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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吗?”
无辜的大眼睛,盯着时颜之看,一阵委屈,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问人家这种事情,居然想都没想就被拒绝了。
太……太失败了。
陶大夫尴尬的扭过身……他为什么感觉自己有点多余……
“陶大夫,你先出去好不好?我跟哥哥有事情要说。”
果不其然,他就是个多余的。
“好。”
“不行!”
两人几乎同时脱口而出。
时颜之急了,站起身来就拉住陶大夫不让他走。
可他忘了……他现在双腿健全,是能站起来的。
小芭:“……”
她此时此刻是不是应该装一下捂住眼睛,可,要是捂住了,哥哥会不会觉得她是在嫌弃他?
内心纠结了一番之后,她决定了还是不捂了,师父说过,色即是空,做人要坦坦荡荡,身正不怕影子斜。
小哥哥现在如此坦荡,她也要坦坦荡荡的看!
陶大夫老脸一阵通红,他觉得他还是出去为好,脚底生烟,一溜烟就没了影,行为动作之快,犹如一只猎豹,完全看不出来他一把老骨头……
室内很安静,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清楚的听出来。
“呵呵。”小芭傻笑,不笑还好,这一笑更尴尬了。
时颜之此时此刻只想挖个地洞把自己埋进去。
正常姑娘现在不是应该捂住双脸扭头像陶大夫那样飞奔而出吗?他这丫头果然不是正常姑娘~
看来,是在和尚庙里,受男人堆的毒害太深……只能,他自己来。
默默的将全身泡在药堆底下……元史那死小子说给他拿衣服,拿到现在都没回来,不知死哪去了。
正在灶房里跟鸡腿大作战的,某人狠狠的打了个喷嚏,脑子一懵,他好像把什么给忘记,算了,吃饱再说。
“你你!靠那么近干嘛?”时颜之双手环肩,慌张道。
小芭低头就看了一眼,不近啊,她的头还在桶上的又没在桶里头。
“小哥哥,你好奇怪?”
我奇怪?时颜之无语了……
小芭也不管他五颜六色的脸,自顾自的从怀里掏出一个大包袱。
将一堆白花花的银票摊在了时颜之面前,邀功似的兴奋开口,全然没有看见她面前的人早已黑了脸。
“哥哥,你快看,这可是五百万两,白霜说了,只要咱俩成亲,这五百万两就是我们的了,所以哥哥咱们成亲吧!”
“如果她说的不是我,而是另一个男人,你也要跟他成亲吗?”时颜之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问出这种话来。
“啊?”
小芭汗颜,不懂了,她为什么要和其他男人成亲呢?和其他男人成亲又没钱,重点是其他男的能有他小哥哥好看吗?
小芭不说话,时颜之理所当然的就以为她是默认了,脸色又沉了一点,“将这些银票通通还回去。”
“不还,哥哥,你就把我娶了吧,就娶一个月,一个月就可以了!到时候你把我休了不就行了吗。”紧紧的将包抱在怀里。
“还休了!”他真的是要被这丫头给气死。
“嫁娶在你眼里难道是儿戏吗!”
“不是。”
还好,还是有理智的,时颜之刚想松一口气,某女又来了。
“是交易!”
时颜之晕……他就不该抱有希翼,咬着后槽牙,指着门口,火冒三丈:“出去!不娶!”
娶!天呀,他听到了什么?元史抱着一堆衣服,惊得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了。
“哥哥!你要是觉得五五分,不行,那就三七分,你七,我三,你看在我这么穷的份上,你大发慈悲的把我娶了吧,你看我长得也可以呀,年龄是小了一点,但也能凑合了,是不是,还有你看这……”
“元史,将她拉出去!”
“哦哦,马上!马上!”
主子这杀人的眼神,天,太可怕了。
澡房前的红木大门前一左一右坐了两个人。
一个委委屈屈,一个高度紧张,生怕他旁边的人趁他不注意又溜进去,然后滚到下头的密室里去。
小芭大大的咬了一口肉,化悲愤为食欲。
……
入夜,阵阵凉风刮过,吹走了白日里的热浪,时颜之一头雾水,躲在暗处,静静的看着,在花丛堆里挖草的人。
离她不远处,有一个身材肥胖的猥琐男子,正目不转睛的流着哈喇子望着花丛中的人,半截身体,都被草给遮住,同时被遮住的还有两只手。
可奈何时颜之的视力过好,恰巧就看到了,俩手在草丛底下的动作,还有他那一脸的潮红与兴奋。
正在花丛中花草的小芭似乎也察觉到了,离那男人所在的位置越来越远,似乎在有意无意的在逃离。
腐浊难闻的味道,就连百花也遮不住,她,要是能忽略,除非她嗅觉失灵,眼神发冷,握紧手中的洛阳铲,因为,她怕自己再不握紧一点,就会忍不住拿它当飞镖。
死变态!心里暗暗的骂了一句,正打算起身离开,后面砰的一声巨响,似乎有什么重物摔了。
小芭耸了耸肩,也没回头,自顾自的往前走,不过,上扬的嘴角,暴露了她的心情。
草丛堆里,时颜之满意的望了一眼自己手里的砖头,几不可闻的哼了一声,随后将手里的砖头丢弃,弹了弹手指。
“主子,这……还要带回去吗?”
“把衣服扒了,丢门口。”时颜之顿了顿,再道:“等会!”
“好了,把他送回去吧。”
白花花的肚皮上,用黑色的大毛笔,端端正正的写了两个大字——流氓!
陈斌:太丢脸了,能不能不带回去,直接丢这里?
静隐寺的必经之路,二十几个举着火把的衙差,腰杆挺直,整整齐齐的站成了两列。
自从王桐升官,去了京城之后,小芭就再没有出现过这种场面了,瞬间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心底的某个角落,正在不要脸的幻想着这群人在迎接她。
可看众衙役们一脸吃了狗屎的表情,也不太像,倒像是……
“犯人乐芭,意图谋害他人性命,现来捉你归案,还不快放下兵器,识相点投降!争取从宽处理!若是不从,休怪本宫不念及寺庙之情!”
“啥子!!”
她就出门一趟,挖个药,咋地就成犯人了?还有兵器,说的该不会是她手上的洛阳铲吧!
“不是!官爷你听……哎……哎!别急呀!”
手铐,脚铐,一眨眼就落在了她的身上,她懵逼了,甚至有点怀疑自己还没睡醒。
其中一个小哥,有点于心不忍,低头在她耳边悄悄的说了句。
“你家师兄请来给你教学的那个孙嬷嬷,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