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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面具男子?”听了田洱那着急的解释,段碧瑜也微微一愣,“先不说这男子有未有戴面具,若真是有女子向您表白,是不会通过谁将东西交于您。这么看来,并非是哪家千金看上了您才送的这锦盒子。”
一听完,田洱一颗半提的心猛然就放下了,赶紧拍拍胸脯,“可不是!哪有人会忽然看上我的?还是个女人?别开玩笑了,这比半夜鬼吓人还要恐怖好吗?”田洱责怪地瞪向让她提心吊胆的段碧瑜,真是吓得她险些就要晕过去了。
同样也松了一口气的段碧瑜也一脸的奇怪,“若不是哪家千金赠于的,又会是些什么人呢?为何只送盒子不给钥匙?”真是怪事天天有。
摇首,“我也不得而知。”若知道了,她就不会问了,“我还以为是你给我留着。”思来想去,最有可能的就是段碧瑜了,可是看现在这情形,大约也不是她,那到底会是谁为了什么而给自己留下的呢?
思索了一下,“不如,扔掉吧。”这样至少会少一些麻烦,如此棘手的东西留在身边大约是个危险讯号。
摇了摇头,田洱不是很赞成这个主意,“我总觉得,这东西很重要。”若真扔了也许是个极大的损失,捧着盒子翻来覆去,仍是找不到答案。
放下盒子,“这个暂且先不说,碧瑜知道哪一国黑发墨瞳最为普遍寻常?”田洱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她以前总嫌弃自己的黑发。黑得发油发亮的,总想染别的颜色,只因为很麻烦她一直未有去染。这会儿是真心想染了,却不知上哪找染发的色素了。
原来黑色还能很招摇的。
听了田洱的问题。段碧瑜也有一丝为难,“青丝墨瞳在七国之中,都是罕见稀奇的,若到了一些藩邦部落甚至还会被誉为天神下凡。您若要问哪儿最普遍,碧瑜也说不清楚。不过,听说月国国主子书千雨就是墨发墨瞳,他一度被月国国民当作天神下凡救世而生,全国国发都十分爱戴于他,若听到哪国人论起国主是非,必会引起众怒。”
睡了眨眼。“这么厉害?”好吧。从来没想过黑发黑瞳还能这么罕见的。“那,有没有染发的颜料?”不过,染了发眼也染不掉啊。这里又没有美瞳,怎么办呢?
“这……”段碧瑜更为难了,“您想染掉发色?”
点头,“不染掉到哪都可能被找到,段苍玥可不是那么好应付的。”还有一个魔宫的杀华,那可是妖孽啊,尽管她不相信那能有什么厉害之处,但始终得防着。
虽然这事,段碧瑜也有想过,只是。“这……染布的颜色倒是有的,只是那种太伤了,一不小心头发掉光了如何是好?”可不是,那种放了矾的颜料,可不是好玩的,“再说,您的眼也改不了色啊。”
为难地坐了下来,真是麻烦。
“以你看,段苍玥的人马大约什么时候会找得到我们?”她离开有两日了,虽然驾云跑得快,但并不能保证段苍玥的马跑得不快,“他让我去死这我是万万不会答应的,不管誓言再好听,命是我自己的便只能由我自己决定,任他再好听的甜言蜜语我也不可能平白为了个不认识的人去送死。”这话,尽管有着怨恨,却不狠毒。
她是喜欢那个男人,但是……
敛了眸子,她只要坦坦荡荡。
爱与不爱,放不放得下,只要自己坦荡了便问心无愧。
看着田洱的决绝,段碧瑜神色有些紧,“其实……”该怎么说呢,能怎么说呢?“大哥他……有不得已的苦衷。”不只是要救花容一个人的苦衷。
听这狡辩一样的话,田洱噗哧一声笑了,自嘲的那种笑,“不得已?即便是为了天下人的命,都不应该拿我的命去换,我的命就不是命了吗?难道我就注定要为了那些命而不能自己。凭什么?”笑话,是谁规定的?
一顿,难为色的段碧瑜被这话给震了一下,是啊,凭什么呢?
瞧段碧瑜的神色,田洱误以为她的想法,有些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我的命是我自己的,任你们谁要我也不会轻易就犯,所以你也别为了旁人说话了。”不然,她不高兴便将人赶走,反正有驾云的小枝,她也不会过得孤独的。至少这些小家伙不会理所当然地想要她的命。
“……碧瑜知错了。”段碧瑜垂首,的确是错了的。
被影响了心情,田洱站了起来,“我出去走走。”她需要喘口气,“你别跟着。”阻断了段碧瑜的脚步,田洱出了屋子,这间客栈没有以前住的豪华,并没有后园子,所以田洱出了客栈就往人少的方向行去。明知道自己不该迁怒于段碧瑜的,只是心火上来了就有点控制不住,任谁都不喜欢自己的性命被旁人置咀。
“吱……”小枝不知何时窜上了田洱的肩头,弱弱地吱了一声,仿佛知道它的新主人心情不好,而去安慰她一般,然后用小小的脑袋蹭着田洱的脖子。
伸出手,揉了揉小枝的小脑袋,“……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是啊,自己的小情绪,还是有人……不,有小动物关心的。即便,自己大约……被天下人抛弃了,但它们却仍在自己的身边,不离不弃也不会惹她不高兴。揉着小家伙,“小枝,你说我该怎么办……”
该,如何是好?
离真相越近,她越害怕 。
害怕那是她无法承受的结局,害怕一些她怎么也承受不住的东西。
唉,谁可垂怜?
只是,田洱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再次见到司徒木,那个她信了十七年之后,开始怀疑的人,一个就像亲大哥一样存在的人。
“……世界,真小啊。”手还揉着小枝的小脑袋,田洱望着眼前的一脸儒雅的男子,略青的头发整整齐齐地梳了个发髻,用一根玉簪插着;他穿了一件青衣,外头披了件大暖袍。是了,天气转冷了,是该穿多一些了;一双无神的眼淡淡地望了过来,没有瞳色的,淡得就像一潭死水。每回看到,田洱的心都人揪着疼,很难受的。
司徒木脸色有些冰冷,跟在地球那对田洱总是忍不住咆哮的司徒木简直判若两人,他冷淡地开口:“我是特意来找你的。”并不是偶遇,这天下间也不可能如此之多的偶然。
轻眨了一下眼,田洱一脸的‘我猜也是如此’的神色,然后笑了笑,“是要抓我回去吗?”现在的她,不相信很多人,不巧的,连眼前这个让她本该心系的人,她也不相信了。因为,他出现在太过诡异,而且他……变了。
点了点头,“你在外头很危险。”他不能放她一个人在外头游荡,以她为目标的人太多了,危险无处不在,“跟我回去,那里才是属于你的地方。”司徒木立在那儿,并未有上前逼迫,口气也仍是那么的冷淡,就像个陌生人。
田洱也定在那里没有动,收回了揉着肩上小枝的手,淡淡地望着一两丈外的人,那张脸还是那么的英俊,还是那么的熟悉,不一样的只是那种表情。
“能告诉我,你是属于哪一方的吗?需要我的命,还是我的其他什么?我身上,有什么值得你们拼命都想要得到的?”田洱开始怀疑,也许那个阴谋,在她未出世就开始凝聚形成了,她不过是阴谋的一枚也许十分重要的棋子。
即便再重要,棋子也永远只能是棋子,哪会有好结果?
终于,那无神的眸眨了一下,冷淡的表情有了一丝的转变,那大袍子下的手动了动,伸了出来,手里捏着一样小东西,田洱望过去却震住了。那是一枚钥匙,小小的却让她瞬间便明白了何用的,蹙着眉头,“那个盒子是你送来的?”他要搞什么花样?
摇了摇首,“不是我送的,但是钥匙一直都在我的手中。”顿了一下,“有人想让你将盒子打开,所以将盒子送到你的手中了,但是,唯独那个盒子是你不能打开的。”收回了手,同样也收回了那枚钥匙,司徒木的话没有虚言,“跟我走,不会伤害你的,只有我。”
旁的人,不管是谁接近她,最后都必定是要伤害于她的。
任何人。
田洱此时的神色已经变了,双手捏得紧紧的,久久之后才缓缓地松开,“如果我说不呢?”她自己的命,不想听别人使唤,即便这个顶着司徒木一模一样面孔的男子,她也不想听。
见过花容,她越发不相信这个人会是司徒木了。
“你别无选择。”一句话间,田洱已经落入了司徒木的手中,单后就被捏住了喉咙,却不疼的,只是身后堵着一块肉墙告诉她,她挣扎也没有一丝用。
咬着牙,“你说过不会伤害我的。”马上就食言了吗。
耳边响起司徒木的声音,“我的确不会伤害于你,即便用手段将你带回去,也不会伤害于你。”至多不过让她一时受制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