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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渔认真看了她两眼,确定她不是在开玩笑后,忍不住咽了咽喉咙,“不……”喉咙是哑的,他用力咳了咳,才又说,“不用了。”
知暖歪头看了看他,“你怕烫?”觉得也不至于,给他烫手臂的时候,他除了一开始猝不及防下有点反应,后面她都被烫得嘶哈嘶哈,他都跟没有感觉一样,“亦或是,你害羞?”她说着笑了起来,“不用担心,都是男人,没什么可害羞的。”
她说“都是男人”的时候,表情可认真了,傅渔抬头看着她,过了会,慢条斯理解开了衣带。
今日天已放晴,不过温度并不高,炕床上虽是暖的,但空气里到底有点寒凉。
堂屋门没有关拢,知暖怕他冷,又另外弄了个炭盆放到床边上,这会儿,她将炭盆再往他身边踢了踢。
“不用全部解开。”她提醒他,待差不多后,从木桶里挟起姜片,目光虚虚的,尽量不去看他袒露着胸膛的样子,“你自己来?”
所以,她到底还是有所避忌的?
傅渔张开手,滚烫的姜片落到掌心,手腕一翻,姜片压到胸口,他无力地撒开手,叹了一声:“不行,我没力气。”
知暖:……
她撩起袖子:“好吧,我帮你。”俯身拈起那块姜片,一路从他胸口烫到肚脐的地方。
反复擦拭,直到那一块皮肤泛出热意。
整个过程里,傅渔靠在床边大迎枕上,用他那双勾人似的桃花眼,静静地看着她。
知暖没话找话:“烫吗?”
他说:“有点。”
感冒的原因,他声音失了平日的清润好听,但是这么低低地哑哑地发声的时候,配着他撩人的姿势,勾人的眼光,还是很性感的。
但是只要一看他那满脸大胡子,知暖瞬间佛了,无情无绪无欲无求地说:“烫也忍忍,很快便好。”
确实也没有多久,他肚腹那块皮肤被擦得又红又薄,知暖收回手:“趴过去,再擦擦背便可以了。”
傅渔看着她,虽然不是医生但很有医德的知暖任他看,那张秀致明艳的脸上一点心虚都没有。
傅渔勾了勾唇,被高温烧得有些泛白的指尖,慢慢拢了拢衣服,再慢吞吞地翻了个身。
知暖没有帮忙,等他趴好后,俯身掀开了他背上的衣服。
背部不像胸口,胸口主要是擦拭肚腹,背却是全部要擦要烫一遍的。
所以知暖撩衣服的动作有点大,差不多将他整个背部都露了出来。
然后她一眼看到的,是他满背的伤疤,密密麻麻的条状痕迹,看得人头皮发麻。
“你这是……”她有些失语,“被打的?”
傅渔懒懒地“嗯”了一声,没有解释的意思。
知暖也没再问,挟出来的姜片温度还够,便不甚客气地往他背上一贴,手握姜片一路往下擦。
擦着擦着,知暖就有些走神。
没办法,除去那可怖的鞭痕,男人身材还是很有看头的。
肩宽腰窄,身材劲瘦有力量,手指挨着的地方,能清晰地感受到肌肉的力量感。
相比周阿大,甚至相比于秦瑜,面前的身体已经完全成熟,瘦却有肉,那薄而紧实的肌肉感,是知暖最喜欢的样子。
姜片往下时,她还能隐隐看到他挺翘起伏的臀部线条……
唔,她并不想冒犯,但是眼睛它有自己的想法,看到美的东西,会自觉去欣赏。
背上的伤疤虽旧了,知暖也不敢用力擦,基本是一路往下烫下去。
姜片一直换,太烫了,她手指就难免会碰到他的皮肤。
那种轻微的,如羽毛轻撩一般的碰触,挨到哪哪儿就是火势燎原,心底发颤。
终于,傅渔受不了,反手捉住她的手腕:“可以了。”
知暖无辜地看着他:“是太烫了么?”
傅渔闭了闭眼,压抑住心底的躁意,闷哼似地说:“是。”
知暖:……
“那就算了罢。”她信了,无语片刻,抽出手将姜片丢回木桶,帮他把衣服穿好,“水差不多了,你好好泡泡脚,等会大夫应该就到了。”
她细心,还给他多拿了个枕头,让他靠得舒服些。
俯身靠近时,她身上清甜的幽香淡淡传来,傅渔神思不属,原本放在桶沿的双脚下意识往下一滑。
“斯!”烫得他差点蹦起来,双手下意识揪住知暖的衣袖。
知暖隔着炭盆往他身后放枕头,被他那一拉,差点整个人扑到他怀里。
饶是如此,下落的手还是摁到了他腿上,然后把他才抬起一点的脚又摁回了桶里面。
傅渔:!!!
知暖:……
傅渔:…………
看他烫得脸都变了色,知暖倒有些想笑,撑着站起来,示意他把自己放开,不是那么走心地安慰说:“还好,过了这许久,水已经不是很烫,你这时烫脚也才有效。”
有点疼而已,会把脚烫红,却不会烫伤。
傅渔本来就病弱昏沉,被这么一烫反倒清醒了一些,听到她这么说,他忍不住咬了咬牙,哼笑说:“轩郎如此说,不若也一起试试这效用?”
说着话,揪住她衣袖的手往上一勒,扣住了她的手指,便要拉着她一起往木桶里伸。
知暖“哎”了一声,猝不及防被他拉得弯腰……她和床中间隔着炭盆,怕被烫到,不得不凭本能往后退让了一些。
这一退让,她上身倾下角度更大,然后一头栽在傅渔身上,嘴唇恰好落在他的脖子上。
他衣服都没完全穿好,虚虚拢着的衣裳随着他弯腰的动作下落,光洁修长的脖颈自然也显露了出来。
知暖柔软的唇瓣一落下,傅渔整个人都震了震,扣着她手指的力气也跟着用力。
灼热的呼吸和着沁甜的香味袭上鼻腔,傅渔心神一荡,忍不住就想偏过头去,只要微微一偏头,他就能……但他最终还是忍住了,默默感受了下那股子叫他心旌摇曳的柔软,在她再次呼痛时微微松开了手劲。
知暖很快抽身退开,傅渔抬头,没在她脸上觉察到半点不自在,晃了晃被他握痛的手腕,她没好气地道:“我是真心想让你烫脚袪寒气,你当玩闹呢?”
说罢,也不理他是什么反应,径直出门去了。
傅渔低下头去,过了好一会,才仰面躺倒在床上,轻轻吁出一口气。
他闭上眼睛,微微勾了勾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