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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和悦耳的男声夹带着让人不容忽视的威严和凌厉,灿若星辰的黑眸却蓄着温柔,不过这温柔仅仅只看着一人罢。
一身灰色休闲装的陆羽只随意的站在了教室的门口,纤长白皙的手指轻轻划过脸颊,不过只是一米五的个子却仿佛拥有了松竹般的挺拔。
卷而翘的睫毛眨了眨,似乎是意识到了有些不妥,边卸下了脸上温润的笑容,抿起了如蔷薇花色的唇瓣,幽深似海的黑眸却牢牢的琐视着时子瑗。
整个教室似乎只剩下了呼吸声,好看的眉梢不由一蹙,随即开口,“瑗瑗,那可是哥哥送的。”
温醇的呼唤声让时子瑗赫然转醒,面上顿然一窘,这陆羽小正太怎么会来?
虽然自己在这段时间都没有见到陆羽,但是在安静的时刻就还会想到他,比如说吃饭的时候,陆羽会帮着自己挑掉香菜;又比如说洗澡的时候,陆羽会给自己调试好了水的温热度…等等一系列的事情自己都会想到他,不是自己不会做,而是似乎陆羽已经将她的生活紧紧包围着,就像是一个可怕的习惯,却让她不想改掉,一点都不想。
“陆羽,怎么会是你?”谢航辛惊讶又有些恼怒的声音打破了这一时的沉寂。
全班的人皆呼出了一口气,虽然从惊愕中反应了过来,但那灼热的视线却一刻也没有变。
视线从时子瑗的身上抽离,陆羽的眼移向了正抓着狗的谢航辛,谢航辛他见过,是时子瑗的干哥哥,和时子瑗的关系先前是不好,这会经过了那件事已经转好了许多,不过对于陆羽来说,这事情——他不高兴,凡是在时子瑗身边出现的异性都看不过眼。
如炬的黑眸似是很淡的从谢航辛的身上扫过,深邃凌厉的眸子只闪过那么一瞬,“那只狗是瑗瑗的,你现在放下它。”嗓音无限的低沉沙哑却不容反对。
时子瑗才不管什么狗,她发现她很想陆羽这小正太了,撩开了发丝直直的奔向了教室门口,高高仰着头,黑如缎墨的发丝在阳光的折射下显得更为亮丽,娇俏的脸被两际的发丝紧紧包围着,时子瑗很懒,懒到即使头发长了,可以扎了,却几乎没有见过她扎起过,而且似乎陆羽很喜欢不扎头发的她。
看到自己最近一直‘朝思暮想’的人儿,陆羽刚刚敛起的笑容又散发开来,伸出手摸至时子瑗的发端,如象牙白修长的手指侵入发丝,还是一样的柔顺,身子向前倾,还是一如既往的清香,薰衣草的香味,眼角上扬,轻启唇瓣,“瑗瑗,想不想哥哥了?”
面对这般灼热探究般的眼神,时子瑗的俏脸徒然一囧,微微低垂下头,轻咬着唇瓣,幽幽的开口,“才不想。”
带着一股子撒娇,毫无掩埋一丝情绪。这样的时子瑗萧飒从未见过,似乎时子瑗突然间换了一个人一般,一时间她连对狗的惧意都似乎消散了些。
“瑗瑗,你不想,哥哥却想你了。”迟疑中带着一丝灿笑,却也有一丝的哀叹。
陆羽很想时子瑗,很想,很想,明明就才十几二十公里的路程,明明自己每一天都没有来看她,但他却等着她,而她…
时子瑗嘟起了嘴,抬眸,不满的看了眼还在笑着的陆羽,“哥哥要是想瑗瑗,怎么就不来看瑗瑗呢?”要来看她,还不是二十分钟的事情。
语气带着羞愤,这样子的时子瑗,让陆羽的心情大好,不顾那么多人的情况下,嗤嗤的笑了起来。
众人局限于看到了如此温润的陆羽,却不曾想到这样子的陆羽只徒留时子瑗一人罢,以后的他们却再也忘却不了这一幕,两个灰白交映的人影,不顾众人的惊叹和羡慕,在耀眼的阳光下,男的俊,女的俏,虽没有多少的语言,却闪现出比用语言来表达更为让人羡慕、感叹的交流。
陆羽在这两个星期内不仅转了学,时子瑗的行动其实更是在他的掌控范围内。
虽然陆羽是从乡下转过来的,但是他一身的贵气和那种与生俱来的威严却完全不会让人看不起,其实,他读不读小学已经无所谓,只是他想要有更多的时间来陪时子瑗罢了。
时子瑗没有问陆羽为什么会传学,但陆羽的到来却让她安心了不少。
这一次的考试让时子瑗一鸣惊人,竟然考了全班第一名,让谢航辛跌破了好几个眼镜,他知道时子瑗聪明,却未曾想时子瑗竟随随便便的就考了第一名。
当陆羽知道的时候,却叹一声,瑗瑗,其实你也不想高调罢。
而由于时子瑗的突出表现也让黄灵等一众的老师对时子瑗刮目相看,上课也不再是紧紧的盯紧时子瑗了,而是给时子瑗安排了一个任务,让夜阑风的成绩也提上去,时子瑗想了想,谢航辛一个人是提,再加上一个夜阑风也同样是提,也就答应了。
陆羽在这个小学部一天就出名了,谁都知道六年级一班来了个不仅帅而且成绩斐然的正太,惹得一干子的小学女生去看,竟然连初中的也有,不过这事,时子瑗是不知道的,她只知道,陆羽不管是去哪里都会是一道亮点。
还有一件不得不提到的是,赵世宇竟然被赵彦调走了,现就读于A市有名的实验小学,过了一个月后,时子瑗才知道这个消息,只是她不知道有些事情,似乎一早就注定了,而赵世宇的走,究竟是谁在背后捣鬼?
时子瑗的成绩优秀,自然请假事件顺风顺水,她一心想要发展的事情也有了机会。
一天之中,她将凌霄从村子里带到了县城,还拿着身份证,依照她前世的记忆,振新路那一头的房子最为有价值,虽然现在振新路那头压根没有人居住,但她还是让凌霄拿着他的身份证一次性买了五套房子,共用去十一万,幸好时子瑗在言桓那有分成,若不然,定出不起那么多钱。当然,这些事,她是瞒着陆羽的,但是她不知道,她的一切行动皆在陆羽的掌控范围之内,而她买的那五套房子的对面五套皆被他买下。
“瑗瑗,来,吃吧。”陆羽将已经挑掉香菜的肉推到了时子瑗的面前,温和道。
萧飒一看,两眼立马泛光,朝陆羽道:“哇,我还一直都不知道瑗瑗原来是不喜欢吃香菜,而且我每次看到瑗瑗不吃多少的饭菜,还以为她的胃就那么小,吃不下,没想到你一来,这瑗瑗吃肉的速度简直和我有得一比了。”
时子瑗愤然,这个萧飒自己粗心大意的从来给她打的菜几乎都有香菜,而且都是香菜拌肉,自己又不喜欢多说,而且这萧飒为人好,每次都不让她挤进去打饭菜,她也就知足了,能吃就多吃,不能吃就少吃一些。
“恩,瑗瑗一向来都不喜欢吃香菜的,闻到一丁点的香菜味都会让她吃不了多少的饭菜。”
陆羽虽然这话是回答萧飒的,但那眼神却从未移开过时子瑗。
谢航辛看到陆羽的这般举动,顿觉自己这个哥哥失职了,忙将自己碗中的肉递给了时子瑗,笑道:“瑗瑗,你喜欢吃肉,这鸡腿哥哥的给你吃。”说着,他还挑衅的看了眼陆羽,凭什么啊,自己才是名正言顺的哥哥。
而陆羽完全的无视了他,他看见时子瑗几不可查的皱了下眉头,便知这事时子瑗不喜欢,正想要伸出筷子替时子瑗夹开,却听得时子瑗笑着谢谢航辛道:“谢谢航辛哥哥,但是瑗瑗吃不下那么多了,还是航辛哥哥自己吃吧。”边说边将那鸡腿夹回了谢航辛的碗中。
不得不说时子瑗不仅很挑,而且从来就不喜欢别人给她夹的菜,虽然她知道这是谢航辛的一片好意。
谢航辛听闻,恹恹了一口气,只得有气无力道:“那好吧。”接着又快速的夹起鸡腿吃了,他其实也是肉食动物。
“诶,哥哥,那球球现在长胖了吗?”时子瑗突然想到那天陆羽送给她的狗,便问道。
球球是时子瑗给那狗起的名字,时子瑗不能带回家养,家里还有弟弟时子彻不能接触这狗,况且林珍也没空来养狗,陆羽就说到让这球球带到他校外租的一个房子去养,沐云会照顾,而时子瑗和陆羽只是在周末的时候去看看的。
其实时子瑗看球球是一只狗而已,但是她不知道这只狗可是陆羽从陆海萱手里抢过来的,时子瑗很喜欢毛茸茸的动物,狗或猫,她都喜欢,陆羽一看到球球就知道时子瑗很喜欢,也就不管陆海萱那奇怪的眼神,硬是将球球抱了回来,送给了时子瑗。
陆羽放下筷子,朝时子瑗看去,看到时子瑗嘴角处有一饭粒,便微微站起身,抹去,坐好了身子,才道:“球球好着呢,沐叔叔会照顾好的,到时候你看到的时候肯定还是和你见到的一样大小。”
对于陆羽这一系列的行为,时子瑗习以为常,但在谢航辛和萧飒的眼中却觉得怪异无比,萧飒停下了她那‘风卷残云’的吃法,不由盯着时子瑗几秒,见时子瑗没有任何不一样的表情,只得作罢,而谢航辛却觉得这个陆羽居心不良,竟然想把他的妹妹拐走当他的妹妹,想着想着,眼睛在时子瑗和陆羽两人之间流转着,一眨不眨。
陆羽深知时子瑗的性子,时子瑗喜欢吃肉却不喜欢长胖,喜欢狗却不喜欢胖的狗,这在陆羽看来可爱,在别人看来恐怕就是怪性了吧。
吃完饭,萧飒突然发现,这一餐饭是她吃了最久的一次了,她的粗神经并没有看出陆羽那*裸的意图。
六年级和三年级的教室不是在同一栋楼,所以时子瑗和陆羽吃完了饭便分开各自回到了自己的班级。
“吱——”
一条椅子突然从时子瑗经过的教室门口横速而来,时子瑗一个措手不及,没有办法躲开。
“啪~”
*和椅子相撞之声,是时子瑗的小腿跟处和椅子的尖角正好相撞,时子瑗立刻就揪起了眉头,下意识的手就伸到了被撞之处,揪心的疼。
“杨莉,你想干嘛?你搞什么?”
暴怒之声从时子瑗的头上传入,是谢航辛怒极的声音。
萧飒半躬弯腰,蹙着眉头问道:“瑗瑗,你怎么样了?痛不痛,撞到哪了?”
时子瑗此刻几缕发丝挡住了她的脸面,只有她自己知道有多疼,疼得她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萧飒没有听到时子瑗的回答,突觉情况不对,忙拉起了时子瑗的头,入目的是:时子瑗咬紧了牙关口,谨防自己疼到痛哭,大大的眼睛早已闭起,却从看得出她此刻的痛楚。
“瑗瑗,你怎么啦,你别吓我,航子,快,赶紧让瑗瑗坐下。”萧飒一脸急色,看到这样子的时子瑗她的心立马就慌了。
“哟,不就是撞了一下吗?至于装成这样,装给谁看呢?”杨莉尖酸厉薄的声音带着讥讽,眼睛得意的眯起,看着时子瑗这般的模样,似乎还闪过一丝快意。
杨莉,三年级一班的班长,在时子瑗还没有来之前,学习成绩在班级第一,从一年级开始,就从未被打败过,而且穿着时尚,长着一张犹如欧洲人的白嫩的脸,和那高挺的鼻梁,加上似乎家里还很有钱,从来都是高傲的公主。
时子瑗的成绩压过了她一头,本来心里就愤愤不平,刚刚还被人取笑说她被一个乡巴老打败,却还像一个斗败的公鸡在他们的面前显耀,所以,在刚刚看见时子瑗快要进门的时候,故意将椅子放在了门口边处,又故意和她的好姐妹们打闹,照成了这一系列事情的‘顺其自然,她不是有意的’。
谢航辛感觉他从来没有那么愤恨过,“杨莉,你要再说,你自己撞到了我妹妹,竟然还在那说风凉话,要是我妹妹有事,你就等着吧。”
说着,谢航辛已将时子瑗扶到了椅子上坐着了。
而此刻,时子瑗的脸色泛白,唇瓣也毫无一丝的血色,时子瑗意识到,恐怕自己的被撞到了筋骨上去了,这个杨莉…
“瑗瑗,瑗瑗,你怎么样?”谢航辛担心着,着急着,却不知道该怎么办。
时子瑗很想说赶紧送她去诊所,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萧飒和谢航辛毕竟才只是是九岁的孩子,哪里懂得那么多,想要扒开时子瑗的手看看她被撞到的地方,时子瑗却紧紧的捂住了不放。
“萧飒,萧飒,怎么办?怎么办?瑗瑗为什么不说话?”谢航辛摇着萧飒的臂弯,一脸的无措。
萧飒也急着要哭了,完全就不知道该怎么办,“航子,我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瑗瑗,瑗瑗…”
时子瑗感觉一股热流从她的手缝隙处流出,而那钻心的痛楚越发的刺激着她的神经深处,捂着的那处越发的紧了,似乎这样才可以减少疼痛。
“萧飒,萧飒,你看,你看,你看瑗瑗都流血了,好多血,好多血…”谢航辛感觉眼前的红色血液特别的刺眼,而他的声音却越发的着急无措。
杨莉看到这样的场景,张了张嘴,断断续续的说道:“这…这…这不关我的事,是她自己撞上来的,不关我的事,是她自己撞上来的。”声调中有些害怕,却硬撑着,她毕竟才只是十岁的孩子,这是她下意识的本能。
时子瑗的眼里蓦地挤出了眼泪,艰难的张口,“飒飒…,快,快…带…我去…”
声调很小,犹如蚊子一般‘嗡嗡嗡’的声音,萧飒听不清楚,只得开口,“瑗瑗,瑗瑗,你说什么?你是不是很疼?是不是很疼…?”
“飒…飒…”
还未说完,时子瑗觉得眼前一黑,痛晕了过去。
“瑗瑗…瑗瑗…”
萧飒颤抖着手将时子瑗捂住那处扒开,看到了薄薄的白色裤子已经被戳破,而那处却还源源不断的流着血…
夜阑风一到三年一班的入口,就看见一群人围在了教室的后门口,不由蹙了蹙眉,却听得那个一直称他为‘夜老大’的人萧飒的声音,带着颤抖,忙扒开了围着的几个人,一看,却震了他的眼。
入目的是一个娇小的时子瑗,脸色泛白,小腿处还流着血,而且还愈发的多了,直至脚板处,打架颇多的他,当然知道这伤伤得不轻,马上就上前,拉开了萧飒和谢航辛,将时子瑗抱起,却在抱起的那刻,被椅子的椅角处闪了一下眼,时间紧迫,他没有想太多,便抱着时子瑗往校门口跑去,还留下一句,“我先抱她去看医生,给我们请假。”
夜阑风抱着时子瑗,却连气息都不多加喘一口,不过他的眉宇间却紧紧的蹙着。
他想到第一次见到时子瑗的时候,那时候的她不因为自己冷冷的话语而哭或者鄙视他,而是用同样的语气来回复着他,那时候,他给她的定义就是:一只不服输的小猫;第二次见到她,却是在那天她写给他的纸条那天,他看到纸条的那一刻,只微微蹙了下眉头,感觉她真多事,但居于她是他的同桌,他还是回了她一句‘为什么’,接着她和他讲了为什么,却不是自己要的答案;和谢航辛打了一场架,被她阻止,本来以为她是喜欢谢航辛的,却未料第二天谢航辛竟然公布她只是他的干妹妹…
“哥哥,哥哥…”时子瑗蹙着眉头轻声的喊着。
时子瑗只感觉身上很温暖,下意识的就以为是陆羽。
夜阑风的脚一顿,哥哥?突然眼眸一闪,是那个人…那个人一来就让这个时子瑗高兴不已,欣喜不已,甚至除了睡觉其他的时间都在一起的那个人…突然,似乎…自己有点羡慕那个人…
……
时子瑗醒来的时候,入目的便是一片白,她只记得自己被一个椅角碰到,然后她很痛…接着她晕了…然后呢?…
“瑗瑗,瑗瑗,你醒啦,感觉怎么样?”
林珍看时子瑗睁开了眼睛,忙放下了手里正拿着的保温壶,走到了时子瑗的病床前。
时子瑗眨了眨眼,终于看清楚了她面前的是老妈,老妈眼底是满满的关心和担忧。
“妈…你怎么在这?”时子瑗说话的当口,不由蹙了蹙眉头,小腿的痛楚还隐隐感觉得到,看来,她伤得不轻。
林珍听到时子瑗的话和看到她的表情,担忧的眼神更甚,“瑗瑗,是不是还很痛?放心,你先好好的不要动,听到了吗?”声调温和无比。
林珍没有想到时子瑗竟受了那么重的伤口,小腿处竟被缝了五针,一如前年被自己的婆婆推倒撞到了石头尖角处那般,甚至更严重,医生还说,可能会留下疤痕,自己的心里能不心疼么?
“妈妈,你怎么来了,丸子作坊您不要看着么?”时子瑗说一个字便会感觉到一阵疼,却还不忘记关心林珍的丸子作坊。
林珍看时子瑗忍着痛楚和她说话,还关心她的丸子作坊,不由嗔怪,“不就是丸子作坊么?哪有我的瑗瑗重要。”
时子瑗深深的呼了几口气,缓和了过来,再次道:“妈妈,瑗瑗没事…现在什么时候了?”
说着,说着,声音就小了下来。
林珍蹙眉,“瑗瑗,不要再说话了,现在是中午了,你被你同学送到这的,事情的经过妈妈都知道了,现在你的肚子饿了吧,妈妈煲了鱼汤。”说着,就走到了一旁的柜子旁,打开保温壶。
同学?时子瑗恍惚的回想着,难道不是陆羽?可是也不可能是谢航辛啊。
“喀嚓——”
门被打开,时开民从外面进来。
“阿珍,瑗瑗醒了吗?”时开民一开口就问道。
林珍转头瞪了眼时开民,“开民,瑗瑗刚醒,小声一点。”
时开民一听,立刻就放轻了脚步,惦着脚走到了林珍的身旁,将手里的包子放到了柜子上。
“阿珍,瑗瑗没事吧?”嗓音温柔且关心,自己的女儿,怎么就受那么严重的伤?
林珍蹙了下眉头,用同样的声调回道:“开民,刚刚医生对我说,瑗瑗那块伤口可能会留下疤痕了,你说…”说着眼眶就红了,眼眶氤氲着,仿佛下一秒,就会掉下眼泪。
在林珍的心里时子瑗再怎么懂事,也是她的小棉袄,是她八岁的小女儿,才八岁而已,额头上的那块疤痕幸好及时处理得到了消除,只留下了一点点淡淡的红痕,不靠近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来,但是这小腿处受的伤,如果无法消除,现在女儿是还小,可能自己的女儿不在乎,但是,要是以后大了,肯定是会穿短裤或者穿裙子的,要是让别人看到了…说一些什么,或者以后交男朋友…不得不说,林珍想得好远。
“医生不是说可能吗?没说一定会,瑗瑗那么可爱懂事,应该不会的,你要相信现在医生的技术,要是这个医院治不了,我就让瑗瑗去市里的医院,一定要去除那个伤疤。”时开民坚定的说道,但是他皱着的眉头却一点都不见平复,因为他的心里也担心着。
“可是万一…”
林珍还没有说完,刚刚在恍惚中的时子瑗就看到了时开民,一激动,不顾疼痛,马上叫喊道:“爸爸,您来了。”
老爸那么忙都来看她了,看来这回的伤应该不轻。
“好了,女儿在呢。”时开民小声的在林珍耳边说了一句,接着又转头笑着对时子瑗,“瑗瑗,爸爸来了,现在怎么样,痛的话,就不要说话了,知道了吗?”
边说边走,说完了已经走到了时子瑗的床头了,将时子瑗的被角弄好,看到小腿处被包扎得一团,似乎还渗出了一些血丝,心里默默的叹了一口气。
“不痛,爸爸。”时子瑗同样笑着回道,似乎真的不痛般,连蹙着的眉都平复了不少。
时子瑗在前世的时候过得很憋屈,生病的时候都还要硬撑着去上班,就为了那微薄的一点工资,从来就没有人照顾过,一直以为,生病只是身体不舒服一点而已,自己可以照顾好自己,何必麻烦别人或者是浪费时间。
生病的人最需要别人的关心,这句话在前世时子瑗一点都不信,但是在现在,她却深深的感受到了父母的关心和爱护。
林珍忍住了对时子瑗的心疼,喂了时子瑗吃饭,时开民在林珍的劝解下回了皖金山。
皖金山现在的开采正处于关键时期,时子瑗是知道的,而且现在不止只有谢铭一波人在那挖金,而是由好几波的人,只是皖金山的金子藏得深,一些没有挖到的人都纷纷退却了,而只有谢铭还在苦苦硬撑着,不过,时子瑗还知道,这金子,怕就要出现了罢,记得前世在看报纸的时候上面写的时间是1988年10月,现在是1988年9月末,这时间貌似近了,那么着日子肯定得忙碌了。
在林珍的叙述中,时子瑗终于知道了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原来她已经昏了整整一天了,陆羽早就来看过了她,昨晚一直不肯走,和林珍一起陪的夜,据林珍说是一个晚上都没有睡觉,在早上的时候,林珍才劝着陆羽到学校去了。
林珍刚刚关上门,门就被‘喀嚓’的开了,时子瑗转头一看,原来是谢航辛和萧飒。
萧飒急匆匆的性子,一关上门就立刻跑到了时子瑗的床边,看到时子瑗的脚被白布一层一层的包着,蹙眉,一开口就怒喝道:“哼,就是那个杨莉,太可恶了。”
谢航辛比萧飒正常,走到时子瑗的床沿,瞪了眼萧飒,“萧飒,现在是在医院,声音小点,”又转头看向时子瑗,恹恹道:“瑗瑗,都是哥哥没有保护好你,现在还痛不痛?”
萧飒被呵斥,转而缓呼了一口气,才一改她本来的面目和作风,缓缓道:“瑗瑗,还痛吗?”边说还边小心的摸着时子瑗被包着的小腿处,又蹙眉了。
“不痛了,航辛哥哥,飒飒,你们怎么都来了?下午还要上课呢。”时子瑗浅笑着问道,今天才星期四而已,他们能出来看她就很高兴了。
“我们下课啦,吃了饭,就过来了,等会还得赶回去上课,本来我想要请假的,但是老师不肯。”谢航辛一脸的沮丧,要是自己学习好点就好了,老师就会批准自己请假了,时子瑗不知道,她这么一受伤,倒是让谢航辛痛下决心要学习了,要是知道,她还真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了。
“是啊,瑗瑗,本来我也是要请假的,但是下午是语文课,语文老师昨天就要我留下来。”萧飒同样是一脸沮丧,还加嘟着嘴。
萧飒是语文的课代表,语文老师对她好得不得了,却也对她很严厉,只因为这语文老师貌似是她的某个亲戚。
“航辛哥哥,飒飒,我没事,何况妈妈还在照顾我呢,妈妈现在只是去买水了,等会就回来了。”时子瑗依旧笑着,她本来没有感觉会怎么样,而且即使是谢航辛和萧飒请假请到了,自己也会把他们赶回去,她只是受了一点点伤,没必要。
萧飒马上就恢复了使然,瞪着大大的眼睛,突然靠近时子瑗,道:“瑗瑗,你知道是谁抱你来医院的吗?”
时子瑗先是被萧飒的动作一惊,接着听到萧飒说的话一愣,摇了摇头,她确实是不知道。
“瑗瑗,你绝对想不到的哦,我告诉你,你当时都把我们吓怕了,我又没有听到你说的话,你就晕过去了,然后夜老大竟然一过来就拉开了我们,然后就抱着你到这医院来了。”萧飒身子正了正,摇着头说道,明显的不相信,但却又是亲眼所见,不得不信,那个冷面的夜老大竟然救了瑗瑗。
什么?夜老大?夜阑风?
时子瑗脑子一片混乱,她确实怎么想也想不到是夜阑风,他那么一个冷冰冰的人抱着她,她竟然感觉到温暖,想想她就觉得寒碜。
一说夜阑风,谢航辛也兴奋了起来,“瑗瑗,没想到那个夜阑风那么义气,看到你受伤了还把你抱来看医生了,看来我前次打了他,应该要和他说对不起才是。”
时子瑗白了眼谢航辛,这个干哥哥莫不是和萧飒一样崇拜起夜阑风了吧?
不过如果是夜阑风,那自己确实有些不太适应,本来自己是答应了老师帮助夜阑风的,但是却忙着自己的事情一直都没有行动,看来,这一次,欠了夜阑风一次,必定得还了,那就还他一好成绩吧。
“哼,本来就是要和他说对不起,没见你那么冲动的,夜老大你也敢单挑。”|萧飒一记瞪眼,朝谢航辛冷哼一声。
谢航辛不高兴了,竖起眉,朝萧飒道:“我单挑怎么啦,我就单挑。”
时子瑗看着即将要吵起来的一对,翻了翻白眼,他们到底有没有把她这个病人放在眼里?
“航辛哥哥,飒飒,你们还不赶紧回去,快要上课了。”
两人同时看向时子瑗,那股子气息消散,齐声道:“瑗瑗,那我们回去了。”
突觉不对,两人再次相对,互瞪了一眼,便走了。
时子瑗好笑的看着他们两个,这不就是传说中的欢喜冤家?
只是,突然想到,为什么他们都来了,陆羽却没有出现呢?
想着想着,迷迷糊糊的睡下了。
而陆羽这番,却是阴沉得可怕。
学校给那杨莉的处分仅仅的扫三天的地,因为杨莉无辜的和黄灵班主任说是不小心的,而且还说是时子瑗自己撞上去的。
黄灵是知道杨莉的来历的,也稍微一点点清楚时子瑗的来历,但终究站在了杨莉的那边。
这样的处分,怎么能让陆羽平息了怒气呢?他疼着护着的人,竟然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受了这等委屈,肯定不能就此算了,要是一次放过了,难保还有下一次,一次心疼就足以让他一晚上都不能睡了,再一次…他不敢想象。
昨天下午,当他赶到医院的时候,时子瑗竟然被医生说为是失血过多,而且医院刚刚就缺少了那种血液,幸好,检查出了陆羽和她的血液是一样的,所以才得以让时子瑗恢复了一些血色,但却在医生的口中得知这个疤痕恐怕是不能完全去除,而且还说是被利器给割到了,陆羽这就气得恨死自己了,恨自己没有好好的保护时子瑗。
在问过了萧飒和谢航辛的过程之后,他就只剩下了一个人没有问了,所以,他今天中午约了夜阑风出来,再行进行一系列的了解。时子瑗的疤痕他有把握可以去掉,但是医生说的话,却让陆羽时时刻刻都不安心。
陆羽和夜阑风约在了学校的后山,陆羽先到的,夜阑风后到。
两个同样有着冰冷的态度,却性格迥异相似的人站在一起,在相互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惊讶。
“瑗瑗的同桌,夜阑风。”陆羽轻笑道,但在他的眼底却看不到一丝的笑意,这个时候他也笑不出来。
“时子瑗口中的哥哥。”夜阑风眼眸微动,清冷的声音回道。
他不知道陆羽的名字,却独独对时子瑗叫的名称记得清清楚楚,因为时子瑗在昏迷之中还叫着。
“我想了解一下昨天你抱着瑗瑗去医院之前的事情,或者说,你看到了什么?”
陆羽直接开口问道,因为他看得出,站在他眼前的这个夜阑风也是一个直话直说的人。
夜阑风,自己现在还没来得及查探他,不过,他却在他的眼里看到了阴气,藏得很深,只能说,这个人,不简单。
陆羽在观察着夜阑风的时候,夜阑风也同样在观察着他。
时子瑗身边的人都似乎不太一样,如萧飒,又如,谢航辛,再如,他眼前的这位,那个她一直叫着他哥哥的人。
“我看到了一道反光,不是玻璃,那便是利器,或者应该说是刀片。”
很直接,够直接,夜阑风还将他心里的猜测说了出来,因为他也希望时子瑗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一次,至于为什么,他也不知道,可能因为时子瑗是唯一一个能和他做同桌最久的一次吧。
陆羽听到夜阑风的话,即便蹙眉,玻璃?刀片?瑗瑗这是被设计的?还是…
“杨莉是谁?”
下意识的,陆羽想要知道这个夜阑风的实力。
夜阑风撩开眼帘,启口,“这事,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是的,夜阑风对于杨莉是知道的,因为他昨天便去查了,但眼前的这个人,他不信,他会查不到,而且,想来他这么问自己,肯定是想要套自己的实力。
说完,夜阑风转身便走,只留下一个背影给陆羽。
陆羽生平第一次不是为了亲人,不是为了时子瑗,而是为了似乎和自己实力相当的一个人,似乎还背景不一般的一个人,皱眉了。
看来,这个夜阑风,他得好好查查,毕竟,他现在是和瑗瑗做同桌,而且,突然发现,夜阑风的身上似乎有自己的影子。
杨莉,只不过是一个A市里政府执行秘书长的女儿,母亲是一家木材公司的总裁。
家庭背景确实还算可以,但对于陆羽来说,却完全不够看了。
杨莉只不过是一个敖娇的大小姐,不可能那么细心的做出此事,而且依照萧飒和谢航辛的说法,当时杨莉自己都吓怕了,怎么可能会在椅子上做出这等手脚,明显杨莉也是被利用了,只是杨莉虽然是被利用的,但自己也不能那么容易就放过了她,不然要是下一次,她再被利用,恐怕就不是这样子的结果了,他不能让危险停留下时子瑗的身边,所以他必不能放过杨莉,至于背后操控的人,自己更加不会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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