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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受至极的轻狂,赶紧催动灵泉服用了不少之后,在灵泉快速的修复之下,惨白的脸色这才好转。
“为什么明明能杀了我,那无相之人却如此轻松的放过了我?”轻狂走到小白虎身前,禁不住低声喃喃自语着。
百思不得其解。
“嗷呜~”主人,你还好吧?
白小妞用充满关切的眸子盯着轻狂,瞧着情绪低落的主子,用湿漉漉的脑袋蹭了蹭。
轻狂看着小妞被呛了几口水那难受的样子,禁不住笑了。
“小妞,刚才你配合的不错,姐姐赏你的……”同时,把右手伸到小妞面前,催动灵泉给予奖赏。
一听这话,小妞顿时虎虎生威,兴奋的嚎叫一声后,便迫不及待的伸出舌头舔舐着灵泉,眼睛微眯,神情颇具人性化,好似在平常什么人间仙露一般。
等白小妞也恢复了体力后,轻狂浑身湿透,被冬日寒风一吹,顿时狠狠的打了好几个喷嚏。
幸亏不远处的山洞里,有她之前为了躲避转乱而准备的衣物。
片刻后,更换好衣物的轻狂,在山洞前点燃了一堆篝火,一人一虎神情慵懒的躺在地铺上。
接下去,她应该怎么办?
逃,还是不逃?
轻狂很是为难。
她知道,前一次对付张金财带来的两个黑衣人,以及今天刚才那个男人,她之所以能偷袭成功,全都是因为对方没有摸清楚她的底细,低估了她的能力,这才能出奇制胜的偷袭成功。
可是,这种事情,只能再一不能再二。
尤其还是那种武功及其高深之人。
逃,她能逃得了一时,但终究逃不了一世,况且连敌人的身份,目的,一切都没有弄明白的情况下,她只身一人,又能逃得了哪里去?
她若是逃走了,说不定背后之人会迁怒到周婆婆一家也说不一定,可以说,她虽然名为张金财夫妻的养女,但大多数,却都是周婆婆养活了她,给了她吃穿,护着她。
更重要的是,她从不是个畏惧畏缩的性子,让她苟且偷生东躲西藏的憋屈活着,她接受不了。
思来想去,轻狂猛的从地铺上坐了起来,双眼迸发出迎难而上的坚定之光。
刚要睡着的白小妞顿时就被主子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瞬间警惕的扬起了脑袋。
挥了挥拳头,轻狂满眼的厉色。
“老娘倒要看看,究竟是何妖魔鬼怪要来招惹老娘,等老娘摸清了你的底细,哼哼……。倒时候,老娘再来一个一个慢慢收拾……”
小白虎颇为无语的深深看了自家主子一眼,缩回了脖子耷拉在前爪上,开始继续闭目养神。
天回镇。
镇上一处老旧但维护极好的宅院内。
一名头发花白年约七十岁左右看似平凡的老奴,正在院子里清扫着积雪,突然,老者的耳朵微微的动了动,神情戒备的瞬间看向院落之外越来越近的异常气息,冒着精光警戒的眸子中不难看出,他此刻早已做好了迎战的准备。
很快,一抹白衣胜雪的身影,宛如幻影般疾驰而来。
老仆顿时放下手中的扫帚,抱拳半跪并恭敬的迎了上去。
“主子。”
白衣身影飘逸而潇洒的稳稳落在老者身边,伸出双手及时的扶起对方,话语里,有着无赖似的的叹息,更多的,则是一份难得的亲昵。
“聂叔,你还果真是几十年如一日般的执着……。在我的心里,你,并非仆人,我敬重你……”
“主子,礼不可废……”老者很是执拗。
白衣男子没有再过多的劝说,很显然,也早已习惯了老者的脾气秉性。
“主子,我观你气息有所不稳,是否出了什么事情?”
白衣男子闻言顿时身子不着痕迹的短暂一僵,若一般人,肯定不会察觉,可这老者却一下子就发现了不对劲。
“无碍!只不过这一次遇上了一只颇为有趣的小野猫儿,不小心被她挠了一爪子而已……”
老者自然能听出那小野猫是何人。
只是见主子不愿细说,即便是满腹的担心和疑问,但终究还是没有再详加追问。“聂叔,替我准备些热食。”
“是,主子。”
当聂叔转身后,白衣男子这才单脚运气,如同鬼魅一般,飘回了卧室,回头偷瞄的聂叔看到这一幕,顿时脸色一变。
难不成,主子的腿受伤了不成?
“主子,你的腿……”
没想到,还是让聂叔发现了,白衣男子站在窗前,摆了摆手:“无碍,半个时辰后,自然就恢复了。”
聂叔这才松了口气,转身赶紧去准备吃食。
白衣男子站立在窗前,双手背后,可当双手触及到臀部之时,脑子瞬间就蹦出刚才那小野猫满脸狠厉用匕首抵着他那敏感的部位。
双手控制不住的又是一抖。
那张没有任何五官的无相之脸,此刻却透着无尽的诡异,以及摄人心魂的危险。
“果真是彪悍的小野猫,不仅身手彪悍,这荤素不忌,阴险狡诈泼的辣性子,也毫不逊色……。呵呵,有趣,没想到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轻狂下山后。
雪昨夜已经停了,大雪封路,大部分逃难的村民已经返乡,此刻村民们什么事情都做不了,只能各扫门前雪,于是,三五成群的便聚集在一起。
男的谈论着逃难路上的种种。
女的却热衷于各种八卦,八卦谁家的今年收成不好,谁家男的又打了自家媳妇,说着说着,便说道五天前,张金财失踪这件事情上去了。
“你们说,张金财这么大一个活人,怎么好好的就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了呢?”一名妇人满脸三八兮兮的神秘对着身旁的几个女人说着。
“我估摸着……说不定是被那小怪物给……。”另一个妇人说道这里,做出一个咔嚓掉的手势。
“我觉得也很有可能,谁不知道张金财那畜生屡次对养女下手不成,指不定就是暗中被那小怪物给弄死了呢!”
“我倒是不这么觉得,我觉得说不准就是那小怪物终日被张金财骚扰,一下子尝试过了男女的那事儿的滋味,趁着李氏重伤行动不便,暗中给掳走成就好事去了呢!呵呵呵……”身穿花棉袄的女人,笑得宛如个母鸡似的,说出的话,更是难听之极。
“得了吧!你还是留点口德吧!张金财是个什么货色,送给你你肯要不?那孩子出了力气大点,眼神吓人了点,这么多年,着实也没有给村子里带来什么坏运……”
轻狂一下山,就明锐的听到远处聚集了七八个妇人正在热烈的讨论着她,有褒有贬,有好奇有幸灾乐祸,轻狂冷笑一声,一一记住了这几个妇人,为避免打草惊蛇,便绕道回家。
午夜子时。
皎洁的月光,照耀着满是积雪的银白色大地,一抹白色的消瘦身影,迅速的潜入好几户人家的家中。
第二天.
好几户人家的女人一睡醒,起床后,便发现舌头居然伸出了嘴唇外,收不回去,症状轻一些的,只是说话不利索。
可严重的,那舍得宛如吊死鬼一般,长长是伸了出来,被说吃饭,就是连说话吃饭都不成了。
一时之间,村子里到处传来哭天抢地的嚎哭声,怪病之说,撞鬼之说,在村子里闹得沸沸扬扬。
反观弄出这一切的轻狂,听到屋子外那些哭叫之声,躺在床上的轻狂望着屋顶,倍感美妙解气不已。
“哼,我早说过,让我生气的人,老娘一定让你生病……让我流血的人,我让你丧命。老娘可不是谁都能欺凌的……。”
而现在。
她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养精蓄锐,做好迎战准备,等待京城中即将主动找上门来的鬼魅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