盯上。虽然方明现在还处于昏迷之中,暂时也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方明自寻短见有任何隐情,但他很清楚方明与金山矿业之间那千丝万缕的联系,而且这件事背后绝对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一旦被省纪律部门介入,就不是自己,甚至于南州市委这个层面可以控制得了,一旦深挖彻查,拔出萝卜带出泥,会有一大批人倒霉,自己当然也脱不了干系。
为了做好应对工作,宋新科一番仔细分析后,立刻喊来了雷双军,“双军同志,你给在县里的常委们通知一声,马上来我办公室一趟。”
“好的,宋书记。”雷双军愣了一下,立刻去照办。
欧阳志远接到通知时,不禁心中起疑,心想莫非是宋新科也知道了省纪律部门一把手张辉今天要到南水的消息?
带着疑惑,欧阳志远来到县委参加会议。
会议的地点在宋新科的办公室,等人差不多到齐后,宋新科就一脸严肃地先行扫视了整个办公室一圈,而后心情沉重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