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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至尊星辰天河东(四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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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下山来到林毅家中,家里将大床揭过,外屋两张大桌并排放置,里屋也有一桌,温润香茶早已伺候,相挨客气入座不过一刻,喷香菜肴流水介端了上来。

    相比特殊年代,如今人们精神生活、物质条件得到大大提高,生活条件好了,经济腾飞,市场放开,各色菜肴应主人全心全意招待贵客,专门相请职工厨子高手制作,自然更见齐整丰盛。

    众人欢愉喝彩之后纷纷举杯,欣然喝酒吃菜,都是多年的老朋友,都在盼望此次欢聚,美酒助兴开心异常,欢聚气氛溢于言表,激动中从小时候开始说起,直说到部队,说到庆安公司,说到三线建设,说到脸上的皱纹,说到已经长大的儿女们,纯纯的林泉老酒伴着太多的话语。

    里屋女子们边吃边说,间或互相友好地劝上一口酒,已故老乔师傅嫂子白发苍苍坐在中间,历久情浓,她们同样有太多的话语摆谈,几十年的情意留下太多的故事,桌上,除开一帮叽叽喳喳,吃饭随时要人喊叫少不更事的小儿女,唐永洮和王俊的大儿子容容,王新的大儿子平平,刘永大女儿敏敏,林毅的大女儿青青等,在父辈们亲情感染下,俨如兄弟姊妹般边吃边说说笑笑。

    唐永洮对青青看过几眼,青青一张瓜子脸,眼睛略小五官还算漂亮,两条粗辫子搭在肩上,衣着得体,不胖不瘦中等身材,外表清秀落落大方,说笑时一口白牙显得清丽不少,第一感觉不错,他一直紧绷着的神经松下来,暗说幸好不是丑八怪,两人明白彼此角色,偶尔眼光相碰都红了脸,低下头掩饰地吃菜或者和别人说话,年轻的心别别跳动。

    黄美琴悄悄递了眼色过来,示意唐永洮应该为大家夹菜,唐永洮放下碗筷,站起来客气给大家夹菜,母亲和阿姨们笑着接纳,最后精心挑选一块红烧带鱼,客气地放在青青碗里,笑着温和说道:“青青,吃块带鱼才好,据说带鱼营养好得很呢,而且带鱼的刺很好去除。”

    青青红了脸,急忙站起来笑着,声音清丽不敢对眼道谢:“别光顾着给大家夹菜,你也多吃点才好。”

    唐永洮身板强壮高大英俊,青青小家碧玉,两人身材个头很是相配,他俩的事情众人心知肚明,只是刚刚见面还没把话说开,两人被大家看得难为情,黄美琴急忙叫众人喝酒将情境晃开,殊不知林毅另外两个女儿及其他女孩,伸过碗来要求唐永洮给她们夹带鱼,带鱼要与青青的一模一样,叽叽咯咯引得一阵闹。

    年轻人吃喝迅速早下桌子,青青母亲看看黄美琴笑道:“她黄姨,现在天时还早,叫娃们自己玩去吧。”

    黄美琴点点头说道:“洮儿,你们年轻人玩会儿去,这里四下你不熟悉要注意安全。”眼光含义万事但要周全,唐永洮会意点头,和青青、平平,蓉蓉等走出里屋,正屋里围着长桌长辈们济济一堂。

    只见胡常勇红脸端酒杯站在桌前,大声说道:“唐师傅,今天你多喝点,老厂的时候你家条件最好收入最高,不说老乡们家属到西安得到的照顾,我们,王俊老乡们,展永鑫、席英奇、高百人这一伙,那个没得到你照顾,来来来,请满饮这杯酒,表示我们大家对你的谢意。”此话符合历史落人心坎,众人点头附和。

    唐世科笑着站起身接过酒杯,说道:“咱们一个年代过来的人,说不上谁帮助谁,谢谢大家了。”一饮而尽满座照照空酒杯坐下。

    展永鑫嘟着胖乎乎的腮帮子,双手端酒起身说道:“师傅,对别人我嘴里话多得很,对你口笨,请满饮此杯。”此话不假,展永鑫天不怕地不怕,碰事爱缠磨,在师父面前总是唯唯诺诺,众人大笑,唐世科接杯笑着饮下。

    曹步清大声说道:“让人心里平衡点好不好,老厂的时候我也多有为大家尽忠。”

    展永鑫笑道:“不要忙嘛,敬师傅用杯子,敬英雄要用碗,看看这碗酒,够分量就请满饮。”够分量的大土碗装着半碗酒老实不客气递在面前,一伙人大笑助威,年轻人们看看阵势难以停止,对老辈们挨个尊敬称呼后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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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家子女年龄以展勇鑫的槐槐为大,下来便是唐永洮,槐槐开红林客车,此日出车没在家。

    年轻人们出得门来,青青与敏敏挽手相伴,平平、容容与唐永洮平肩,二人比唐永洮小着年纪,个子矮点,将红林工厂情况和周边市场、景物随口介绍。

    唐永洮笑着看着,他的眼光与父辈们自有不同,父辈们看待事物,总爱拿着回忆过去的眼光与今天比较,当然感觉红林整体建设,日新月异一日千里,他生长城镇常时在省城贵阳来回,感觉这里的一切其实冷落单调,在父辈们眼里十分热闹的市场,不过是乡村供销社,合作社,红林后勤服务部联合组成的商店、理发店等等服务行业,加上一些山民小买卖组成的杂乱市场主体,其规模充其量可比一个普通小镇,除开商业市场一块热闹,更多职工住宅其实冷清。

    唐永洮说道:“你们厂市场如此热闹,楼房围的圈圈里,有这么多物资供应其实挺好。”

    平平面容消瘦,合掌一拍玩世不恭说道:“屁,我去过贵阳几次,每次回来几天忘不掉,便算到黔西县玩一玩,那也好得很了,咱这个地方看着热闹其实狗屁。”

    唐永洮换话题说道:“你们厂所有车间都在山洞里,那不是一天到晚都要开灯。”

    容容身子结实,笑着说道:“那当然,厂房里最多是灯泡,经常看见从外面拉回来的灯泡一车又一车。”

    敏敏身后说道:“车间里装着抽风筒,不然潮湿的很,很多老工人都有关节炎。”

    唐永洮点头,心说红林的车间全部建在山洞里,这里的工人们工作环境实在不容乐观。

    选个轻松的话题,唐永洮说道:“听我爸爸说,你们这里有一个响水洞,好玩吗?能带我去看看吗。”

    青青和敏敏相挨而站,敏敏个头和青青一样,相貌延续老爹刘永的长脖子,面容相比青青略逊。敏敏笑着说道:“去响水洞要转山,要下大破走很远的路,怕是大家累得慌呢。”看着青青噗嗤一笑。

    瘦瘦高高的平平大叫道:“怕什么,平常咱们没事都要去玩玩,现在有洮哥更得去一趟。”

    皮肤黝黑身体壮健的容容大声赞成。

    青青笑着说道:“咱们去吧,慢慢走不累的。”偷眼看看唐永洮,眼光碰在一起红脸低头。

    平平突然大声对唐永洮说道:“洮哥你过来看看。”

    当先走到路边长满茅草的一个巨大陷口,说道:“下面便是响水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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