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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五章 南洋治安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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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顺化王宫外,坐北朝南是一个巨大的广场,用三合土夯筑的平实如镜坚硬如铁,三合土的上面又打了一层厚厚的烧灰与沙子、石子混合搅拌而成的砂浆,更是坚固平整。按照前朝后宫的格局,这里也是各个衙门、办事机构的人员出入、停留的场所,除了供近卫旅以及顺化城防部队训练之外,便是举行各种庆典、大会之用。

    广场的东西两侧各有一座巨大的四柱三门辕门,在辕门外,矗立着两个巨大的布告栏。国公府有什么新的政令、律条便是经过公事房呈送李守汉审阅、用印、印刷之后,首先在这里张贴出来,然后在南中日报上全文刊登,并在城内外张贴,用快马、船只送往各地公布。

    所以,这里算是南中官方新闻的发布平台,布告栏下经常聚集了一群一群的人,等着看新闻,回去好在茶馆酒楼当中炫耀吹嘘。

    今天也是不例外,数百人聚集在东辕门外,目不转睛的盯着布告栏上那几张三尺长二尺宽的白麻纸上用硕大的铅字印刷出来的布告。不时地有人念出声来。

    “为公示事,河静、湄南河等处骚乱平定奖惩事。”

    “。。。。。。倭国劳工太郎、次郎、五郎等人,尽忠王事,主动出击,以手中工具保护工场,斩杀逆贼乱匪数人。经有司报请,予以军功记载,除赏赐银米布匹外,更予以酌减入籍期一年!”

    “这几个倭国矮子,算是抄上了!杀了乱贼,保护了工场不受损失,便是保住了自己的饭碗不说,更在主公面前立了一功。还每人都少了一年的考察期!”人群之中有人对这份公告评头品足的讲说着。

    这份告示上所说的,便是李守汉对相助平定河静、湄南河等处骚乱的那些倭人劳工的奖赏。在河静骚乱时外面成百上千的乱贼纷纷扰攘着准备对工场进行冲击时,工场的掌柜们心慌意乱手足无措,互相之间拿不定主意之时,却是这些在工场内从事搬运、填煤等粗笨活计的劳工们二话不说,抄起手中的各种工具。有便利条件的便将工场内的一些较为锋利尖锐的器具拿在手中,一声发喊冲出场外,对那些手中握着石块准备袭击工场的安南乱贼大砍大杀。

    可怜那些手中只有石块的乱贼,如何是这些大多是倭国前武士,顶不济也是足轻的倭国劳工的对手?方才还是气焰万丈,转眼便是哭爹喊娘。

    在湄南河流域的情形也是大同小异,不过,差别在于,冲出去的那些倭人劳工们手中拿着的不是各种生产工具。而是一色的割胶刀,或者是镰刀、草叉等物,一口气追杀出数十里,将乱匪一举全数屠戮。

    “八嘎!你们这群马鹿!咱们好容易找到一个能够白米饭和烧肉、熏鱼随便吃的活计,还能挣通宝回家去,让你们这群马鹿给毁了,老子们不和你们拼命,那才是脑子被驴给踢了!”

    “主公这手好厉害啊!”一个摇头晃脑在人群之中磕磕巴巴的读下来布告的老者。捻着胡子,一副颇有独得之秘的神情自顾自的炫耀着。

    “贺老六。你说说,主公这手怎么厉害了?!”旁边与他熟悉的人却有些不耐烦,要他把自己的见解说出了与众人分享。

    茶馆之中。

    那个贺老六得意洋洋的享受了一通众人喊来的香茶和点心,只管自己好好的摆了一通谱,口中不住的挤兑这些平日里的熟人和朋友。

    “老早就要你们多读读咱们南中各种报纸,上面发布的各种公文。你们就是不听。”

    “是是是!六哥说得对!你说主公奖赏这些矮子是个什么意思?”

    “往常那些倭人劳工如果要是入籍的话,是不是得在田庄里、山林里码头上干满十年苦工?更苦的矿井里、冶炼场这些地方也得五年吧?如今这些人凭借着军功,砍下来的乱贼首级,便是一颗军功首级抵了一年的苦工。换了是你,你怎么想?”

    “那还用说!再有闹事的。就是跟老子的饭碗过不去!”

    “对!也是给老子送军功来的!”

    “乖乖!一颗乱贼的脑袋就能抵一年的苦工,咱们南中,有多少从倭国来的劳工?还有那么多没有入籍的土人?只怕以后要是有人打算起事作乱,先就被这些人给撕碎了当军功了!”

    “对嘛!布告的最后一段可是说了,凡我南粤军各地一律照此办理!那就是说,不管是哪里的乱贼,只要是作乱,便是人人得而诛之,都可以拿来换军功!”

    “哎!我可听说,二郡马到了爪哇,手下可是有三万多的倭国兵,这要是都这么干,这位二郡马,可是人送外号第六天大魔王的!这还不把爪哇杀空了?”

    “空了?不会!杀空了的话,主公都得和他翻了脸!都杀完了,咱们的官奴上哪去找?那些矿井可是要人要的紧呢!”

    “不过,都杀完了也有杀完了的好处!咱们就可以到爪哇去随便开垦了!”

    人们在茶馆里七嘴八舌的议论着,自然不会有什么正式的决议。但是,几乎所有人都忽略了告示栏旁边的一份告示。《为告各类武装团体缴械听候差遣事》,这份告示之中,命令在这次南中乱潮之中出现的各种结寨自保的民团、民兵立刻放下武器,到各处官府听候命令,准备遣散。在布告的结尾,很是平淡的说了一句,“逾期不缴械者,诸君欲与乱贼为伍乎?”

    完全是一副兄长对不太听话的兄弟们的设问句语气,没有人发现这里面的危机和杀气。

    但是这却是符合了南粤军一贯的传统,招呼打在头里,到时候莫怪我,所谓的“勿谓言之不预也!”

    茶馆里的这些人,怕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这两份告示所透露出来的信息。以及他们提到的郑森,还有郑森麾下的那三万多的倭国雇佣兵,这些因素加在一起会在爪哇和苏门答腊等叛乱情形严重的地区产生什么样的巨大后果。

    乱贼的首级可以充作军功,除了正常的军功赏赐之外还可以充抵入籍前的劳工时间,而且,那些在有叛乱情形地区的各种武装团体。只要是不肯在规定时间内放下武器听候遣散的,一律便是和乱贼同罪。这在三万多饿疯了、想入籍想的眼睛都红了的倭国雇佣兵眼里,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形?

    爪哇岛,虽然只是爪哇道所属诸岛之中的一个较大的岛屿,与面积 78.5万平方公里的伊里安岛,面积73.4万平方公里的加里曼丹岛,面积42.5万平方公里的苏门答腊岛相比小了不少,但是却是人烟稠密的所在,几乎居住了这爪哇道的一半人口。

    位于爪哇岛西北岸的巴达维亚城。早已从荷兰人手中移交给了南粤军,成为了南粤军对这一带地域进行治理的权力核心所在。这座被当地土人称为“雅加达”,号称是所谓“光荣的堡垒”的城市,被华人称为椰城,因为椰树成林的缘故。不过,因为从荷兰人手中接受时间较短,往来公文之中还是称为巴达维亚城的旧称。

    巴达维亚城头上增加了数十门火炮,密密麻麻的插着数百面军旗。城堡的最高处,两面硕大的帅旗并立飘扬。那是郑森与吴六奇的旗帜。

    “我不服。放开我,我不服。。。”

    随着一阵阵声嘶力竭的喊叫,一个官员被两名大汉从城堡的大堂之中拖了出去,在他的背后,郑森用毫无神情的目光目送他离开,就好像在看着一根即将被投入火炉的木柴一般。

    吴六奇也是冷笑着看着这个官员。然后自我解嘲的一笑说:“没想到主公治下,也有这等白痴,死到临头居然还不知缘由。也罢,鹰窝里偶尔也会有不会飞的鸟。不过鹰不会飞会摔死,在南中当官不知原则。那也会死。”等声音渐渐远去之后,郑森才对吴六奇说:“他死活倒是小事,可是他开了一个不得了的头。土司、苏丹组织叛乱,爪哇兵力不足,原本可以或是向上峰请兵增援,要么也可以就地征发动员壮丁,至少一个对峙局面是可以的。可是这厮,眼看到基督教加尔文派组织宗教民兵,与那些苏丹争斗,互相攻伐,他非但不立刻派兵制止镇压,还给他们颁发了嘉奖令。结果这些人有恃无恐,大量招兵买马,到处焚烧教堂礼拜寺佛堂,甚至连与世无争的道观都付之一炬。最近更不得了,干脆直接打劫良民,同时强迫良民加入新教,不然就杀全家。逼得其他教派也是纷纷以教义为号召,组织自己的民团武装,在这爪哇道地面上形成了教派林立,割据一方政令难通的局面,这一切,都是这厮当初不加约束,未曾将矛头扼杀在摇篮里惹出来的祸。”

    吴六奇也是咬着牙恨恨的说:“主公早有明令,宗教团体禁止拥有私军。而他仅仅因为新教一点愿意帮助政府镇压的许诺,就放开这个口子,现在大乱已经铸成,若不痛下杀手,只怕是不能善了。所以我建议立刻仿造台湾的经验,组织人手修筑道路碉堡,尽快形成囚笼,然后封锁贸易,逼他们自己蹦出来。”

    郑森闻言摇了摇头说:“不行,此处与台湾不同。台湾是新归化地,归化番多,汉民少,生番少,而且海路完全被我们封锁,因此只要区分开顽固观望和支持者,我们就能一举成功。而爪哇情况远比台湾复杂,这里既有各种土王土官,也有南中的政府,民族宗教众多复杂,而且跟南中其他地区经济贸易联系紧密,对南中的经济也格外重要,我们既不可能完全实现封锁,也不可能长期的耗下去。同时,我们的兵马看起来很多,可如果分散下去,那最多是一个县一个营,而造反者手里可不缺乏火器,战斗力也不弱,因此,台湾的经验不可行。”

    一说到这里,吴六奇立刻变得垂头丧气,论起打仗。十个郑森也不是一个吴六奇的对手。但是说起掉书袋,讲对某处兵要地志风土人情的了解来,三五个没怎么读过书的吴六奇捆在一起也不是一个从小就被父亲延聘名师,实行一对一的家塾教学,后来又拜在钱谦益门下学习的郑森对手。试问,如果郑森的学问不够。只怕眼高于顶的天巧星浪子燕青钱谦益打死也不会收这样一个海商子弟做学生。也正是因为出身于郑芝龙这样的海商世家,郑森才会对爪哇等处的宗教、政治、地理等环境算得上是了如指掌,如数家珍。爪哇的当地统治者向来注重吸收外国文化、宗教及政治型态,也是占据了地理上的便利条件,地处中原儒教文明与中亚伊斯兰文明与南亚印度教文明的交汇处,这里曾出现兴盛的佛教及印度教王国,从五代十国时期开始,穆斯林商人开始把伊斯兰教传入这一地区,随着地理大发现的浪潮袭来。欧洲势力则带来了基督教,再加上本土特产的宗教,还有那些闽粤移民带来的汉地佛教与道教,各种宗教在这片土地上纵横交错,生根发芽。

    宗教上如此复杂,自然环境上却是更加令人咂舌。大大小小的数千个岛屿散布在这片广阔的海洋上,成为了从南中到十州的往来交通要道。

    “徐霞客徐先生穷尽数年之功,以数千人的人力。动员了数十艘船只,在这片海洋上进行勘察测量。从这里到十州,沿途有大小数百个岛屿可供船队休整补给!若是没有这些岛屿,十州,如何能够在数年之内便移民数万人过去?”

    听到郑森说起了十州,吴六奇立刻眼睛放出了阵阵异样的光彩。刚才郑森所说的数万人中便有他的同乡、同族之人。这些人抵达了十州之后也曾有信给他,信中对他好生的介绍了一番这块巨大的土地。

    为了让前往十州的移民有动力。李守汉特意颁发了特别律例,凡是前往十州之人,可以不受每人三十亩田地的限制,你只要能够照顾的过来,种得过来。便是一个人名下有一千顷地,官家也是不管的。这条律例一出,立时让无数人垂涎三尺!

    “吾兄须知,此地便是一名成年男子昼夜不停沿着海岸行走,穷尽一年之功,也未必能够走上一圈!弟等以快船行驶,尚且需月余。”

    那里,迟早会是南粤军的又一块沃土!

    但是,脚下的这块土地同样是沃土!

    “此地可谓是上天赐给我主、我南粤军的宝地!”先是做了一个概况,郑森翻出当初与徐宏祖徐先生的往来通信,开始为吴六奇等人进行扫盲活动。

    “这爪哇各处岛屿,林木极多!放眼过去便是整天蔽日的万古森林。林子面积占据了各地的七八成以上!盛产各种热带名贵的树种,如铁木、檀木、乌木和袖木等树木,不论是起屋造房,打造船只家具都是上佳之选。”

    “此地地处海中,周围海域广阔,乃是一个天舍地造适合各种鱼类生长的洞天福地。距离此处不远的苏门答腊岛东岸的一处名唤巴干西亚比亚的海面便是一处著名的大渔场。便是我们一起弄上他几万条渔船去捕捞,只怕也是九牛一毛!”

    “这里气候湿润多雨,日照充足,农作物生长周期短,除了适合栽种水稻之外,更是适合种植主公所谓的经济作物!像是什么棕榈、橡胶、咖啡、可可。咱们若是伐了山林间的树木打造成船只,起造了房屋,再在原地栽种上这种经济作物,岂不是给后世子孙的世代聚宝盆?”

    郑森的一番对爪哇诸多岛屿的情形介绍,早已将第一混成旅的将领们情绪煽动的火热异常,便是那些倭国雇佣兵的情绪也被调动了起来!

    “若殿样!如果我等在此次为大将军的征伐当中立下了战功,是不是我们可以加入到这块土地上?和家人一道分享若殿样和吴将军的赫赫战功!同各位将军一起在这块肥沃的土地上幸福的耕作、生活?!”

    “只要你们为我家主公尽心竭力的作战,我家主公几时亏待过尔等?”面对着数十个来自倭国不同大名治下的倭国雇佣兵头目,郑森颇为自得的摇动着手中的折扇。

    “不过,要想在这块天府之地给家人和子孙谋得一块千秋万世的土地,那就要先将这里的乱贼处理干净才可以!”

    见会议的议题转了半天又回到了原点,刚才提出了依照台湾经验照方抓药却又被反驳的吴六奇有些失望的说:“那怎么办?总不成学官军剿匪几路大军拉一个到处漏风的大网,然后把土匪暂时吓跑就回去领赏吧?”郑森笑了笑说:“还真就差不多,我问你,吴大哥,如果在池塘里捕鱼,那肯定是放干了水抓鱼最省事。可是大江大河你要抓鱼怎么办?”

    吴六奇不解其意,只好说:“那当然要么用钓竿,要么到处张网,最后满江满湖都是网,那样鱼就跑不了了。”吴六奇刚说完,好像立刻领悟到什么,马上又说:“你的意思是,我们多张几面网,官军围剿两三路,我们搞个七八路,这样成功几率就大多了。”郑森摆摆手,满不在乎的说:“七八路哪里够,咱们要来,就搞个十路以往,最好数十路,这样就算他们就变身飞鸟的本事,也休想钻出来。计划我早就想好了,正好主公已经给我们配备了参谋处,现在参谋处已经拟定出了一个让我比较满意的计划,今天请大家来,就是让大家看看,这个计划是否还有什么疏漏。这也是照着主公一贯的军事民主、诸葛亮会的做法操办!”

    说着,郑森拿出一份作战计划,吴六奇等人越看越是拍案叫绝,当然,他也提出了一些自己的看法。于是,一阵阵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声不时的从官府传出,让人汗毛发炸。然后郑森则笑呵呵的说,“此次作战可归结为四个字,那就是烬灭作战!”

    (不厚道的作者写到这里时,正打算发布时忽然一阵阴风,然后一个戴着眼镜的秃顶矮子出现在了作者面前,用带着浓厚江浙口音的普通话说道:“你是不是要交点版权费了?” 一边找作者要版权费,然后这个光头矮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控诉某个剽窃他大作却又不给一毛钱版权费的某组织。

    某个无良组织不但剽窃他的大作,将他呕心沥血总结出来的技术战术成果用于和他一样的目的上,取得了辉煌得令他这个原创者都眼红异常的成果,不但将几十年未曾剿灭干净的土匪消灭的一干二净,而且还取得了近乎于变态的敌我伤亡比例,一比两千!不但不给钱不说,还不断的说风凉话挤兑他。

    “他们不但不给我铜钿,他们的头子还总是写文章,发布记者问,动不动就是发言人谈话,要保护我的老朋友把我交出来供他们公审泄愤!不就是他们当年在我手上吃了点苦头嘛!至于这样小题大做公报私仇?!”

    说到激动之处,那光头矮子一把抓住了作者的前襟,“你剽窃了袁大总统的手段,慈禧太后的做法,乾隆皇帝、雍正皇帝父子祖孙的也就罢了!但是我这里你却混不过去,不给我版权使用费,你今天休想发表!”

    “是哪一个来找他要版权费?”一个湖南口音拉长了声在门外说话,“老子就吃一碗红烧肉的空当,你个狗日的就钻进来了?!”

    听到这话,那光头矮子立刻脸色变得无比苍白,正待要说话,门外的那湖南口音又说话了,“到处寻你不得,你那个老朋友又把你藏得严严实实的,连他的白头鹰主子都被糊弄过去,不想今日却在这里遇到了你!看来,这个无良作者还是个引蛇出洞的好手!”听得这话,那光头矮子也顾不得许多了,惨叫一声,化作一股妖风而去!)(未完待续。。)

    PS:  猜一下那个光头矮子是谁?猜中有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