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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3章 这剑我收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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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空上那不同寻常的血线出现之时,世间几乎所有的武道宗师都心有所感的向着东南方向望去。

    那一柄绝世凶剑所散发出的滔天凶威以及那股不同寻常的浩然之气皆让人意识到了此剑的不可对抗之处。

    即便这剑只有一剑之威,但也足以令任何人魂飞魄散。

    明白这点的武道宗师心中都不免升起了一丝庆幸。

    至少这拥有着绝世凶威的一剑并不是为了对付他们。

    而太安城附近的武道宗师则是比任何人都明白此剑锁定了谁的气机。

    北凉世子,徐凤年!

    太安城外的曹长卿看着眼皮不断颤动显然要从他天地棋局中醒来的高树露叹息一声。

    他已经尽力了。

    受到那柄绝世凶剑的影响,这高树露怕是要醒了。

    无意与高树露进行生死之争的曹长卿随后再将视线望向了那从太安城中气鼓鼓走出来的太平公主姜泥。

    既然他承诺徐凤年的事已经做到了,那么现在也是时候带着公主回返西楚了。

    离阳既然册立了太子,那么西楚也该是时候向天下宣布复国之事了。

    所以没等姜泥开口向着这位棋待诏叔叔‘告状’,曹长卿便是大袖一挥直接带着姜泥远离了太安城。

    而曹长卿刚走没多久,陷入幻境之中的高树露便睁开了眸子,淡漠了瞥了一眼远去的曹长卿后,高树露将视线落在了天空中的那道飞速接近的血线上,接着又看向了那太安城练兵场中。

    与转入霸道的曹长卿相比,太安城东门和练兵场上似乎更有趣一些。

    一边是带着残余大奉气运的无敌之剑,一边是裹挟着离阳气运的无敌之人。

    不管哪一样都令他这个曾经的大奉皇子、后来的忘忧天人、现在的复苏之人有些蠢蠢欲动了起来。

    这四百年后的江湖确实要比他所在的江湖要有趣好多啊。

    高树露转过身子,看向那些一直在戒备着他的赵勾谍子们微微一笑,随后返身入城。

    拦路者,皆死。

    ……

    太安城,东门。

    静立不动的徐凤年靠着天道绘卷将自身对于天地的理解快速地推入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境地。

    与天地产生了同频率共鸣的徐凤年清楚的明白自己已经踏入了那大天象之境。

    但同时,徐凤年也通过对于天地的感应‘看’见那从东越剑池飞来的凶剑——大奉剑。

    只不过对于这一剑徐凤年丝毫没有任何的担忧。

    对于这离阳最后的底牌他早就有所准备。

    如果没有把握对付这一剑,他徐凤年又岂会如此冒冒失失地来此京城?

    更何况在上一次撞见那所谓的京城第一剑客祁嘉节时,徐凤年便已经靠着以势压人的系统从祁嘉节身上获得了大奉剑的认可。

    所以这柄剑究竟是不是砍向他,那可还真是个未知之数呢。

    始终没有睁眼的徐凤年嘴角流露出一丝自信的笑容,然后浑身真气如同溪流奔涌般汇聚成海,再一举向那个更高的境界冲去。

    大金刚、大指玄、大天象,再加之刚刚龙虎山初代祖师身死时散落人间的天人气运,汇聚一炉。

    陆地神仙……可成!

    感受着体内磅礴的真气流动以及超过两千里的一气之长,徐凤年对于接下来所做之事的心中把握更大几分。

    如今的徐凤年离那人间顶点的陆地天人差的不过是一点点对于天地之道更深的感悟以及一具比之大金刚还要完美的天人体魄罢了。

    重新张开眼来的徐凤年将视线落在了那柄锁定了他的气机、仿佛不破楼兰终不还的大奉剑上,然后轻而易举地便凭借远超祁嘉节的武道境界将那大奉剑的控制权夺取。

    最后再将其微微调转方向,由东门改成了深宫大内那座金碧辉煌的大殿之上。

    而在街角处感受到自己失去了大奉剑控制权的祁嘉节脸色骤然一变。

    他完全没有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失去对这大奉剑的掌控!

    这怎么可能?

    徐凤年跟这柄凶剑本该全无关联才是,为何能从他手中夺走这凶剑的控制权?

    除非……在上一次送公主和亲的路上,那徐凤年便通过他身上的‘线’与那大奉剑产生了关联!

    意识到这点的祁嘉节心中顿时有了荒谬之意。

    难不成这徐凤年在去北莽的路上就已经想好了如何应对今日吗?

    这伏线千里的心机着实令人有些不寒而栗。

    但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徐凤年要用这一剑去杀谁?

    祁嘉节可是清清楚楚的看见了这柄大奉剑剑尖的转向。

    现在这一剑可绝不是落在东门。

    而顺着剑尖所指的方向望去……一个恐怖的念头出现在了祁嘉节心头。

    难不成这徐凤年想要弑君?!

    不对,这大奉剑的剑主有足够多的人都明白是他祁嘉节。

    他们一定不会相信所谓的徐凤年夺了剑主之位的事,也就是说即便徐凤年这一剑要弑君,那么背锅之人只会是他祁嘉节!

    也就是他祁嘉节‘操纵’着这一剑完成了弑君之举!

    意识到这点的祁嘉节脸色唰的一下变得雪白一片。

    他现在就像是裤裆子上糊上了黄泥,怎么也解释不清了!

    ……

    太安城,练兵场。

    看着眼前不管死上多少次都能卷土重来的年轻宦官,李淳罡和齐练华的脸上也不由得有了疲态。

    他们是人,是人就会累。

    这就像一个人不停地对着瀑布挥剑一般,瀑布会暂时被砍断,但它终究还是会继续往下流淌。

    但人在百次千次之后却是会失去挥剑的力气,再也无法抗衡瀑布的落势。

    眼下两老所面对的就是这种情况。

    更为关键的是他们还松懈不得。

    在这种级别的对决中,若是松懈,那么他们可就离死不远了!

    这种高强度的对战又如何不让人累?

    所幸他们已经感觉到东门的战斗已经告一段落了。

    想来徐凤年想要做之事也快要接近了尾声。

    那么他们也不用陪这个耍赖的家伙再玩下去了。

    就在这时一道血色的剑光在他们眼前一闪而逝。

    察觉到这柄剑所蕴含的污秽血腥之意,两老心里都不免地有了担心之意。

    但很快,他们眼前年轻宦官的脸上有了比他们更大的波动。

    “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