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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儿
开春小苗放在田
秋谷成熟鱼弄莲
打来抹盐候新年
蚕猫偷嘴念叨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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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旅社天还不算晚,店老板没在,旅社里楼层上下有旅客说话走动,听听声音南腔北调各不相同,俩兄弟拖出凳子在石板院中坐下,弥渡气候宜人.
昏黄的灯光下石院中小息倍感清爽,一个没见过矮小黑瘦的黑衣裙女子,悄没声息地送上两碗茶放在石桌之上,没有说话,脸皮太黑又低着头只看见白牙齿闪了一下,看不出表情转身走进接待处,灯下安静埋头做针线,黑头发遮脸黑裙子遮体黑鞋子一对,她要是手臂不动,眼力差者说不定会误看成黑口袋.
唐永翔小声道:“我的大哥,今天在这里,满街女子又干又瘦皮肤很黑,这里缺少美女哟。”
唐永洮笑道:“可能吧,从昆明过来便是这样,兴许气候炎热加之风大,女人们没办法长得水灵。”
唐永翔道:“说这里风大咱们却没见。”
唐永洮道:“可能没有碰上,人们都说CD的太阳昆明的风,贵阳下雨像过冬,想来不假。”
一位中年男子房里拖凳子出来,不远处静静坐下,接待处黑口袋端茶过来,她用弥渡普通话轻道:“刚泡呐水热呐怕烫嘴呐。”
中年男子地道的西安话道:“怕撒呢俄地嘴硬。”
俩兄弟在家里和父母交谈一直沿用西安话,在这里突然听见心里倍觉亲切。
黑口袋显然与中年男子熟络轻笑道:“哦怕把你呐嘴巴烫坏了莫法吃饭。”说完离去继续安静。
唐永翔年轻人心性,用西安土话突然张口道:“哥,说弥渡是边疆,少数民族野蛮吓人的很,俄咋莫见呢。”秦永洮还没回答,中年人已经问过来:“你俩是那达地。”
唐永洮友好回答:“西安生人贵阳长大。”
中年人移近凳子,微胖的脸上满是笑容,伸出手道:“此地碰见乡党本来稀奇,更是在贵阳长大的西安人能说流利的西安话,好着呢,叫人高兴,我叫徐秦川,认识一下。”透出西北人豪爽天性。
握手之后唐永洮问道:“徐哥在这里经营什么?”
徐秦川嘿嘿一笑道:“啥也不经营,就是买大蒜。”
“买大蒜。”唐永翔问道:“咋买?”
徐秦川道:“西安人饭桌离不开大蒜你们肯定知道,这里的大蒜,特别是这里天下知名质量顶级的红皮大蒜,多得不得了,因此,我负责在这里住下买,买好了找车运回去,叫西安的同行市场里卖,不和人竞争,就这样子。”
点点头是这样的,今天在县城边一个市场里看见,整个市场十分热闹,门面里地面上全是红皮大蒜,大蒜装袋堆积成山,弥渡这里真是大蒜的海洋,俩兄弟初初看见如此多的大蒜场景,直接张嘴惊讶不语。
唐永洮问道:“住下买,买没买,买完了可以回去了嘛。”
唐永翔也道:“是呀徐哥,买完了可以回家的嘛。”
徐秦川嘿嘿一笑道:“我的两个小乡党啊,看来你们刚刚走进这个行当。”喝口茶弯下身子道:“两个乡党,大蒜生意小经营大市场,西安的市场咱们保证供应那不行,那只能混饭吃,直接说吧,西安的大蒜咱们卖着,咸阳人要吃大蒜,宝鸡人要吃大蒜,渭南和别的地方人也要吃大蒜,咱们北方太多的市场需要大蒜,我们的经营是一帮子人,在很多城市市场专营大蒜,因此,我定点在此收购不能回家,每次来最少三个月。”
嗯,原来如此,唐永洮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徐哥给我们开了眼界。”
唐永翔道:“没想到大蒜竟然有这样的生意场,徐哥,今天你买大蒜了吗?”
徐秦川道:“前天买好的九十吨,今天下午装好车刚发出去。”
“九十吨!”唐永翔惊道:“那么多全运到西安去?”
徐秦川道:“西安两车三十吨,西宁和银川各三十吨。”
唐永翔突然想起什么道:“徐哥,这里人说自己的生意不要和外人说的。”
徐秦川道:“我的生意不怕告诉人,有本事你也做,那么大的市场害怕没有我的份,没有我的饭吃?再说,实在做的人多就改变生意,除了大蒜不是还有很多生意吗?”
说话间门口走进两位女子,红色斜襟灯绒短旗袍踩着高跟鞋,斜跨小包长发披肩,虽然脸皮发白脖子里却是灰黑,一看就是黑锅底摸白面冒充江南灵秀,身子细溜脚步轻盈对三人斜瞄一眼走进接待处与黑口袋坐在一起,仿佛三个京剧黑脸两个带着白面罩,相互间没说几句话便挤眉弄眼笑在一起,这样的景致实在叫人不敢恭维。
徐秦川嘿嘿一笑:“小乡党喜欢哪一个?”
俩兄弟很诧异道:“徐哥说啥呢?”
徐秦川道:“她们是这里的服务员,为旅客提供全面服务,全面服务。”
唐永洮问道:“就是***吧,那个呢?”指一指黑口袋。
“那是旅社老板娘,客人多,忙的时候她也上,不被人知道的那种。”
“这里这样公开,不怕遭抓吗?”
“呵呵,林子大了社鸟都有,只要在旅社不出门,不会出事。”
“这里的女子公开这样做,叫人吃惊。”
“咋会,就是一些远地方女人进城做皮肉生意,当地女子不干。”
“有什么担心吗?”
“没啥担心,快的二十,睡后半夜五十,只是怕得病,得病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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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头看看,三名黑脸女子仍然在小声说笑,除了少见显得有些夸张的灯绒斜襟短裙露出大腿肌肤外,真的一点看不出原来却是这样的人物,一名灯绒裙见三人观望,提着暖水瓶过来给三人续茶水,浅笑着大大方方没有任何掩饰做作,俩兄弟用别样的眼光看了又看,想证实一下刚才的论断,可是啥也没有看出来。
女子续好水做个请用手势,浅笑笑转身离去,裙裾轻摆,高跟鞋发出规律节奏,俩兄弟收眼光,下意识觉得自己眼光亵渎。这时旅社其他住客进厕所洗脸刷牙准备睡觉,安静的夜空有点小热闹。
徐秦川道:“外表看不出什么,晚上就知道。”叹口气:“哎,出门人真苦,是人都有人的欲望要求,再好再安全再挣钱,不宜之事不可为,一个不小心自己上天下地难受不说,老实话怎么对得起家中老小,乡党,好自为之,俄睡呀。”站起道别。
俩兄弟再坐片刻,把徐秦川话语揣摩,亲兄弟心脉相通,起身回房,看见门口又进来一位红彤彤斜襟灯绒裙,像看见鬼一样急忙闪进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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