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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九凉就像是一只受惊的小猫。
把那些藏在幕后的观众们，逗得哈哈大笑。
虽然大家极力控制，捂着嘴脸都红了。
但还是被秦默听出了些端倪，当即向周九凉交换了一个眼神。
周九凉也听到了。
秦默的眼神他也读懂了。
没想到，这次的舞台还暗藏这种玄机呢？
当下，说得也声音洪亮起来，精神饱满道：“您这上下联写的还行，但这横批……怎么觉得有点刺挠？”
“横批不好吗？”秦默问道。
“没觉出好！”
周九凉撇嘴摇头，神情动作也丰富起来，“这横批还不如那上下联呢！要是一百分，您这横批得减个四十分！”
“那也及格了！”
秦默笑了，“够了呀！”
周九凉摇头：“甭说这个，还能写吗？”
“能写。”
秦默自信满满，“您随便出题！”
“那我想想……”
周九凉眼珠上瞟，摸了摸下巴颏，忽然来了灵感，问道，“咱给这厕所写一副对联怎么样？“
“厕所？”
秦默连连摇头，“没法写！”
周九凉蹙眉：“怎么没法写？”
“厕所人家有现成的呀！”
秦默一摊手说道，“上联：小便请往前站，下联：大便蹲正坑位。横批：来也冲冲去也冲冲，这全国人民都知道啊！”
“你那是对联吗？那是公益广告语知道吗？”
周九凉一脸嫌弃道，“我要的是现编现写，厕所，你能写吗？”
“现编现写啊？”
秦默歪头稍一想，便拍手道，“有了！”
“那上联？”
“进门来呲牙咧嘴！”
“呲牙咧嘴？”
周九凉茫然道，“这什么意思？”
“憋的呀，哎呀！”
秦默故作尿急的样子，脸上五官都拧成一团了，“大哥，你快点儿！大姐……”
“大姐？”
周九凉猛地一喝，连忙扒拉秦默，“先别急，你走错了啊！”
“公共厕所啊！”
秦默很自然的说道，“正常啊！”
“公共厕所也不能混搭啊！”
周九凉吐槽道。
如果是平时的小剧场，单是这个段子就能扯皮半天，玩很多梗。
毕竟混搭的厕所还是有的。
但今天这个场合，得注意时长。
周九凉在吐槽过后，便直接问道：“那下联呢？”
“下联？”
秦默莞尔一笑，一脸舒坦的揉着肚子，眼睛都闭了起来，“出户去展眼舒眉。”
“展眼舒眉！”
周九凉点了点头，“看你这表情就知道了，挺痛苦，挺舒服，那横批呢？”
秦默嘿嘿笑着崩出四个字：“先拉后擦！”
“多新鲜？可不先拉后擦吗？哪有先擦后拉的啊？”
周九凉一脸的嫌弃，“说实话，真不怎么样！您这上下联都不错，横批怎么这么难听呢？”
“怎么？不好吗？”
秦默疑惑道，“要不然你再出个题？”
“还能写？”
周九凉眼珠向上一瞟，“那就来一这个，你演出之前，我们大家都喜欢化个妆啊，理个发啊，您就给理发馆写个对联，怎么样？”
“好啊！”
秦默眼前一亮，挤眉弄眼道，“上联：粉灯闪烁裙子短。下联：敲窗招手迎客来。”
周九凉的表情越来越不对味儿。
斜眼瞅着秦默那不怀好意的模样，哼道：“横批？”
“小心警察！”
秦默说完，自己先呵呵呵的笑了起来。
不过他这笑并不是笑场，而是贼兮兮的模样。
周九凉立即拦住他：“哎吆呵，您等会吧！别哈哈哈了，您说的这是理发馆吗？”
“不是吗？”
秦默转头问道，“你没去过吗？”
“没去过！”
周九凉连忙摆手，“就这样的理发馆，推门进去，桌子上连个推子都没有，知道嘛？”
“你怎么知道？”
秦默眼神一变，暧昧的看着他，“了解还挺多的啊！”
“我……我，我也是听你师父说的！”
“臭不要脸你！”
秦默指着他，“屎盆子扣我师父脑袋上，像话吗？咋不说你师父呢？”
“那我也得敢说啊！”
周九凉不禁笑了，“您等会儿吧，咱说的不是这个发廊，无照的可不行，咱说正规的理发！”
“正经发廊？”
秦默眼珠一转，“也行！你听着啊！”
“来！”
“上联：进门来蓬头垢面！下联：出户去薄面书生！”
刚才那一段儿，秦默开了个车。
但后期是肯定要剪掉的，这个大家心知肚明。
说出来纯粹是为了试探幕后隐藏的观众，想听听他们的反应如何。
现在目的达到了，当下又恢复了规规矩矩的相声。
“可以！”
周九凉点点头，“那横批呢？”
“不刮眉毛！”
秦默说出这四个字。
那幕帘后面又传来一阵低声嗤笑。
哪有去理发店刮眉毛的？
本来好好的对联，加上横批瞬间毁了。
“不是，您这半天说了这么多，也就上下联还不错，到横批这儿怎么都这么难听呢？”
周九凉背着手，“要不然这样吧！我出一注意，您就给现场的工作人员们写副对联，好听的话，几位给他鼓鼓掌，要是不好听的话，您各位随便捡什么东西，抡圆了往他身上招呼，我绝对不拦着，行吧？”
“好！”
还真有一位摄像大哥支应了一嗓子。
秦默看向他，背着手问道：“这位大哥，您就这么恨我呢？”
“您别怨人家！”
周九凉说，“就您这对联能有人欣赏？”
“怎么就没人欣赏？”
秦默背着手说道，“我现在就给现场工作人员们来一对联儿，保证一会儿所有人都鼓掌！”
“不信！”
周九凉撇撇嘴。
“那瞧好了！”
秦默拍了拍他的胸口，对着全场工作人员说道，“由于时间的关系，那我就写上下联，横批就不要了！”
“您等会，您是赶时间吗？”
周九凉眉头一蹙。
这段相声听的就是横批，逗乐的地方也就在于横批。
接连几个包袱，都是落在了横批上。
现在说不要横批了，无论是后面隐藏的观众，还是现场的工作人员，都不会同意。
“赶时间！”
秦默点了点头，拉起袖子，看着空空的手腕儿说，“节目组就给半小时，马上时间到了！”
“你放心吧！不会的！”
周九凉说，“你这段儿要是说的好，后期肯定给你全放出去，绝对不会剪！”
“真的？”
秦默看了眼下面的工作人员，寻求他们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