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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因为不是和白尔达温岚第一次吃饭了,倒也没什么不习惯的,两人很默契的沉默用餐,吃饭的时候白尔达温岚给夹菜了,她也便沉默的吃了,一切都是那么的顺其自然,不觉得尴尬、难为情。
用过膳之后,两人也无事干,便开始下棋了,完全回到了以往的相处方式。
第二日荣寿便进宫了,生活依旧是恢复了平静,整日在慈禧身边伺候,少不了和李莲英的那点小心思去斗,可是毕竟她是公主,李莲英还真不敢明目张胆的做什么,所以完全是安全的。
也能接触到那位小皇上,他对她还是有所防备的,然而却也会因为她故意逗趣的一些话,而展露出笑颜来,随后便又恢复了一脸的防备。
至于同治留下来的几位嫔妃,每日都会和慈禧请安,她也是能见到,不得不感叹,这花一样的年纪,便只能是在宫中守寡到死了,和这些嫔妃的相处,也算是和睦的,毕竟她是慈禧身边的人,他们并不会为难于她。
然而平静的生活被打破了,喜鹊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看着荣寿有些小心翼翼的说道:“公主,我刚刚采办回来,在宫外听到了一件很不好的事情,是关系澄贝勒的。”
听到是载澄的事情便皱起了眉头,问道:“听到了载澄的什么事?”
“贝勒劫走了一位妇人,这妇人的公公曾为浙江布政使,后因犯事逃至普陀为僧,从此家境破落,其夫为京曹官,听说妻子被贝勒劫去,不敢控告,怒气郁结,酿成疯癫,终日被发袒胸,在街上胡言乱语。”喜鹊将自己听到的事情整理了一下告诉了荣寿。
然后又犹犹豫豫的,然而终究还是说了出来,说道:“而且大家都还说那妇人是宗室之女,算起来还是澄贝勒的同族姑姑呢。”
荣寿猛地坐起来,问道:“你说谁?”
“京曹官的妻子啊,这事情宫里面的人根本不知道,若不是听宫外的百姓议论,恐怕也是不知道的,公主有可能是假的,要不然怎么宫里面一点消息都没有?”喜鹊看着荣寿回答道。
“这个载澄怎么就会惹事呢,还劫走?早就厮混在一起了,用的着劫嘛?”荣寿眉头紧皱问道,心中想着,这阿玛不是说好了去管载澄的嘛?怎么还发生了这种事情。
至于说宫里面没有消息,那是当然的,别说是自己阿玛的刻意打压了,而且谁敢在背地里嚼贝勒的舌根子?更何况这宫里面的人哪个不是人精的,都明白明哲保身的道理,就算有那么几个嘴碎的,也断然是不敢跟主子说这种事情的,只能小声的议论一下而已。
今个若不是喜鹊出宫的话,恐怕这件事情她是压根不会知道的,距离她告诉恭亲王这件事情都已经有三个月了,从夏季都变成了秋季了,怎么事情还是发生了呢?自己阿玛不可能阻止不了啊!眉头深锁说道:“这事有蹊跷,我需要出宫一趟。”
找了个机会,便出宫了,这事确实有太多蹊跷了,想那个时候自己阿玛都没查到那是宗室之女的事情,可是为什么市井小民却知道那是宗室之女呢?
出宫之后,来到了府中,虽说有很多蹊跷,可是她却根本没有人手去查,而只能是等白尔达温岚过来看她的时候问白尔达温岚。
很讨厌这种感觉,太过于依赖白尔达温岚了,可是这件事情不向白尔达温岚了解又不知道去找谁了解。
想去找自己阿玛吧,可是有了上次的事情,总是有个疙瘩的,她也不想什么都不知道的就跑去恭亲王府,总要将事情弄清楚的。
白尔达温岚那自然也是第一时间收到了荣寿出宫的事情,他在昨天还收到了喜鹊出宫采办的消息呢,两件事情一联合,白尔达温岚便知道荣寿肯定是知道载澄的事情了,也知道荣寿出宫来是为了什么,叹口气说道:“这个芳茹还真是爱瞎操心。”
然后看向一边站着的手下问道:“之前让你查的事情查清楚了嘛?”
“那妇人死在了城外的乱葬岗,从尸体来看,应该是被人杀了的,而手心之中有一块碎布。”白尔达温岚的手下说着将一块布放在了桌子上。
“我猜想,这块碎布应该是包袱上面的,这包袱里面应该装的是钱财,她应该是拿着钱财逃跑的,可是却被人半路拦截给杀了,另外她身上所有的首饰还有钱财都不见了。”白尔达温岚的手下说完便站立在那了。
“继续查,是什么人杀的,这女的之前和什么人过。”白尔达温岚回答道。
白尔达温岚看向那说荣寿回来的人,问道:“她没去恭亲王府嘛?”
“没有,就坐在院子里面发呆呢。”白尔达温岚的另外一个手下回答道。
白尔达温岚站起身来,拿起桌上那块碎布,用轻功向荣寿府中飞去,一路上都避开了人多的地方,走的都是人烟稀少的小路,而且确定了无人看到她。
荣寿看着从屋顶飞下来的白尔达温岚,终于是等来了,站起身来,问道:“你来了?”
听到荣寿这句话,嘴角终究是忍不住上扬了,虽然知道她并不是因为想他才等他的,可是依旧是开心的,笑道:“这是在等我?”
刚刚的态度也表明了,如果在矫情的说不是,反倒让人起疑,回答道:“恩。”
倒是没想到荣寿就这么承认了,直接坐到了荣寿的对面去。
白尔达温岚一来,旁边伺候的喜鹊,那是赶紧跑远了,徐嬷嬷也离开,算是给二人腾出空间来。
荣寿看向白尔达温岚问道:“你知道载澄的事情嘛?”
“我还以为你会跑去问你阿玛呢。”白尔达温岚看着荣寿说道,然而心中却有些开心的,出了事想到第一个找他,那证明是信任他的,甚至这种信任超过了信任她阿玛。
“比起去问明明告诉了他阻止,可是为什么事情还是发生了,我更加想知道载澄怎么会和那妇人厮混在一起?为什么大家都知道那是宗室之女?她毕竟嫁出去多年,而且肯定是个很远的亲戚了?”荣寿看着白尔达温岚问道。
白尔达温岚听着荣寿的回答,无奈一笑问道:“这些是要来问我的嘛?问你阿玛不一样嘛?”
确实是这样的!那为什么要先来问白尔达温岚呢?她下意识的依赖和信任白尔达温岚嘛?这种依赖甚至超过了对自己阿玛的依赖和信任?这种想法让荣寿整个人都一慌,有些慌张的嘴硬道:“不知道就算了,我去问我阿玛。”
慌张的嘴硬,倒表现的有些窘迫了。
白尔达温岚看在眼神,伸手拉住要起身的荣寿,笑道:“我来告诉你吧,你阿玛那说不定也不知道呢,只是一味的责打了载澄罢了。”
坐下来,看着白尔达温岚,那眼神就是说,你说啊,怎么回事。
拿出那块碎布,放到了桌子上。
不解白尔达温岚的举动,伸手拿起了那碎布,问道:“这是什么?给我看快破布干嘛?”
“这是那妇人死前手中握着的碎布,她是被人杀了的,这块碎布应该是包袱上面的碎布,她如此拼命的护着,你说里面装的是什么?”白尔达温岚笑看着荣寿问道。
荣寿猛地站起身来,说道:“你说她是被人收买了的?可是也有可能是她知道东窗事发,拿着从载澄那骗来的钱财跑了呢?是什么人杀的她?她死在了哪里?”
“在城外乱葬岗发现的,其他的我也还在查。”白尔达温岚回答道。
荣寿坐下来说道:“你说是什么要害载澄呢?”
白尔达温岚微微摇头,然后叹口气说道:“你应该知道载澄的脾气平日里面就很嚣张,不知得罪了多少人呢,这次是谁给他下绊子,我也不清楚。”
“这个载澄怎么就那么的愚蠢呢?”荣寿皱眉问道,有些泄气的趴在桌子上,说道:“现在这种情况要怎么办啊?她的名声都臭成这样了,不会一开始就是有人教坏他的吧,要不然好好的干嘛去那种地方?”
白尔达温岚微微摇头说道:“不清楚,芳茹你还是少参合进这些事情之中,现在这事到这块碎布这基本是断了的,很难在查出什么来,毕竟人已经死了。”
她当然知道这件事情不好查了,如果不是白尔达温岚,恐怕那女子死在了什么地方都不知道呢,有些无力的趴在桌子上,不知道怎么办好。
事情太大,不知道该如何去收场,不知道该如何为载澄摆脱掉那些不好的议论。
看着荣寿有些颓废无奈的趴在那里,伸手揉了揉荣寿的脑袋说道:“芳茹,你不用太发愁的。”
感受到白尔达温岚在碰她的头,猛地坐起来,不自觉的便红了脸,有些紧迫的坐在那里,不知道怎么办。
看着紧迫的荣寿,白尔达温岚有些奇怪,之前并不是没有碰过,对于这种接触,荣寿一般都是打开他的手,或者完全不在乎,还不会出现这种窘迫的情况。
荣寿让自己快速冷静下来,然后眼神看向别处,果断选择转移话题,问道:“那你知道我阿玛知道这件事情之后是什么反应嘛?”
“恭亲王好像是派人捉载澄回去的,奈何载澄每次都往人多的地方跑,恭亲王肯定是不想让人知道他将载澄五花大绑给捉回去的,所以便是捉不到载澄的。”白尔达温岚回答道。
“什么?那这么说来载澄是根本不知道那女子是宗室之女的嘛?”荣寿看向白尔达温岚问道。
白尔达温岚微微颔首,然后说道:“我试图给载澄传过消息,奈何他身边不是有那群狐朋狗友,就是有那个妇人,不过还是让人悄悄将纸条塞给了载澄的。”
“那这个载澄是知道了的!他的脑子里面装的什么?知道了,为什么还要做出这种事情?”荣寿有些恼怒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